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妃交代了燕安珠很多事,大多都是讓燕安珠學會如何自保。
“你要記住,很多事都跟你無關,就算是有人問起來,你也記得你是被我逼迫做這些事。”
“你不做,我便會對你動手。”
說著,珍妃看著燕安珠道:“後背上的傷勢好了嗎?”
燕安珠顫抖:“好,好了!”
此時的燕安珠有些害怕。
平日她能感覺到珍妃對她很好,衣食住行都讓她用好的東西。
很多道理也教導她,除了讀書習字,她還教導她書中學不到的道理。
可最近珍妃會拿著鞭子打她的後背。
然後再用上好的藥給她用。
但是後背卻留下了疤痕。
她不明白為什麼。
女人都在意自己的容貌在意自己的皮膚,她也在意。
可珍妃的控製欲太強了,她想做什麼,她根本沒法反駁。
珍妃站起身道:“你去一邊跪下吧!”
燕安珠咬牙顫抖著走到一邊跪下,然後珍妃拿起鞭子來開始朝著燕安珠的後背打。
“啪……啪……”
一鞭子又一鞭子,燕安珠根本不敢反抗。
隻能咬牙忍著,身體都顫抖了起來。
珍妃看著燕安珠的樣子,露出不忍心疼的神色。
但似想到什麼,神色堅定起來,繼續朝著燕安珠打起來。
一直到燕安珠後背出血了,女官進來勸說珍妃,珍妃才收手。
不過因為如今珍妃正是眾人關注的人,就連皇上因為不放心她,都安排人看著她宮內動靜。
知道這些,皇上臉色都變了,讓宮內管事嬤嬤照料燕安珠,讓宮內禦醫為燕安珠治療。
皇上正在批閱奏折,臉色都冷沉著。
內侍總管感覺到因為這件事皇上心情很不好,也是大氣也不敢出。
過了一會,皇上開口道:“你說,珍妃到底想做什麼?”
“皇上,奴婢不敢揣測。”
總管小心翼翼地說著。
“當年安珠和她母親都差點死在珍妃手中,這麼些年了,以為她有所收斂,沒想到這時候變本加厲,看樣子她之前說照顧安珠都是假的。”
“朕本以為她性子雖然嬌縱一些,但沒什麼大毛病,如今看來問題多著。”
不過雖然皇上對珍妃有點不滿了,但覺得珍妃能忍不住脾氣爆發,說明也沒什麼心機。
或許之前懷疑她也是錯了。
但安珠不能落在珍妃手中。
“安排下去,讓安珠搬到給她建的公主府生活吧,彆在宮內待著了。”
按照大燕慣例,都是公主及笄後才能去公主府住著,安珠還有一年才能及笄。
這下子就要被安排到公主府,雖然有點不符合慣例,但皇上的話就是聖旨,沒人敢不遵從。
“是,奴才這就去安排。”
當珍妃得知燕安珠被送出宮,去公主府住著。
她閉了閉眼睛,麵色很冷,但心中鬆了口氣。
珍妃讓伺候燕安珠的嬤嬤下人們都隨著燕安珠去公主府。
“這些都是伺候你的人,這些對本妃不忠心的人,本妃也用不著留著。”
最後燕安珠雖然後背帶著傷勢,也起來帶著自己的人和東西準備離開。
隻是要離開珍妃宮殿的時候,不知為何,明明確實想出宮,但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好像心裡有些恐慌一樣。
她不知道她在恐慌什麼。
她轉頭看向珍妃的時候,正好對上珍妃的眼睛。
不知為何,就這一眼,讓燕安珠有一種內心酸澀疼痛的感覺,讓她忍不住想哭。
珍妃沒想到燕安珠會回頭,她立馬轉頭了,不再讓燕安珠看到她的情緒。
……
至於德貴妃見了燕舒音後,燕舒音開始一邊罵江知念一邊把事情都說了。
德貴妃眼中掠過狠戾的神色,牙齒都狠狠磨了磨,簡直恨死燕寂幽和江知念了。
“都是他們!”
“你要記住,若不是他們,你皇兄也不會去守皇陵,母妃也不會在這裡。”
德貴妃說著,在燕舒音手中寫著字,“我們不能坐以待斃,更不能就這樣算了。”
哪怕太後讓她忍著,可這口氣根本忍不下去。
照著這樣的局勢,燕寂幽的太子位置穩固的很。
而且還有江知念幫忙。
江知念背後有武將也有文臣,不容小覷。
也怪不得有那麼大的底氣敢那樣說舒音。
她算個什麼東西,舒音可是公主。
德貴妃繼續寫著字,“你放心,母妃會讓你做最尊貴的公主,可以將所有欺辱你的人都踩在腳底下。”
德貴妃眼中已經瘋狂了。
她必須救她兒子大皇子。
皇陵那種地方可不是人能待的。
燕舒音看著她母妃的眼神,她太清楚這種眼神了,她意識到什麼,既緊張又興奮。
果然,她的骨子裡也是野心勃勃的,她向往極高的權勢。
母女兩個秘密商討著一些事的時候,就聽說了珍妃和燕安珠的事情。
燕舒音皺著眉頭道:“珍妃平日看著對安珠還不錯,怎麼會動手?”
德貴妃露出嘲諷的神色,“哼,她當然看不慣安珠,之前對安珠的好都是裝的,否則安珠怎麼會那麼膽小,唯唯諾諾的,不敢不聽她的話。”
“以前都是裝的,現在倒是本性暴露了。”
“安珠可是她身邊宮女的女兒,她那個宮女是她曾經的大丫鬟,有些姿色,有一天趁著皇上和珍貴妃喝多的時候,爬上了皇上的床,有了安珠。”
“珍妃那麼驕傲的人怎麼受得了,她那麼信任的大丫鬟背叛了她,她開始瘋狂折騰她那個宮女。”
“若不是那宮女被診斷出有了身孕,那宮女也就死了。”
“既然是皇室血脈,不容任何閃失,後來被封了低等的常在,不過也在珍妃宮內住著。”
“可那宮女還是差點出事,最後太後和皇上都動怒了,珍妃不得不自請去寺裡祈福,這才沒事。”
“不過就算是如此,那個宮女生下安珠後也死了。”
“彆看珍妃後來很得寵,那段時間很不受待見,她整個人也跟瘋子一樣。”
“她本來就是個瘋子,如今隻不過恢複本來瘋子的樣子。”
“倒是有手段,霸占了皇上的寵愛。”
“要不是那張臉有些像先皇後,她以為她能成為妃子,哼!”
德貴妃根本瞧不起珍妃。
而且很妒忌珍妃這些年得皇上寵愛,提起珍妃如今處境,都是幸災樂禍的樣子。
燕舒音聽著,不知為何,覺得有些奇怪。
她可不是什麼都不懂的人,她隻不過用無知來偽裝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