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寂幽看到精美的瓶子,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江知念。
“這是她準備的吧?”
苗禦醫恭敬道:“是,江大小姐說殿下可能會用得到。”
“不過江大小姐不讓微臣說是她送的。”
其實如今太子殿下都猜測到一切跟江知念有關。
包括藥方以及這些東西。
不得不說江大小姐的醫術是真的厲害。
其實燕寂幽也是因為冷月白那次被救,便知道江知念醫術厲害了。
“既如此,你便裝作沒聽到吧!”
“是,微臣謹記。”
苗禦醫能感覺到,其實太子殿下和江知念他們都很關心彼此。
這種關心在意克製而隱忍。
可惜兩個人的身份擺在那裡。
一個是太子殿下。
一個是已經嫁人的侯府夫人。
苗禦醫心中都忍不住歎息了一番。
……
永平侯府
江知念回了府中開始每天叫林秋瑟去她那裡請安。
每次林秋瑟待很長時間才能回去。
回去的時候,都一副憔悴的樣子。
甚至膝蓋都變得紅腫不堪。
整個府中的人都知道了,夫人在虐待林姨娘。
慕容川簡直怒火中燒,隻覺得怒氣直衝腦際,“怎麼會這樣,她江知念太過分了,就是故意針對你!”
林秋瑟低頭道:“她是夫人,本就有權力這樣做。”
“太過狠毒了,她難道就不怕沒了名聲,”
林秋瑟繼續道:“就是說出去,夫人給妾室立規矩也是正常的事情。”
“侯爺不必為我生氣,進侯府之前,我都想好了會有這些。”
慕容川更為自責了,“秋瑟,委屈你了!”
“不委屈,有侯爺心疼在意,比什麼都值得。”
慕容川更覺得林秋瑟好了。
就連老夫人都知道江知念在故意針對林秋瑟。
老夫人神色總算是舒展開了。
“既然江知念出手了,我們就無需動手了!”
本來老夫人也想著好好折磨一下林秋瑟。
不會讓林秋瑟在府中好過。
但江知念動手,倒是省了她動手了。
“如此,侯爺氣的也隻是夫人。”
老夫人笑了笑道:“江知念若是不動手,以林秋瑟如今受寵的程度,取代她也是有可能的事情。”
“況且,如今慕容川也不怎麼能聽進我的話去了。”
周媽媽神色微變道:“侯爺難不成還能休妻?”
“自然能,他已經被這個女人給迷糊住了,都能為了她跟我吵架,休妻算什麼。”
“可江知念背後可是江家,侯爺真的敢嗎?”
“衝動之下也是可能的。”
“那個女人好生厲害,對付男人還真是有手段,我算是小瞧她了。”
老夫人說的自然是林秋瑟。
老夫人很忌憚這個林秋瑟。
……
宛香院
蘇宛若得知這些消息,哈哈地笑了起來。
可是一笑,又開始劇烈咳嗽著。
大夫都說了她不能有什麼情緒波動。
可蘇宛若還是聽了高興。
“那個賤人也有今天。”
“照著這樣下去,我倒要看看那個賤人能撐到什麼時候。”
“最好是磋磨死這個賤人!”
蘇宛若痛恨江知念,更痛恨林秋瑟。
至少江知念在的時候,蘇宛若幾乎是獨寵。
可有了林秋瑟,她在府中那是一點地位都沒有。
看到這兩個人對上,蘇宛若心情難得好了一些。
隻是被這些事折騰的,蘇宛若如今臉都扭曲了起來。
……
在操控全局的時候,江知念也收到了柳酥酥的書信。
自從柳酥酥去了嶺州後就給她寫了書信。
如今柳酥酥已經嫁人,而且她男人也很好,尊重她,帶著她一起做生意。
之前江知念讓柳酥酥幫忙在嶺州找一些香料。
這些香料用來做菜,能讓飯菜口味更為美味。
她開的酒樓馬上就要開張了,就需要這些香料。
還有胡椒花椒等東西,江知念也都跟柳酥酥說了。
柳酥酥這次在信中說了都找到了,已經讓人帶著商隊進京送過來。
之前柳酥酥就把當地的各種東西價格寫了下來,方便江知念一目了然。
很多東西,江知念若是從嶺州那邊買到京城做生意,能省不少。
還有嶺州的一些食材,京城這邊沒有。
江知念開酒樓是打算一炮而紅的,不光酒樓食材口味要足夠好。
還要有一些新鮮獨特的食材,是彆的酒樓沒有的東西。
江知念已經在莊子那邊建了作坊,開始磨豆腐,做一些豆類食物。
這些都是整個燕國都沒有的東西。
有了豆腐菜豆腐宴,酒樓一定能打出自己的名聲。
……
就在一切有條不紊進行的時候,快年關的時候,江知念去酒樓的時候,見到了冷月白。
“你怎麼來了這裡?”
“還不是我表哥,讓我給你捎信,說那個雜貨鋪近幾日出現了異常,查到了一個南疆人。”
“我親自見到了那個南疆人,放心,表哥安排人盯著呢,給你看一下畫像!”
冷月白將手中的畫像拿給江知念看。
江知念眸光都顫了一下。
“這人是?”
“看穿著打扮就是個大夫的樣子,但他又是南疆人,那就是南疆巫師!”
江知念之所以震驚,是因為這人的容貌,就是上一世進府為蘇宛若治病的巫醫。
也確實給蘇宛若治的差不多。
而且也是他提出來用她的血來調藥。
後來更是取她心頭血。
江知念光是看著這幅畫像,眼底就湧上了瘋狂的殺意。
“怎麼了,你不太對勁,你認識這個人?”
“不認識,就是覺得這麼一個人該死!”
冷月白道:“可不要小瞧他們這些人,這些人最會製造混亂,也最會暗中殺人了。”
“我之前替表哥去南疆辦事,都差點折損在這些人手中。”
江知念沉聲道:“不光他吧,他背後應該還有一個人!”
“這個畫像上的人,你可曾見過?”
江知念拿出這個畫像,這個畫像上的人便是當年蘇佩佩要私奔的那個人。
她派了兩個暗衛拿著畫像去南疆調查,一直沒傳回來消息。
冷月白一看這個畫像,臉色都變了,震驚無比的樣子,張了張嘴道:“你……你怎麼會有這人的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