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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楓葉紅遍山野的時節,小五子帶隊經過撫順,縣城裡的鬼子偽軍都已經投降了,蘇軍還在城裡各個重要地點派人駐守。
小五子卻沒想進縣城,而是去了煤礦。因為他在熱河就有一座煤礦,知道礦工是最好的兵源。
目前,各地趕往東北的部隊正在陸續到來,部隊的來源很複雜,東北局剛剛成立,連小五子都不知道自己這支隊伍現在隸屬於哪裡。
大概還是算冀熱遼先遣縱隊,因為那是他的老部隊。他們目前的任務就一個,擴軍。
本來,小五子是想,到煤礦把一些願意當兵的礦工招來,招他個二三百人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那樣,他的一個團就有了雛形。
沒料到的是,當他到達煤礦時,才發現,自己的格局小了。
礦工裡,有一些特殊工人,就跟當初二牛他們一樣,早就在煤礦成立了黨組織。
日本鬼子一投降,雖然滿洲國偽軍還在看管著他們,但這些工人趁機發起了一場暴動。
偽軍們本就人心惶惶的,這一下,外有蘇軍,內有工人暴動。
偽軍們也迅速瓦解,逃的逃,降的降。
小五子到地方才發現,參加暴動的工人就得有一千兩百多人。小五子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吃不下這些人,也就先接管了暴動隊伍,然後派人去奉天通知上級部門。
過了幾天,上級直接派來了乾部團的人,來管理這支部隊,與工人黨組織共同組成班子,這就有了一個團的部隊。
這時,小五子早已派兵收獲了日偽軍的武器庫,但槍支不多,也就讓這支隊伍一多半扛上了槍。
小五子不是小氣的人,就把他的步槍給這支隊伍補充足。
小五子也沒客氣,把鬼子的幾門擲彈筒迫擊炮都帶走了。
臨走時,小五子還是讓九紅草上飛他們從願意跟他們走的工人中選了五六十人。
這些人身體條件都不錯,吃幾頓飽飯就能養過來,但他們都是沒打過仗的,各個方麵都得訓練,真想拉上戰場,且得練一段時間呢。
先遣縱隊在迅速擴軍,小五子有些擔心,太急了,現在進入隊伍的可是啥人都有,偽軍占一半,還有些地方武裝,土匪,人員良莠不齊,早晚是個問題。
所以小五子就沒敢招太多人,他打算一邊打一邊招些精英,這樣他的隊伍就更純粹。
小五子不知道,他身後的奉天城發生了一件尷尬事。
陳振宇他們是曾司令員的兵,是最早進奉天城的。
一開始蘇聯人不允許八路軍進城,可後來發生了一件事,讓老毛子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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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聯人聽說美國人在支持國民黨軍隊進東北,他們很生氣,一麵阻止國民政府部隊進東北,一麵就放八路軍進城了。
八路軍進城後,蘇聯紅軍把他們拿不走的日軍一個大型武器倉庫直接給了八路軍。
曾司令員這才急急乘飛機回延安報告,讓後續部隊快些進東北,因為武器彈藥有的是。
從山東河北來的部隊聽說東北有武器,很多隊伍都是空著手來的,滿以為到了東北就有武器發放。
可等隊伍到了東北後,蘇聯人又變掛了,不知道他們又抽什麼風,把倉庫又收回去了,用重兵把守,不讓八路軍再拿武器了。
先前弄的槍支彈藥都裝備給擴充的隊伍了,弄得關內來東北的隊伍好多都沒有槍。
兄弟部隊有沒有槍小五子不知道,因為他這時已經在繼續往東走了。他的任務是去吉東地區,招兵,剿匪,發展根據地。
隊伍並沒乘火車,因為這時還有不少地段仍然在日偽軍手裡,還有日偽軍拒不投降的。
小五子的隊伍也有剿滅這些人的任務。
……
李文是漢族人,祖籍山東,從小就聽說,是他爺挑著擔子一頭裝著他爹,一頭裝著他二叔,從山東走到東北來的。
李文是個典型的山東大漢,膀大腰圓的,很壯。
他有個好朋友,也姓李,不過是朝鮮族人,叫李江,個頭不高。
所以朋友們就給他倆紛紛冠以大李和小李的稱號。
李文長得大,就叫大李,李江長得小,就叫小李。
彆看兩個人一個種地一個做工,但哥倆很是要好。
秋收後,李文沒什麼事,就上山抓了一些蛤蟆,打算晚上跟李江改善改善夥食,這怎麼說也是肉不是?
李江回來了,看李文在燉蛤蟆,就也坐在灶邊給他添火。
李江把一根乾樹枝掰斷,塞進灶裡,望著灶裡跳躍的火光,嘴裡卻沒閒著。
“文哥,你聽說了嗎?日本鬼子倒台了,8月份就投降了,滿洲國的皇上也讓老毛子給抓去了。
咱這小地方,天高皇帝遠,鎮裡怎麼還是滿洲國的警察在管事?還在耀武揚威的欺壓老百姓?”
李文掀開鍋蓋,蒸氣呼的一下冒出來,白茫茫的一片。李文往鍋裡放了一勺大醬,再次蓋上鍋蓋。
“要不咱們再找幾個哥們,端了這些狗漢奸的老窩?咱也算是抗日英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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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江說:“我也是這麼想的,你明天去找找虎頭他們,我也能叫上兩個工友。
我能弄著一杆獵槍,我再弄點火藥,你不是會做炸彈嗎,多做兩個,準備充分到啥時候都沒毛病。”
李文說:“不用那麼麻煩,你回鎮裡隻要盯住高老鷂子啥時候回家,走哪條道就行,咱們一個一個地解決。”
高老鷂子是鎮裡的警察隊長,手底下管著十多個警察呢。
鎮裡倒是沒有日本人了,都走了,其實滿洲國政府都沒了,但老百姓並不知道這事,因為這地方太偏遠了,真的是天高皇帝遠。
高老鷂子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他不在乎,到哪朝哪代不都得用警察?沒了警察誰來維持治安?所以他根本沒害怕。
這天,下了班卻沒回家,去了趟後街他相好的女人家,進院就看見了一個壯實的男人在劈柴火,高老鷂子都沒瞅他一眼,直接就進屋了。
那個劈柴的男人也隻敢在他進屋後,抬頭看了看關上的屋門,眼裡閃過一絲怨毒。
一個鐘頭後,高老鷂子哼著小曲,盒子炮沒挎在身上,而是用手拎著皮帶,晃晃蕩蕩的走了出去。
走出不遠,就看見有兩個人蹲在地上在看著什麼?他很好奇,過去就問:“看什麼呢?怎麼還堵道呢?”
隻見一個年輕人說:“長官,你看這是錢不?不認識是哪國的錢?”
高老鷂子一聽錢,眼睛立馬瞪了起來,緊走幾步過去一看,還真是錢,不過他也不認識是哪國的。
一張半新不舊的紙幣正靜靜地躺在路上,這時候已經傍黑天了,不注意還真看不著。
高老鷂子彎腰伸手就要撿起那張紙幣,可就在他彎腰低頭把後脖頸子露給旁邊人的時候。
“唰!”一把磨得異常鋒利的小斧子砍了下來。
哢嚓一聲脆響,斧頭順著骨縫剁了進去,斧刃寬度有限,並沒有把人頭剁下來,隻是卡在了骨縫裡。
鮮血沿著斧刃呲了出來,而高老鷂子一頭栽倒在他要撿起的錢上,身體還在不停抽搐。
李文也沒管那把小斧子,而是從高老鷂子屍體的手上摘下了他的盒子炮,叫上李江幾個閃身,就消失在鎮子裡曲折複雜的胡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