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江知念靜靜地坐著,神色冷凝,目光都變得銳利起來。
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江知念在思索一些事。
毫無疑問,慕容嫣然死在了慕容川的手中。
蘇佩佩故意讓人射暗器往慕容川身上射,其實是為了殺慕容嫣然。
所以蘇佩佩從一開始其實就知道慕容川會如此做。
蘇佩佩還真是算準了慕容川。
江知念深刻地意識到了,慕容川和蘇佩佩都絕對不能留。
計劃要變一變,不能這麼慢了。
慕容川必須死。
而且還要身敗名裂地死去。
他可不能占據著侯爺這個位置。
讓蘇佩佩做事,磨磨蹭蹭的,她要添加一把火,燃的旺起來。
連翹隻覺得心驚不已,“沒想到侯爺竟然是這種人!”
“太可怕了,還好小姐你早早離開了侯府,要不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那侯爺之前多喜歡蘇姨娘,後來卻能那樣對蘇姨娘。”
“蘇佩佩雖然對他嚴厲,但也算是他母親,他都能親手將人送進去。”
“慕容嫣然是他的女兒,他都能害死她……”
每一件事連翹都覺得可怕。
甚至都有些後怕。
感覺還好小姐有先見之明,早早離開了侯府。
不敢想若是小姐現在在侯府,要是被慕容川給算計了怎麼辦。
不過轉念一想,連翹就覺得慕容川算計不到他們小姐身上。
還是他們小姐厲害。
如今從侯府離開,都全身而退。
江知念為對付慕容川早做了準備。
她開口道:“丘媽媽的兒子找到了嗎?”
之前丘媽媽將兒子送出了城。
不過掩人耳目送出去的。
之前江知念讓蘇誌威查,一時半會竟然沒查到。
可見丘媽媽很在意她這個兒子。
“不清楚,蘇公子那邊還沒傳來消息。”
江知念道:“走吧,我們出府一趟。”
江知念出門後,直接去見了蘇誌威。
蘇誌威如今對江知念佩服的簡直五體投地。
心裡也是打心眼裡認江知念為主子。
光知道侯府發生的事情,蘇誌威就明白,一切都在江知念的計劃中。
蘇誌威也將最近自己得知的消息告訴了江知念。
包括慕容嫣然死的真相。
跟江知念得知的消息一樣。
“正常的話,蘇佩佩應該會讓人公布慕容川的身世,但她沒有。”
“顯然順利殺了慕容嫣然,對於慕容川的態度,蘇佩佩至少還算滿意的。”
“而且此時蘇宛若還活著。”
“但我們不能按照他們的節奏走。”
“我要抓緊時間把林秋瑟帶出來。”
“慕容川連慕容嫣然都能殺得了,若是哪天性情又變得疑神疑鬼,對林秋瑟動手,林秋瑟就危險了。”
蘇誌威其實也想著讓林秋瑟出來。
隻是妹妹根本不聽他的。
但妹妹大概會聽江知念的吧。
“可是眼下她怎麼出來?”
“就算是勸說林秋瑟,她未必答應。”
況且他們這麼些年都沒見過妹妹。
也不知道妹妹對他們是否有感情。
一開始林秋瑟是瞞著蘇夫人和蘇誌威。
他們並不知道她是誰。
可後來蘇誌威要盯著侯府的動靜,要知道很多人的信息。
慢慢的就發現林秋瑟,看到她就覺得親切。
尤其覺得她跟母親的眼睛有些像。
後來跟江知念求證,江知念沒說話。
也沒否認。
她答應林秋瑟不說,所以就不能說。
但蘇誌威是聰明人,一下子就明白了。
江知念手指點了點桌麵,“詐死,讓林秋瑟順利離開侯府。”
“如此慕容川就不會知道,還會將這件事遷怒到蘇宛若身上。”
“借此機會暴露慕容川的身世。”
“蘇佩佩眼下不會往外說,但丘媽媽是蘇佩佩的心腹,一定要逼丘媽媽開口說。”
“丘媽媽便代表著蘇佩佩的立場。”
“丘媽媽還知道蘇佩佩的秘密,所以丘媽媽是爆料這些最合適的人。”
蘇誌威道:“但據我所知,丘媽媽對蘇佩佩非常忠心,不會輕易背叛。”
“就算是抓了她,她也不會開口。”
江知念嗤笑一聲道:“丘媽媽看似忠心,但那是相對來說。”
“若是跟她兒子的安危比呢?”
蘇誌威一驚,他沒想過問題。
大概也是想過這個問題,卻潛意識裡覺得丘媽媽不會背叛蘇佩佩。
否則蘇佩佩不會那麼信任她。
更何況蘇佩佩如今跟丘媽媽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誰背叛了誰都是死。
他們背後都涉及到南疆的事情。
“若是讓丘媽媽做什麼對蘇佩佩不利的事情,或者傷害蘇佩佩,她未必會做到。”
江知念自信道:“那麼我們就要采取點非常手段。”
“隻有這樣,才會讓丘媽媽去做。”
“再說了,不是讓她傷害蘇佩佩,而是幫著蘇佩佩揭露慕容川,相信她會去做。”
看著江知念自信從容的神色,蘇誌威便知道她心中有了章程。
他隻需要按照說的去辦就行。
蘇誌威辦事也極為利落。
第二天下午,江知念見到了丘媽媽、
丘媽媽臉色發白地看著江知念,陰狠地盯著她道:“是你做的,你把我痕兒怎麼樣了?”
丘媽媽的兒子是藤痕。
江知念道:“丘媽媽彆急,先坐下來喝口茶水。”
看著丘媽媽無動於衷,一副警惕的樣子,不坐下也不說喝茶,她淡淡道:“放心,你兒子暫時沒事。”
“但若是丘媽媽你不配合就不好說了。”
丘媽媽看著如此從容帶著笑意的江知念,心中更是警鈴大作。
她看著江知念的樣子,這離開了侯府壓根不像傳言那樣落魄,反而神色極好,似乎比在侯府都好。
“你到底想做什麼?”
“你和侯府的恩怨,跟侯爺的事情,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也沒有參與其中。”
麵對江知念,丘媽媽不敢掉以輕心。
之前去牢裡看老夫人的時候,老夫人還說了,讓她小心江知念。
也是,江知念能順利離開侯府,拿走所有嫁妝,沒給侯爺留一點,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倒是有些能耐。
老夫人都說小瞧了她。
江知念慢條斯理地喝著茶水道:“著急什麼。”
“我也沒說丘媽媽你參與其中啊,隻是跟你簡單地說說話。”
“丘媽媽彆緊張,我也不會害你,畢竟你家還有那位坐鎮,你要是不回去,他肯定能發現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