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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五子也很激動,首長們挨著個的與他們握手,小五子的手都在哆嗦,周公笑著說:“我們的神槍手也會緊張啊?手都出汗了。”
首長們都笑了,都說了幾句鼓勵他們的話,要他們再接再厲,爭取拿出更好的成績。
小五子在幾位大人物的麵前,漲紅著臉,話都不會說了。
他們四個人就吳鳴還算正常,不過也能看出眼裡露出了感動之色,他是沒想到八路軍的最高領導能這麼平易近人,跟他們輕輕鬆鬆的開著玩笑,就如同一個屯裡的鄉親一樣。
小五子在經過這幾場比賽後徹底坐實了他神槍小五子的名號,這下全延安都知道了他的大名。
首長們走了,小五子他們才從傻嗬嗬的狀態中緩過來,李明月那個小妞也不哭了,而是一臉得意洋洋的笑容。
那個排名第四的戰士小五子也終於知道他姓啥叫啥了,這小子是個川娃子,也姓劉,叫劉致遠。
幾個神槍手從緊張激動的的情緒中緩過來後很快就打成一片了,互相報了姓名部隊,約好有機會一定要露露真本事,這次顯然都是太緊張了。
小五子也知道,李明月和劉致遠要不是緊張是能打出更好的成績來的。
第二天是其它項目的比賽,本來有石頭的拚刺和小道士的爆破比賽,可是小五子看不成了,因為一大早就又來了個熟人。
這是老劉,上次帶小五子營救洪哥他們的老劉。
老劉還是一副土財主的模樣,外人絕對想不到他竟然是延安情報部門的人。
老劉身後的衛兵依然是忠誠的小路,小路看見小五子抿嘴一笑就算打過招呼了。
老劉就不是囉嗦的人,就說了一句話:“帶上一個人,換了衣服跟我走。”
由於石頭小道士他們都有比賽,小五子就讓吳鳴留下照看一下隊伍,小五子隻帶了彪子,兩人穿了便裝,彆了盒子炮就跟上了老劉匆匆的步伐。
窯洞外有一輛敞篷吉普車,小路上去發動了汽車,小五子等人也跳了上去。
在飛馳的汽車中,老劉這才說出了此行的目的。
重慶來的記者團裡,肯定有那邊的特務,所以他們都受到了重點照顧。
可昨天晚上,就在八路軍戰士們的眼皮底下,卻有一個記者身份的人被殺了。
而延安的話劇團也失蹤了一個人。
老劉叫小五子來並不是用他來破案的,而是因為小五子的忠誠可靠,又是神槍手,他很需要這樣的幫手。
汽車一直向南,都開出八路軍的勢力範圍了,再往前可就是國軍的地盤了。
那個劇團的演員叫魯寧,應該就是潛入延安的資深特務,可他為什麼會殺掉來與他接頭的聯係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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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延安的保衛部門也早就縮小了嫌疑圈子,知道特務就在劇團裡但不知道具體是誰,這下他自己暴露出來了。
小路開車的這個方向就是那人逃走的方向,他們有汽車,應該是能追上那個人的。
小五子琢磨了一會忽然張口說:“會不會是敵人調虎離山之計,故意殺人逃走,吸引我們的視線,以掩蓋他們更大的陰謀呢?”
老劉笑了,笑得很欣慰,伸手拍了拍坐在他前麵副駕駛上的小五子肩膀說:“本家兄弟,我沒看錯你,這麼短的時間就能抓住問題的關鍵,要不我把你調延安來吧,給我打下手,你這腦子不用到正地方白瞎了。”
小五子一聽他這麼說就知道自己大概猜對了,而老劉他們也都不是吃素的,也看出了敵人的花招,這肯定是玩了個將計就計,大張旗鼓地抓這個已經逃跑的家夥,而暗地裡肯定已經布好了陷阱等著敵特上鉤呢。
小五子跟老劉說:“我來不了,犯錯誤了,現在還是戴罪立功的狀態呢,現在的職務是班長。”
老劉顯然很感興趣,就問小五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五子也沒瞞他,就將自己有兩個老婆的事一五一十地講給老劉聽,不知道為什麼,小五子對這個表麵油滑,實則精明無比的本家大哥也是十分信任,感覺挺對脾氣。
老劉聽完哈哈大笑,對小五子說:“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你跟另一個不是沒辦婚禮嗎?你不承認就完了唄。你就是太實在了,不過這事可大可小,將來很有可能會影響你的仕途,我建議你送老家去一個。不是讓你做陳世美,而是讓你有個決斷,有個跟上麵交代的態度,哪怕你偷偷的養著都行。”
小五子知道,老劉說的都是為他好的話,不過自己是真的不忍心舍去一個,這兩個老婆表麵上看都堅強無比,但都是感情至上的人,如果小五子說放棄她了,那兩個女人絕對敢死給他看的。
汽車進了一座不太大的小城,應該是個縣城,汽車已經跑一上午了,那個逃跑的人是半夜逃出來的,沒有發現他有交通工具,也就是步行,是跑不出這麼遠的。
看樣子小五子幾個人已經超過那個逃跑的特務了。
這縣城已經是國民政府的管轄範圍了,不歸八路軍管了,所以老劉他們幾個也沒太張揚,而是將車停在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老劉掏出一張照片來給大家看。
小五子看了一眼,就閉上了眼睛,然後再睜開眼睛看一眼,就完全記住了這人的長相。
這人是個三十歲左右濃眉大眼的長得很英俊的家夥,能當演員的,長相能差了嗎?
老劉不知道從什麼渠道打聽到這座小城是那人的必經之路,而且這裡有國民黨駐軍,那個人萬不得已就會去找他們尋求保護。
而老劉的任務就是在他找到國府駐軍之前抓到他。
這任務有些難度,在國民黨部隊的眼皮底下抓人,可不容易,所以老劉才借來了小劉。
六月的陝北高原上,驕陽似火,麥客們正在揮汗如雨地用鐮刀割著成熟的麥子。
今年沒有太大的天災,麥子收成很好。老百姓的辛苦總算沒白忙活,日子有了點盼頭。
魯寧在地頭上正在喝著一瓢剛剛挑過來的井水。
他是軍統資深特務,已經打入延安三年了,讓他不要有任何動作,隻潛伏,不起用。
這次記者團來的時候,有人喚醒了他,要求他將八路軍高層人物的活動習慣寫一份詳細的報告,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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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剛接完任務,那個與他聯絡的人卻突然發難,用一把匕首刺向他。
魯寧是受過專業訓練的,而且身處敵營,當然對誰都防著一手。
於是,那個要殺他的自己人就被他反殺了,他到現在都不明白那個人這是要乾什麼?為什麼會對他下手。
當他逃了半宿,已經逃出八路軍地盤時,他有些琢磨過味來了,他被當了棄子。
這就是個局,無論他和聯係人誰被殺掉,都會引起八路軍的注意,然後就會逃走。
延安看來潛伏的不止有他一個,還有比他藏得更深的人,自己的殺人逃跑,就是給那人做掩護的。
他有些不甘心,為什麼那個去完成更大任務的不能是我?憑什麼我辛辛苦苦潛伏三年就給人打了個掩護?
他知道八路軍一定會追出來的,不過他不怕,因為他不是一個人逃出來的,他還抓了個人質。
魯寧把水瓢遞給累得走不動道的小青年,那青年人捧起水瓢咕咚咕咚大口地喝著冰涼的井水,一點也沒有當人質的自覺。
這小子也是劇團剛收的演員,隻有十七歲,魯寧抓他是因為這小子是個大資本家的少爺,他要是死在八路軍手裡,他老子是絕對不會再資助八路軍的了。
所以,這就是個護身符,八路軍就是抓住了他也不敢把他怎麼樣的。
小少爺坐在地頭對魯寧說:“魯老師,我走不動了,歇歇吧,再走就累死了。”
魯寧抬頭看了看正在忙著的麥客們,都是真正的老莊稼人,沒有太可疑的,也就放下了心,對喬少爺說:“歇歇可以,但彆出什麼幺蛾子,到時候可彆怪我不講情麵。”說完,拍了拍腰間彆著的大左輪子。
喬少爺還是挺聽話的,歇了一會就在魯寧的威脅眼神下,起身跟上了他。
前麵就是縣城了,魯寧卻沒有一絲逃出生天的感覺,雖然這裡有他的聯絡點和聯絡人。萬不得已還有軍隊呢,可他還是覺得危機重重的,這是特工人員的直覺,他很相信直覺。
進了城,魯寧反而伸手抓住了喬少爺的手腕,把手裡的左輪手槍張大了機頭。
萬一有什麼風吹草動,他能第一時間推出擋箭牌。
小五子他們四個人是散開的,雖然小城不大,但街上人還是不少的,他們得如大海撈針般的去逐一地去找目標。
彪子是最先發現目標的,但他不敢確定,於是就悄悄的跟在目標後麵。遠遠地看見小五子時,彪子做了個手勢。小五子也發現了目標人物,但他沒動聲色,而是與那兩個人同步地向前走著,小五子還略微比他們靠前一些。
又走了一段路,老劉也來了,當他看到魯寧抓著的喬家少爺時,大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