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石氏的憤怒，她大哥就冷靜多了。
對她大哥來說，這些都是小事，哪怕死了下人也沒什麼。
最重要的是任務是大業。
石氏大哥看著她一副勉強的樣子，道：“我的話你彆聽不進去。”
“不要以為你這些年在江家做江夫人作威作福慣了，沒人能奈何得了你，彆忘了不聽話的下場。”
石氏哆嗦了一下，低頭道：“我知道了。”
“我知道怎麼做。”
石氏最後忍著沒有過去。
裝作這件事從頭到尾都不知道。
她也相信郭媽媽不敢捅出她來。
……
江知念就那樣好整以暇地看著郭媽媽被打。
一開始郭媽媽還有力氣叫著。
後來被打的皮開肉綻，後背都鮮血淋漓，她被打的丟了半條命，後麵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連喊叫都喊不出來了。
周圍的下人們看著，都戰戰兢兢的，大氣也不敢出。
這一刻，大家才意識到大小姐哪怕離開了侯府，哪怕沒回她們伯府，在伯府內依然是主子，依然有話語權。
這不，太夫人身邊的嬤嬤親自出來指揮眾人聽大小姐的安排。
看樣子，大小姐不能惹，以後大小姐但凡回伯府，大家都要畢恭畢敬的把她當主子。
甚至比以前還要尊敬。
大小姐如今厲害了。
以前可沒如此殺伐果斷。
如今說責罰就責罰。
這是跟夫人徹底對上了。
一直到郭媽媽被打完，石氏也沒出現。
江知念嘴角勾起一個詭異的弧度。
“行了，打都打完了，讓人都抬回去吧！”
“再有人敢以下犯上，就是這個下場。”
“都給我記住了！”
江知念聲音都冷酷無比，帶著強勢的威壓。
大家被震懾的哆嗦了幾下，都恭敬回答是。
江知念一甩衣袖起身帶著連翹離開朝著祖母院子中走去。
連翹道：“大小姐，郭媽媽被打成那樣，夫人竟然都沒過來看一下，一點反應都沒有。”
江知念道：“她沒有反應，便說明有異常。”
“不像是她的作風！”
石氏這人在府中，恨不能將她狠狠壓下去。
杖責郭媽媽，那就是在打石氏的臉。
石氏應該會出麵。
她就是故意逼石氏。
但眼下看來，這個石氏沉得住氣。
“大小姐，奴婢打聽到，今日夫人娘家的兄長來了，兩個人在屋內不知道說些什麼，說是丫鬟都在院子外的門口守著，任何人都不得進去。”
江知念聽到這裡，腳步一頓，神色微微一動。
“怪不得，怪不得石氏能忍住，原來是她娘家兄長來了。”
還記得上一世她偶然間見過一次石氏的兄長，那是一個眼神中充滿野心和算計的人。
雖然他掩飾的很好，但一個人的眼神騙不了人。
更何況當年石氏能嫁進江家，跟她兄長也有關係。
聽說就是石氏的兄長先認識了江正材，兩個人在一起喝酒，經常提起自己妹妹。
後來江正材恰巧見到了石氏，本來就很好奇感興趣，再加上那一天石氏打扮的好，所以就一見鐘情。
她娘還在的時候，江正材就跟石氏鬼混在了一起。
石氏更是懷了身孕。
她娘死去後，石氏就被江正材帶進府中了。
她如今都懷疑她娘的死跟石家有關。
她現在算是清楚了，有些藥害人的話，大夫都未必能查出來。
江知念思索著很多事，腦海裡突然間光芒一閃。
“石氏沒有動，就是異常，說明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連翹道：“可是對夫人來說，她能做什麼？”
江知念心中有所猜測，她加快腳步道：“先去見祖母，回頭再說。”
太夫人得知消息，早就在院門口等著了。
看到江知念過來了，嚴肅的神色都變得柔和起來。
“看著氣色不錯！”
“對不起，來晚了，讓祖母擔心了。”
“傻孩子，隻要你好好的，祖母就放心了。”
“前院的事情……”
江知念剛想解釋什麼，太夫人就開口道：“我都知道了，你做的很好。”
“就要如此，你自己立起來，府中的下人都不敢對你不敬。”
“以後也該如此，如此才不會受委屈。”
“也不要在意名聲，名聲都是虛的。”
衛英隻想著江知念好好的。
“祖母，我聽說石氏娘家兄長來了，也不知道他們在府中說些什麼？”
說起這個來，衛英神色都冷厲了起來，“也不知道密謀什麼，我讓人盯著他們，隻是這一次石森來的時候也帶了人，武功不低，不弱於我們府中暗衛。”
雖然衛英將護衛隊給了江知念。
但衛英手中依然有幾個暗衛和一些人手。
能探查消息。
“還有石家也有不低於暗衛的護衛，看著是護衛，身手很高。”
“之前我安插的人沒探查出什麼來，但是過年期間，來往走動的人多了，倒是露出了一絲馬腳。”
“石家本來就是中等門戶，也沒有多少家業，若是能養得起堪比暗衛的人，說明有問題。”
江知念聽著，也點頭，“事有反常必有妖。”
“說明他們一定在謀劃什麼。”
似想到什麼，江知念道：“會不會跟奪嫡有關？”
或許是想幫幫江楚楚跟四皇子在一起，幫四皇子成就大業。
這也說得通。
衛英道：“沒那麼簡單！”
“還記得之前的蠱蟲嗎，那是石氏的東西，石氏隻能從她娘家帶來這樣的東西，說明石家涉及巫蠱之術。”
江知念一下子想到這些，“南疆！”
提起南疆兩個字的時候，江知念臉色都一變。
衛英臉色也很不好，似乎想到了很久之前的事情。
江知念從桌子上拿出一張紙來，拿著筆在上麵畫著。
“祖母，蘇家跟南疆有關，最後蘇佩佩進了侯府，操控侯府的一切，若是石家也跟南疆有關，石氏進了我們伯府……”
“這其中看似有些類似。”
江知念隻覺得細思極恐。
衛英顯然也想到了這些，神色凝重道：“拿一些中等世家門戶來織網，讓這些人家族女子嫁進高門大戶，從而操控高門大戶。”
“若是如此，南疆那邊的勢力謀劃的就大了。”
江知念手輕輕顫了一下，“祖母，我先給你把脈看看。”
江知念擔心石氏再次對祖母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