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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五子也及時衝了進來,等他進來時發現屋裡的人全都是倒在地上的,這讓小五子嚇了一跳,以為任務失敗了呢。
韓隊長腹部又中了一槍,卻沒有死,隻是互射時被打倒了。
跟她進屋的隊員卻是隻有一個還活著的了。
日本鬼子中尉和三個鬼子兵已經全都死了,小五子用腳挨個將他們翻過來看看有沒有裝死的。
人質們這時也都爬了起來,還剩五個人,裡麵還有個重傷的。
小五子看見了人質中有個熟人,他的大舅子,洪哥。
洪哥顯然早就認出了小五子,卻沒上前相認,而是抽空朝他眨了眨眼睛,小五子立馬就知道他是有什麼情況不便相認。
小五子親自給韓隊長包紮,這韓隊長的海上遊擊隊,帶來三十一人這時能站著的已經就剩七八個人了,竟然大部分都犧牲在這慘烈的戰鬥中了。
小五子手下的情況也好不哪去,狗剩子四個組員兩個傷很重,腸子都淌出來了,狗剩子正在用繃帶先給他們勒上,隻能等回去再說了。
小五子跟人質們說:“我是來解救你們的,我不管你們是什麼人,跟我走吧?先離開這裡再說。”
人質們這時也都被一一鬆開了綁繩,拾起了鬼子們的武器。
人質中,一個女人對小五子說:“我們來時候的小輪船我知道在哪兒停泊著呢,我帶你們去找。”
小五子一麵讓隊員們打掃戰場,一麵親自去跟他們找到了那天看見的小輪船。
輪船用的柴油發動機,結構簡單,小五子這種開過汽車的人看一會就知道咋開,並不難。
小五子讓隊員們把犧牲的隊員們集中起來打算帶走,韓隊長卻說:“扔海裡吧,我們海上的人都是這麼希望的,靈魂也歸於大海。”
也是,海葬也是一種安葬方法,內陸的人可能不太認同,還是本著落葉歸根的想法,可是長年跑海的人認為大海才是靈魂的歸處,死後就葬在海裡才對。
小五子不是糾結的人,把他的失去的戰友們也都葬在了海裡,隻是讓小道士記住這些人的名字,家鄉。
所有人都上了船,小五子開船就走,沒有回青島,而是去了青島對麵的黃島,海上遊擊隊的大本營就在這兒附近,老劉正在那兒等著他們呢。
本來老劉也想來,小五子就知道這次硬攻犧牲一定會很大,怕這重要人物有什麼閃失,就把他和小路留在了這裡。
小五子他們的船剛剛離島走遠,就有一艘大些的輪船開了過來,下來一隊隊荷槍實彈的日本兵,竟然不下一百人,這些日本鬼子下船後,直撲島上的幾排房子,可到了地方後才發現來晚了,這裡早已人去樓空。
小五子他們到了海上遊擊隊的營地,下船後,小五子把這艘小火輪也送給了韓隊長她們,她們是海上人,能用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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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劉一看損失這麼大,也有些自責,他從韓隊長手裡借了幾個人,讓他們快馬去聯係日照的當地八路軍隊伍,讓他們派醫療隊來,韓隊長她們這些傷員都得有專業的醫生護士醫治。
小五子有意將救回來的五個人質分開安排,他想知道洪哥為什麼不敢認他。
人質們都沒敢說什麼,都默默地接受了安排,沒辦法,小五子一夥人剛剛救了他們的命,不能不知道好歹。
老劉去和那個女人交談了,而小五子卻去了洪哥那屋。
小五子一進屋,洪哥與他緊緊握手,眼眶裡都有淚光。
洪哥問:“你這些人可靠不?”小五子說:“沒問題,外麵是我的人,而延安來的領導在與那女人談話。”
洪哥說:“要小心那女人,她本來也是咱們的人,可是我們這次被抓肯定是有人出賣了我們,但不知道是誰,這些人裡我知道的就隻有三個人是咱們的人,剩下那些有重慶的有南京的,日本人不知道在這些人裡在找什麼人?應該是對他們有大用的人。”
三個人當中已經死一個了,就剩我們兩個了,我不敢保證她不是叛徒,看樣子她也在懷疑我。”
小五子說:“她懷疑你是叛徒,不是恰恰證明了她是自己人嗎?”洪哥說:“你怎麼知道她不是演出來給你們看的呢?”小五子頓時啞口無言,但他相信大舅哥,一個拋家舍業乾革命的人,絕不會輕易背叛的,因為他什麼都不缺,敵人沒有誘惑他的本錢。
洪哥說:“彆去遠道找醫生了,等人到了,這幾個需要急救的人都得死,來吧,找幾個人給我打下手,給馬上需要手術縫合的人先治療,等醫療隊的人來了也省去不少麻煩。”
小五子立馬把老劉找來,彙報情況,老劉也是個痛快人,馬上安排人手,找醫藥器械等。
給洪哥打下手的是小道士,還有那個人質中的女人。
這女人自稱姓胡,山東人,在上海工作,小五子是知道她的秘密身份的,隻是不知道她還有沒有另一重身份?
這女人長得並不出眾,一打眼就像是在辦公室裡當文秘的人,有種知識分子的書卷氣。
洪哥真不是一般人,他手腳利索的給韓隊長取出了大腿上的子彈,縫合了肚子上的傷口,隻是沒有專用的縫合線,隻用的普通棉線。
韓隊長是個男人性格,可也是個沒嫁過人的黃花大閨女,這赤條條的給男人看還是令她紅了臉。
洪哥忙到了天黑,總算把一些急於處理的傷員給治了一遍,該縫的縫,該上藥的上藥,該開刀的開刀。
這讓小道士大為震撼,他雖然也會一些治療土方法,不過那都是他師父教的,有時候還需要符水的配合,他現在有點不敢用了,他怕治死了人。
那個胡大姐雖然和洪哥相互懷疑,但在治療過程中也沒出什麼幺蛾子,一板一眼地執行了洪哥的命令。
等天黑下來的時候他們仨人已經累壞了,都沒吃飯就呼呼睡了過去。
老劉這時卻正在和小劉密談,小路和吳鳴守在門口,如兩尊門神般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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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五個人質的身份都很神秘,他們互相都不知道對方到底是哪一方的,姓胡的女人也隻是知道姓洪的是我黨的人,她們雖然不是一條線上的,她是知道這個老洪的。她也說另幾個人有重慶的有南京的,她們都是被單獨抓捕的,不知道為什麼會把她們集中到青島來。
最令人意外的是,其中有個人身份是汪偽的人,可他卻在老劉和他談話時要求見老劉的上級,老劉說我現在全權代表延安,那人卻說他級彆不夠,不和他深談,不過那人卻說懷疑這裡麵有日本人的間細,最大的懷疑對象是老洪和那兩個重慶的。
而重慶來的兩個人卻有一個傷勢很重,雖然說洪哥也給他縫了傷口,但看這架勢弄不好都要挺不過這幾天去。
老劉這時已經和他們每個人都接觸過了,唯有洪哥沒時間談話。
而他談過話的幾個人都說過懷疑洪哥是日本間諜。
這就有點意思了,小五子也沒瞞著老劉,就把他認識洪哥的事說了出來。
事實上,所有人都不知道洪子鱗的真實身份,唯有小五子知道他其實是姓白的。
但小五子也拿不出證據證明洪哥的清白,看樣子得把這些人送去八路軍總部了。
第二天,小五子巡視了一圈傷員們,還算可以,都保住命了,就那個人質中的人還在昏迷中,看樣子要夠嗆。
醫療隊還沒有來,小五子去問了韓隊長,這地方安全不?韓隊長告訴他,這附近的村鎮都有咱們的人,萬一有什麼風吹草動,咱們都會第一時間得到消息,可以放心。
老劉也與睡醒了的洪子鱗長談了一次,雖然小五子說他可以信任,但老劉是什麼人,絕對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的。
但他也大概摸出了一點眉目了,日本人在找一個重要人物,據說是個有好幾重身份的人,這個人就在這十來個人當中,日本人是想找出他,策反他,但沒想到這麼秘密的地方還是被人救了出去。
老劉也沒了主意,最好的辦法還是把所有人都帶回去,不過看這些人倒是都沒有抵觸情緒,會跟他們走的。
而小五子卻總有種不祥的感覺,這裡麵是不是有什麼陰謀?他也不敢瞎猜,而且他級彆太低,也說不上話呀?
小五子這回有時間跟洪哥說了白雪生孩子的事,和白家已經全家都搬到了承德的事,孩子已經被姥姥姥爺抱回去了,等等家事,這讓洪哥也非常激動,說真想見一見小外甥。
又過了一天,去送信的遊擊隊員們回來了,匆匆忙忙的回來的,說醫療隊與鬼子遭遇了,日偽軍人倒是不多,隻有三十多人。醫療隊與衛隊被困在了離這不遠的一個小村子裡了,要小五子他們趕緊派人去救人。
小五子二話沒說,點起了他沒受傷的人,和韓隊長手下的一些人,劃拉劃拉二十多個,武器彈藥倒是很富餘,小五子他們都有馬,帶上武器,打馬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