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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牛將那個二掌櫃拎出去處理了,這些抓來的人可難住了小五子,他們還要趕路呢,殺也不是,放也不是。人家已經投降了,而且還都是中國人,你再殺了就有點過了。
放他們走,又怕他們去報告日本人,鬼子派大部隊追上來。
吳鳴說:“都綁了,讓大車店裡的夥計們看著,過兩天再放走,那時候咱們已經走遠了,也不怕他們報告了。”
也沒彆的辦法了,就這麼辦吧。小五子叫來店裡的大夥計,就是那個給老董開門的人,小五把事一說,大夥計就明白了,他對小五子說:“我們掌櫃的沒了,二掌櫃也沒了,這店肯定也開不下去了,我們過些天都各奔他鄉了,掌櫃的對我不薄,他的後事我管了,你們是掌櫃的恩人,放心吧,保證給你辦得明明白白的。”
小五子不是吝嗇的人,給了大夥計一遝鈔票,大概有一百多塊,讓他打點一下其他夥計們。
小五子進到老董和他談話的那個屋子,將那張八仙桌翻過來,仔細地檢查了一遍四條桌子腿,果然,在一條桌腿的根底下發現一塊顏色不一樣的地方,那上麵的漆顯然是後補上的,小五用刀子挑了一下,就看見有個用木鑽鑽出來的孔,從裡麵挑出一張打著卷的紙。
小五子記性好,而且他專門研究過整個燕山的地圖,所以他看了兩遍就將那張紙燒掉了,這回,除了他,再沒人知道東西藏在哪裡了。
小五子知道,如果現在去找寶藏,挖到後又得往回趕,來來回回的麻煩,還不如先放在這呢,反正老董藏得也挺嚴密的,一時半會丟不了。等自己帶隊回來時,一順手就拿走了。
第二天一早,小五子帶著隊伍又上路了,把這裡的一切都丟給了大夥計。
他不知道,就在他走了兩天後,一支百人左右的馬隊自北而來,正趕上大夥計在釋放二掌櫃手下的人,這些人剛剛感覺逃出生天了,被剛剛到的馬隊又給抓了回來。
這支馬隊領頭的是個蒙古漢子,個頭倒是不高,但壯得像個牛犢子。
大夥計認識他,知道掌櫃的叫他大當家的,自己雖然不是他的手下,但掌櫃的是他的部下呀,自己也算是他部下的部下了,於是就上前叫了一聲大當家。
大當家很意外,問他:“你認識我?老董呢?這是出了什麼事嗎?”
大夥計就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他並不知道寶藏的事,所以隻是把他看到的聽到的複述了一遍而已。
這個大當家有點狠,手一揮,部下們進入大車店挖地三尺也啥也沒找到,然後他們將二掌櫃的部下押過來又問了個仔細。
這幫人下手可狠,當場虐殺了幾個人,這才把事情都對上號,然後又找來大夥計,問他那一隊人馬往哪邊去了?大夥計說往東去了,走兩天了。
大當家陰沉著臉,琢磨了半天,對部下說:“咱們追,他們要是去找東西咱們就能追上,把這些沒用的人都宰了吧!”
大夥計嚇傻了,以為他會連自己也殺了呢,沒想到大當家卻扔給他一把刀,讓他去殺掉一個人,然後跟馬隊走,不敢殺的話就等死吧。
大夥計橫下一條心,用儘了所有勇氣,才捅了二掌櫃的一個手下一刀,還沒捅死,在那高聲慘嚎,一個馬匪過來揮手一刀,長長的馬刀斬斷了那個人的生機,讓嚎叫聲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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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隊裡多了大車店裡的幾個夥計,帶著馬隊向東去追小五子他們了。
小五子根本不知道,後邊還有一隊不知敵友的馬隊在追他們,這時的小五子已經到朝陽了,由於他的隊伍人不多,而且都穿著治安軍軍裝,也就大大方方地進了縣城,住進了縣城裡的大車店。
小五子看天還亮著就隻帶了二牛和刀子,去街上買了些點心瓶裝酒之類的,打算去看看巴音的師父老鐵匠。
老鐵匠越發的老邁了,再也掄不動大錘了,把鐵匠鋪裡的活計都扔給小徒弟了,他則每天就在鐵匠鋪門前找個樹蔭坐在樹下喝茶。
小五子跟他說了半天話他也沒想起小五子是誰。後來還是他小徒弟說:“他們是我師哥的朋友,我師哥就是跟他們走的,現在在北平那邊當官呢,他們是替我師哥來看您的。”
老鐵匠抹著眼睛說:“這個傻東西還能當官?好好的日子不過當的什麼兵呢?哎!彆特麼有個三長兩短的,走到我老頭前邊去?”
小五又去了巴音和草上飛的朋友老旮瘩家,看他們還過得都不錯也就放了心。
剛回到大車店,就聽說有個治安軍營長在等他呢,已經在這兒坐半天了。
這個家夥姓張,是當地治安軍最高長官了,手頭有一個不滿編的營,也就兩個連二百人左右,
縣城東麵過了河有座鳳凰山,據說這朝陽縣的名字就來自這座山,取單鳳朝陽之意。
鳳凰山上有一夥胡子,這兩年發展得挺大發,據說有個百十號人了,這夥胡子是誰都搶,也不管是窮的富的,還是日本人偽軍,有機會就下手,毫不客氣。
這縣城原來還有日本駐軍呢,可這兩年都被抽調一空,就剩下個日本治安官,還隻管收錢,是事兒不管。
胡子們前一陣子搶了治安軍的巡邏隊,搶了二十來杆槍。張營長怒了,就跟他們乾了一仗,沒想到這夥胡子還挺厲害,跟他們打了個旗鼓相當,兩方都丟下十來條人命各自收兵回去了。
張營長今天聽部下說縣城來了一隊人馬,看樣子是治安軍,但都是騎兵,而且看武器裝備都很齊全,應該是一夥精兵。於是張營長就決定來拉拉關係,看看能不能請他們幫幫忙剿了那夥土匪。
一通寒暄過後,小五子報上了李大嘴的原部隊番號,連名字都用的李大嘴的。
這二十多人的一個排在這年月也再正常不過了。
張營長說:“李兄弟,我看你兵強馬壯的,想請你幫個忙,剿了鳳凰山上的胡子,過後收獲咱們四六分,你拿大頭,哥哥我隻想要這個功勞,不是有資曆向上活動活動嗎?”
小五子眼珠子轉了轉,對他說:“張大哥,兄弟這也是有任務,不敢太耽誤時間,如果是最近幾天的話,我就能伸把手,時間太長不行。”
張營長立馬樂得嘴都合不上了,拍著小五子肩膀說:“兄弟,上道,你這個朋友哥哥交了,彆急著走,在這縣城裡吃的住的全算哥哥我的。等我信,不出三天,肯定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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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子叫來了大眼和吳鳴,對他們耳語了幾句,大眼並沒帶他的部下,而是隻有他和吳鳴兩個人騎著馬走了。
叫他倆是因為他倆原來都是闖江湖的,江湖上的事都門清,與胡子見麵好說話。
小五子可不管這夥胡子是好人壞人,隻要打日偽軍,那都是可以團結的,因為他可太了解這些人了,他自己就出自胡子窩。
兩天後,草原金鷹也來到了朝陽縣,他這一百多人的馬隊可不敢進城,於是就找了個依山傍水的地方紮下了營盤,派了幾個兄弟混進城裡打探一下情況,這裡邊就有他帶來的大夥計,因為他小嘴巴巴的挺會嘮嗑,這打探情報的任務就落他身上了。
到了這小縣城裡,大夥計倒是如魚得水的,跟著他一起來的兩個馬匪卻露了行藏,隻因為他們一向橫行霸道慣了,看哪兒不對都要掏家夥,這不,就被警察給盯上了。
本來最近就鬨匪患鬨的厲害,警察們都神經兮兮的,一看這倆小子這打扮這舉止,準是胡子沒跑了,抓吧。
於是在大夥計出去打聽消息的時候,這兩個馬匪正在喝著酒呢,就被一擁而上的五六個便衣給按在哪兒了,下了他們的槍,這倆小子還在罵罵咧咧,當時就挨了一頓胖揍,要不是長官發話要留口氣,這兩個囂張的馬匪就得被活活打死?
大夥計回來看,傻了眼,幸虧他沒跟這兩個人在一起,要不然也得被捂在這兒。
他倒是打聽到了小五子他們在哪兒,問題這回去也交不了差呀?他有點怕金鷹,這家夥真是殺人不眨眼。他對小五子印象倒是不錯,他不知道金鷹追小五子是為了什麼,總覺得這兩夥人應該不是敵人,於是他就壯著膽子去找了小五子。
小五子看見大夥計很是意外,問他怎麼跑這兒來了?大夥計是個嘴好的,就把事情從頭到尾跟小五子說了一遍。
小五子立即就明白金鷹為什麼來追他了,隻因那筆財物是老董藏的,老董死了,彆人都不知道藏哪了,金鷹也不白給,他就猜出了小五子多多少少會知道些消息,追過來的意圖很明顯,就是說不通就動武,反正他人多槍多。
小五子也沒想和他乾仗,畢竟這也是一支抗日隊伍,於是他讓大夥計等著,他帶上幾根小黃魚就去了警察局。
大麻子升官了,這小子原來就是個所長,現在混到副局長了。本來小五子去了他原來的派出所找他,一聽他升官了,這更好辦了。
大麻子正在辦公室抽煙呢,手下人說有個治安軍軍官來找他,他還納悶呢,自己跟治安軍的人也不熟啊,到看見小五子後,就在那指著小五子的臉說:“你先彆說話,我肯定能想起來,就在嘴邊,怎麼就叫不出來了呢?”邊說邊給了自己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