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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五子就帶了吳鳴一個人就去拜山了。小道士不放心,自從上次小五子受傷小道士就很自責,一步也不想離開。
小五子說:“這次是談收編,是好事,而且這些人以前打過交道,是講江湖義氣的人。
咱們帶的人多顯不出誠意來。”
小道士說:“那這樣,我帶幾個人在山下等著,有什麼事能第一時間上山支援,這總行了吧?”
小五子也拿他沒辦法,也就答應了他,和吳鳴倆人上了山。
山上的大櫃姓梁,報號大金牙。隻因為他的一顆二門牙跟人打仗的時候打掉了,等他發跡了的時候鑲了一顆純金的,一張嘴就露出金燦燦的一顆牙,很是奪人眼球。
這個大金牙挺年輕,今年也不過二十五歲,也是小小年紀就起了這麼大個局子,挺不容易的。
小五子一進來,大金牙就是眼前一亮,他與吳鳴已經見過麵了,知道小五子會來。
但他還是想起了當時剛起家的時候,他們攏共就十個人,卻是倆人一杆槍,沒想到在山上打獵遇上了小五子,江湖切口一對,這就算認識了。
小五子一看他窮的丁當響,當時就資助了他四杆槍,當時的一杆槍少說也得兩三百塊,這一出手就是一千來塊錢,而且是雪中送炭。
所以,大金牙就牢牢地記住了小五子。
這時候再見麵,恍如隔世。小五子到跟前一抱拳,剛要來一套江湖唇典。
大金牙上去一把抱住了他。“兄弟,可想死我了,我記著呢,你叫小五子,哥這輩子都忘不了。
說說,這兩年都乾啥去了,怎麼也沒見著你呢?”
小五子是沒想到這家夥還記著這份情誼呢,看樣子事情應該比想象的要輕鬆。
大金牙現在可不是原來的窮鬼了,不說腰纏萬貫也算富得流油,隻因為他現在收了幾支原來的滿洲國軍和警察部隊,武器彈藥不用說,人家自帶的,糧食財物,他也是趁著日本人敗亡,滿洲國倒台子,狠狠的撈了幾把。
小五子來了,怎麼也得吃頓好的。還真沒有太多的花樣,就是山寨裡能拿得出來的。
全是硬菜,豬肉燉粉條,汆白肉,燜熊掌,樹雞子調湯。
幾杯酒下肚,小五子也沒藏著掖著,就直接說了。
“梁大哥,我看你是個仗義的人,有些話就直說了。
你兄弟我現在是敦化保安團副團長兼政委,也就是說,在敦化這一帶,我代表官府。
這打家劫舍的買賣在亂世還能維持生活,可到了天下太平的時節,可就不好混了。
梁山好漢為什麼招安,不都是圖個兄弟們有個正經出身嗎?
現在有這麼個機會,你兄弟不敢說大話,不過,你過來以後,保你個前程應該是沒問題的。”
大金牙說:“你還不知道嗎?哥哥為啥落草為寇,還不是受不了小鬼子的欺壓?
既然兄弟你說話了,你哥肯定給這個麵子,從今往後,這一百來人歸你了。”
小五子是萬萬沒想到,事情能這麼順利,把他還弄得有些措手不及的。
大金牙把他的幾個當家骨乾都叫了過來,一一給小五子做介紹。
這幫人本來就是滿洲國的官兵,這是日本人投降了,沒辦法才落草為寇的,一看有這麼個洗白的機會,當然不會不同意了。
大金牙一臉的得意洋洋,這幫兄弟很給他麵子,讓他在小五子麵前臉上有光了。
其中一個兄弟說:“聽說劉大當家的原來也是在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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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子笑笑說:“還真是,我從小在樺甸的殿臣隊裡長大的。”
那人又說:“我就說看著這麼親呢,我以前在海山營混過,後來跟著二當家的當了幾年警察部隊。”
小五子笑容不變,眼神卻冷了下去,對方提到海山營時,他的心就是一跳。
小五子說:“哥們甩個蔓?”
那人說:“千裡草蔓。”小五子說:“原來是董大哥,以後一個鍋裡攪馬勺了,互相照應著點。”
那個老董忙給小五子敬酒,說了一些恭維話,一頓酒喝得賓主儘歡。
散席後,大金牙沒讓小五子走,給他倆安排了睡覺的地方。
大金牙酒量十分好,喝了一斤白酒卻像沒事人似的。
安排好小五子的住處剛要走,被小五子一把抓住了手腕。
小五子看大金牙清醒著呢,就跟他說了一句:“梁大哥,我要殺個人,是你的手下,你怎麼說?”
大金牙停頓了半秒說:“是老董吧?我看你問他姓名就知道有事。
跟哥說說是怎麼回事?”
小五子說:“海山營的大櫃老海山是我義父,他們背叛了我爹,還害了我爹,這事擱你,你能算了嗎?”
大金牙說:“理解,你動手吧,用不用我把人調開?”
小五子拍了拍他肩膀說:“梁哥,我小五子認你這兄弟了。”
大金牙去睡覺了,小五子跟吳鳴早就知道了老董睡在哪屋。
這家夥在警察部隊裡就是個小隊長,所以身邊還是習慣性的用了個衛兵。
吳鳴摸黑過去不知道用什麼工具打暈了衛兵,並將他輕輕放倒,沒發出一點聲音。
小五子第一時間進了屋,屋裡燒的炕好像滅火了,有些冷。
有個人在被窩裡縮成了團,也不知道凍醒了沒有?
小五子過去揭開被窩,借著吳鳴點著的火柴認清了這正是老董,不過老董喝了酒,並沒有醒。
小五子也不磨嘰,沒用刀,而是解開了自己的皮帶,穿了個套,往老董脖子上一套。
一隻腳踩在他肩膀上,手裡的皮帶突然收緊。
當時海山營的二當家死了,大頭魚他們拉人上了山。
那剩下的人肯定就是後來追殺老海山的人,當時就是這種情況,非黑即白,沒有中間摸魚的人存在。
老董被勒醒了,不過他也說不出話了,眼睛突出,屎尿齊流。
也不能就這麼擱炕上啊,屍體還是得處理一下,小五子和吳鳴兩個人把炕上被老董拉尿了的被褥將老董一包,倆人抬著就出去了。
外麵黑燈瞎火的,倆人也沒走遠,在後山找了個山溝子就把屍體扔了進去,用腳踢了些雪蓋了上去。
第二天,被打暈的衛兵醒了,到處找老董沒找著,就去報告了大金牙。
大金牙說:“這老董不夠意思,你不同意招安跟我說呀?我還能硬逼著你去是咋的?
你跑什麼玩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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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算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走就走吧。
你們誰不想招安現在說還來得及,我放你們走。”
這話一說,下邊再沒人吱聲了,都以為老董是跑了呢。
就連被打暈的衛兵都以為是老董打暈的他呢。
另一夥原來偽軍的頭頭外號叫大鼻涕的也說:“這都什麼時候了,這麼好的上岸機會怎麼還不要,也不知道他咋想的。”
小五子跟大金牙說了個計劃,讓他帶人在鐵路經過山間的地段扒掉兩節鐵軌,說他要劫下老毛子四節車皮的糧食。
小五子知道老毛子押車的人不多,最多一個步兵班。
小五子想以土匪的名義劫了這些糧食,這可夠小五子全縣的人馬吃一年還有餘的了。
到時候老毛子急了眼可能還會助他們出兵剿匪呢。
現在有兩件事不太好辦,一是這麼多糧食得用多少人來搬運。
二是這麼多糧食,藏到哪裡去?
大金牙卻說:“兄弟你彆急,你說的這兩條都不是個事兒。
這大山裡藏著不少屯子呢,日本人在的時候,合並集團部落,不少人就逃進了深山裡,現在形成了不少屯子。最近這不人心慌慌的啥買賣也做不成了,這幫人也都癟著肚子呢。
前一陣子已經有人跟我聯係了,要入夥呢,我當時是怕一下來這麼多張嘴養活不了,這才沒太搭攏。
你等著,我明天就撒下人去,你隻要答應給他們一些糧食,我能給你叫來上千人。
這嶺上就有山洞,足能藏下這麼多糧食了,過後隻要派兵看著就是了。”
小五子目前也沒有更好的方法,正好,自己正缺人呢,這些山民怎麼也能挑出一部分人來。
事情也就定了下來,大金牙梁忠就把他的手下人撒了出去,挨著個的通知山上的各屯子,告訴他們有糧吃了。
第二天,小五子就見著這些人了,陸陸續續的從早晨到傍晚,真就來了八九百人。
來的都是男人,應該是家裡女人不能乾活就沒出來。
大金牙還是挺仗義的,把自己的糧食拿出來讓他們吃了頓飽飯。
小五子回到黃泥河,把尖刀排都叫上,由吳鳴領著,武器裝備齊整地去了埋伏地點。
小五子不能走,他就留下了小道士一個人給他當衛兵,他還得演一出戲呢,讓老毛子不會懷疑他。
小五子領小道士提前回了敦化縣城,帶上一些人找了縣裡會俄語的乾部就去了蘇聯駐軍那裡。
找他們借炮,說南邊有一夥大綹子,沒啃動,武器裝備不行,聽說蘇聯老大哥有大炮,要借幾門炮用用。
蘇軍營長是個身高馬大的傲慢的家夥,聽了會俄語的乾部的翻譯,大嘴一撇,不借。
政權都已經還給你們了,與土匪打交道是你們的事,我們不乾涉,動用我們的大炮,萬一你們打敗了,到時候我上哪找你要炮去?
話說得挺絕,不過小五子的目的已經達到,他愛借不借,反正小五子已經在他這兒露過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