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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隊伍等炮火停止後圍了過去,發現山穀穀口早就沒人了,應該是沒有活人了。
小五子到跟前,看見了幾具被炸得支離破碎的屍體,但數量不多,多說有六七個人。
這幫家夥太狡猾了,隻留這麼幾個人守在穀口,剩下的人都跑哪去了?
小五子叫停了大部隊,他怕對方會設下什麼陷阱,這是小五子他們慣用的招數,當然得防著點了。
小五子讓尖刀連以小組為單位先行進入山穀,搜尋敵人蹤跡。
果然不出所料,不一會,就響起了手雷爆炸的聲音,這應該是敵人設的絆發雷。
突然,山穀對麵響起了轟隆隆的爆炸聲和爆豆般的槍聲,這應該是瞎子叔他們與敵遭遇了。
小五子並不擔心,瞎子叔的隊伍也是從打老了仗的大部隊中精選出來的,打這一夥烏合之眾不說以一當十吧,也差不多少。
更何況兵力上雙方是差不多的,對方多說一百五十人,而瞎子叔的一個連可是一百一二十人。
小五子指揮隊伍圍了過去,還沒到地方呢,就看見了潰不成軍的土匪們在四散逃走。
尖刀連的神槍手們在挨著個的給土匪們點名。
等小五子到了跟前,發現戰鬥已經結束了。土匪們本來就被打崩了,向各個山坡上爬去,無奈又被一個個打下來了,剩下的不敢跑了,乾脆往地上一跪高舉雙手,投降了。
小五子很想看看那個老熟人張營長現在是個什麼樣子,就隨手抓了一個貌似頭目的人問他:“你們大當家的是不是姓張?死了沒有?現在在哪兒?”
那個已經跪地投降的頭目一聽,小五子這是認識大當家的,立馬點頭答應說:“是是是,我們當家的是姓張,原來在朝陽當過滿洲國軍營長,長官您認識?這可太好了,您彆殺我們,我們誠心歸順。”
小五子打斷他的話又問:“你們當家的跑哪去了?”
這小子左看看,右看看,然後就在那撓著腦袋說,剛開打時候還在這兒呢?這麼大會的工夫就不見了?”
小五子把投降的七八十人挨著個的認了一遍,還就是沒有那個張營長。
小五子記性極好,一般他打過交道的人絕對能記住這人長啥樣,不會記錯的,可現在,就是沒有那個人。
這時候隊伍已經把戰場打掃得差不多了,就連跑遠了被殺的屍體也都拖回來了,還是沒有那家夥。
小五子都氣樂了,抬頭看了看四周的山林,這麼大的山穀藏起一個人還是挺容易的。
小五子決定不再耽誤時間了,收隊走出了山穀,走到穀口時,他回頭喊了兩嗓子:“張營長,咱們後會有期…”
過了足有一個鐘頭,一棵乾枯的大樹樹洞口,被推開了很多枯枝敗葉,露出一個圓圓的腦袋,一雙狡詐的小眼睛。
又等了半天,確定除了秋蟲的呢喃外再沒了人的聲息後,他才爬出樹洞,正是小五子要抓的張營長。
他聽出了小五子的聲音,知道這就是他的大仇人之一,無奈自己實力有限,總也趕不上人家的兵強馬壯,這次竟又被人弄了個底朝天。
張營長有些灰心了,怎麼也弄不過人家,不行就不折騰了,找個地方養老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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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幾步,看見了剛才戰鬥的地方,屍體都被埋了,草上還有很多血跡。
張營長一咬牙一跺腳,大不了從頭來過,老子還有錢,日本人走了,這不正是天賜良機嗎?老子再去拉一支隊伍,我就不信永遠都乾不過他。
小五子清理了這裡的匪患,把投降的土匪們派人送上火車押回了承德,那邊正缺人呢,就看那幾位大領導的改造能力了。小五子跟老黃告彆,帶隊沿鐵路繼續向前。
過淩源的時候,跟護衛團的同誌碰了碰頭,這地方也沒什麼事了,再往前就是朝陽了。
朝陽是縣城,草上飛就是這裡土生土長的人,紀華和巴音哥倆都是這裡的人。
小五子不知道,抗聯二軍趙尚誌司令,也是這個地方的人。
小五子在這城裡有熟人,大麻子還在這呢,不知道有沒有被老毛子當漢奸給槍斃了?
當小五子看見大麻子時,發現他竟然啥事都沒有,而且看樣子春風滿麵的。
“哎呦?我弟弟來了,來人,給我訂兩桌酒席去。
兄弟呀,你可來了,你不知道啊,你差一點就見不著哥哥了。
彆在外邊站著了,趕緊的,進屋說話。”
這小子還是一如既往的熱情洋溢,小五子也看得出來,這個哥們雖然八麵玲瓏的,但對他是真誠的,是真拿他當好哥們的。
酒桌上,大麻子就跟小五子訴起苦來了。
原來蘇聯人進城後,還真把他當漢奸抓了起來,審訊他的時候,他報出了自己是八路軍情報人員,又報出了小五子他們霧靈山根據地的番號。然後又說他救過美國飛行員。
蘇聯人是沒工夫派人去霧靈山根據地求證的,隻是調查了一下確實有這支隊伍,又審了他手下的人,有人證實他確實救走了盟軍飛行員。
蘇聯人也就把他放了出來,因為還得靠他去維持治安呢。蘇聯人把縣裡的縣長,新民會長啥的都給槍斃了,要是再把他殺了,城裡可就亂套了。
蘇聯人殺那幾個大官可不是為了除漢奸,而是因為那幾個家夥都是有錢人,幸虧大麻子是個大手大腳的人,這些年光交朋友去了,根本沒攢下錢來,警察局長竟然窮得丁當響,這可救了他一條命。
現在,蘇聯人也走了,這城裡,大麻子可就是一手遮天了。
喝了兩杯酒,大麻子叫手下人都出去,又讓他的心腹上門口看著點,然後附在小五子耳邊說:“你來的正好,你不來我還想打發人去找你呢。
今天上午,國民政府來人了,說是個特派專員,就倆人。
來了就給我個縣長的委任狀,要我先維持地方穩定,等待國軍來坐鎮。
我把他們安撫住了,我沒說是八路軍的人,我知道國黨共黨是兩個陣營。
我這不是想問問你怎麼辦,讓你給我拿個主意,可巧,你下午就來了。
兄弟,你說句話,我這就去把那兩個家夥給做了。”
小五子忙攔下了他,跟他說:“哥哥,你不知道吧,我們最高首長都去重慶了,跟老蔣談共同建國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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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咱跟他們還算是一夥的,還沒撕破臉,人家代表政府。
你的委任狀是中華民國政府給的,為什麼不要?你現在就是名正言順的縣太爺了。
你好吃好喝的哄走那兩個人,這不還是咱的天下嗎?
如果有一天真打起來,你隻要記住自己是哪邊的就行。
隻要我活著,就能給你證明。”
小五子不隻是說,他還真就寫了封信,把大麻子的事從頭到尾說了個清清楚楚,然後派部下坐火車回承德交給林政委他們。
這也是給大麻子做個備案,小五子是怕自己真的有一天不在了,大麻子可能會被冤死。
小五子又問大麻子:“蔣大舌頭那幫人現在在乾啥?他們不想被招安嗎?現在可是個好機會。”
大麻子一想,對呀,現在他寫封信過去,就說光複了,日本鬼子投降了,國民政府既往不咎,那幫家夥一定會乖乖地接受的,到時候無非是給他們封幾個小官當當。
小五子讓大麻子招降蔣大舌頭是要消除這路上的隱患,彆讓乾部團遇到危險,要不然,小五子是有點看不上蔣大舌頭他們的,隻因為這幫土匪沒有底線。
小五子意思是先看看,他們要是給麵子來了,那就正常安排,如果不來,那可就有了出兵的理由了。
蔣大舌頭可不是傻子,當然看出了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以前跟日本作對還真就走對了,一看大麻子都當縣長了,竟然二話沒說,下山投降了。
國府的特派專員第二天就悄悄地走了,因為他們看見了小五子帶來了兵強馬壯的部隊,他們是真怕小五子捉了他們。
小五子現在是個合格的小軍官了,一般不會乾那不顧全大局的事了,所以就放他們走了,也沒有為難那倆人。
蔣大舌頭進城一看,小五子在這呢,心裡吃了一驚。
暗自慶幸自己簡直太英明了,成功洗白上岸,搖身一變,成了保安大隊了。
如果他不答應這事,他知道,小五子絕對會出兵剿了他。
大麻子給蔣大舌頭擺的接風宴上,小五子說了:“兩位哥哥,日本鬼子走了,現在是咱們的天下了,以前的事咱都不提了,現在都是官麵上的人了,兄弟隻有一個要求,不要禍害百姓。
彆讓老百姓罵咱們還不如小鬼子呢,那樣的話咱可就坐不住這江山了。”
這回,蔣大舌頭挺上道,知道小五子這是敲打他呢,於是就跟小五子賭咒發誓,他的兵要是再禍害老百姓,他就砍了自己腦袋。
小五子一看事情解決了,也就跟他們說了,這些天要保護好鐵路,保證鐵路暢通,因為有重要人物過境。
小五子沒告訴他們是乾部團,他倒不擔心大麻子,他有點擔心蔣大舌頭會把消息給透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