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隊?”
石氏對暗衛完全不了解。
她隻關注著太夫人手中的嫁妝銀錢寶物。
她覺得那些都是伯府的,她女兒是嫡女,太夫人的東西理應也給她女兒。
隻是太夫人過於偏心了。
江楚楚看著母親的神色,知道母親對這些應該也不了解。
“總歸,母親你幫我盯著,祖母老了,那支暗衛隊總要交出來,與其給了旁人,倒是不如給我。”
有了暗衛隊,她就可以幫殿下。
殿下成事就容易一些。
有了那支暗衛隊,就知道衛家暗衛訓練方式,殿下更可以訓練出更多的暗衛。
當然衛家暗衛還是精銳。
石氏點頭道:“母親懂,好東西自然還是要留給你!”
石氏明白這個女兒聰明有城府。
沒想到護國寺的事情發生後,她名聲受損,她也能如此鎮定。
倒是她過於憤怒了。
江楚楚看自己母親明白事情的利弊後,又交代了一些事。
“母親就算是受了氣,也不能表現出來。”
“尤其父親那邊,可要哄回來。”
說起這個來,石氏心中不滿,“回來後被禁足了,你父親連句話都沒有,也不說來看我。”
“就好像一切都是我的錯一樣,那個陳姨娘倒是右手腕。”
江楚楚道:“母親,那就是個妾,你弄死她很容易。”
“父親這個人耳根軟,一味置氣沒有用。”
她父親這個人還懦弱,沒有主見,被鼓動說什麼就信什麼。
“母親,我跟你說的你記著,我先去看看我弟弟!”
一聽江楚楚去國子監看江文濤,石氏顧不得彆的,趕忙準備了一些東西讓江楚楚送去。
……
國子監
江文濤的座位連同桌都沒有了。
大家都隔著他遠遠的。
江文濤眼神陰翳。
下課後就是午休時間,幾個同窗一起往食堂那邊走去吃飯。
他們低聲討論道:“這個江文濤總是陰沉沉的,被他眼神看著,很是嚇人!”
“彆管他,隔著他遠一些,他母親那個人心狠手辣,有那樣的母親,他心思純正才怪了。”
“我聽我母親說了,護國寺的事情確實嚇人,這要是計謀得逞,江大小姐就廢了,估計都活不了了,可真狠!”
“這不光要人性命,還要讓人身敗名裂。”
“怪不得以前在我們麵前總是說他那位大姐姐如何如何不好,這是故意抹黑人家。”
“以前不覺得有什麼,現在想想,還真是心思歹毒。”
“真不想跟他一個班級。”
“哼,他心思再歹毒能如何,還能對我們動手?”
“之前他還聯合大家夥擠兌範鴻,範鴻都差點離開國子監。”
“他無非因為範鴻學問好,是
“沒想到他妒忌心重……”
大家背後討論著,看著聲音很小,但江文濤卻不知為何,這些聲音總是往耳朵裡鑽。
他在國子監確實動了不少小心思。
但國子監的人那麼多,誰會注意到他做了什麼。
哪想到自從母親使計算計江雪瑤敗露後,事情就變成這樣。
他在國子監被排擠,大家還用異樣眼神看他。
江文濤都快受不了了。
可很多人背後家世也不比伯府差,甚至比伯府還厲害。
江文濤什麼都做不了。
他恨不能將這些人都弄死。
江文濤以前被人如何追捧,如今就被如何唾棄。
一直到聽說二姐來看他,江文濤神色才好一些。
江文濤從國子監出來,去了對麵茶樓二樓包間。
他二姐來看他,兩個人就在這裡見麵。
“文濤,你又瘦了,是不是在國子監沒吃好休息好?”
江文濤搖頭道:“沒什麼,學習都這樣。”
江楚楚知道江文濤大概在書院裡受了排擠,也沒追根究底問下去,隻柔聲道:“我來給你帶了一些吃的用的東西。”
“嗯。”
江文濤一點心情都沒有,壓根也沒看這些東西。
“文濤,姐姐想拜托你一件事。”
“你說吧!”
江文濤明白,他們姐弟才是依靠。
以他姐的美貌嫁入皇家都不成問題,能給他帶來很多便利。
姐弟兩個骨子裡都是自私隻看利益的人。
就如同江楚楚知道江文濤在國子監可能待的並不舒服,但她沒有提。
“文濤,你在國子監的同窗大多也都是勳貴人家子弟,姐姐想著你多拉攏一些人,以後對你對我們都有好處。”
江文濤露出為難的神色,“姐,現在大家在國子監都是各自上課,不怎麼聯係,怎麼拉攏。”
江楚楚拿出一個名單來,“這上麵的人名你記住,記下來後就燒了。”
“這些人都有弱點,也是容易拉攏的人,姐姐相信以你的能力,肯定容易做到。”
“你聽姐姐的,做好這些對我們隻有好處。”
“可我何德何能拉攏他們?”
沒好處,誰也不會聽。
江楚楚道:“這是一千兩銀票,你拿著用,回頭我再送給你!”
“有什麼好東西我也會給你帶過來!”
無論如何,她要幫四殿下拉攏一些勢力。
朝堂勢力不好拉攏,勳貴人家都很謹慎,但這些學生呢?
用些手段,總是有用的。
江文濤是聰明人,他看著江楚楚道:“姐,你說吧,你在替誰做事?”
江楚楚道:“文濤,總歸是上麵的,你彆多想!”
江文濤猜測是皇子。
隻是江楚楚暫時不想讓他知道是四皇子。
因為在旁人看來,四皇子那是真的一點勢力一點勝率都沒有。
如今其他皇子盯著四皇子盯得緊,四皇子很多事沒法做,也施展不開。
但她可以幫殿下。
如此殿下成事後,她的功勞最大,便是妥妥的皇後。
那時候,她可以把所有辱罵她瞧不起她的人都踩在腳底下。
江文濤沉沉地盯著江楚楚,他知道是皇子了。
具體哪一位,不好猜。
“時機成熟,我總會告訴你,姐姐不會害你。”
江文濤道:“姐說什麼話,你我姐弟我自然相信姐姐,隻是姐姐也要知道,男人嘛,得到了其實就不把你當回事,所以姐姐無論如何都要冰清玉潔一些!”
江文濤的意思,江楚楚如何能不明白。
她的臉一下子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