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誌威此時懊惱無比。
就不該跟石氏這些人合作。
他更沒想到,他拿捏著秦池的生死,秦池竟然還敢將他供出來。
最大的問題還是大長公主。
誰也想不到大長公主這樣的人會突然間出現在了這裡,處理這裡的事情。
尤其大長公主身邊跟著親衛隊,沒人能反抗。
蘇誌威開口道:“這件事跟旁人無關,是我看不慣江知念,所以聯合了江彩屏陷害江知念。”
“我承認做的這件事,隻是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請大長公主責罰。”
無論如何,蘇誌威不能讓自己的妹妹牽扯其中。
本來想供出石氏。
隻是蘇誌威明白,石氏跟江知念是敵對的。
她跟妹妹的立場一樣,所以不能讓石氏出事。
隻能讓江彩屏來頂罪。
經過這次的事情,石氏定然會更加記恨江知念。
必然還會找機會對付江知念。
無論如何,這對妹妹有益。
大長公主看著這個蘇誌威,是個聰明人,可惜沒用在正途上。
“既如此,送他們去刑部,該如何處置如何處置。”
“至於秦池,隻是受人所迫,並且如實交代,從輕發落……”
“石氏教導有誤,我會稟明皇上將你禁足!”
“至於回了伯府如何處罰你,那就是你伯府的事情了。”
“哎吆,年紀大了,最見不得這些事情。”
說著,大長公主伸手,“叫知念吧,過來!”
江知念來到大長公主麵前,行禮。
大長公主拉過她的手道:“好孩子,今日你受委屈了。”
“不過如今真相大白,這一切都跟你無關,你是受了委屈被陷害的。”
“想必在場的眾位夫人也都看的清清楚楚,不會隨意亂說。”
大長公主這番話雖然是對著江知念說的,但實則是在警告在場的所有人。
若有人敢亂說,彆怪她不會輕饒她們。
在場的夫人們都不傻,知道怎麼回事。
更知道有些話不能亂說。
今日的事情,擺明了大長公主護著江知念。
“多謝大長公主為臣女主持公道!”
“嗯,沒事,以後再受了委屈,可以去大長公主府找我。”
“你這孩子看著就不錯,這個你拿著!”
說著,大長公主將手中的鐲子拿下來給江知念戴上。
江知念簡直受寵若驚。
“大長公主,這個太貴重了。”
這個玉鐲一看就不是普通玉鐲,觸手溫潤,一看就是價值不菲。
“長者賜,不可辭!”
“拿著!”
大長公主看著江知念,越看越喜歡,透過她仿佛看到了什麼人。
她眼眶微微有些紅,不過這個年紀,也會控製自己的情緒。
“這裡看樣子是不能住了,這樣,我院子旁邊還有一個乾淨清雅的院子,你們就搬過去住。”
“這樣沒人再敢整什麼幺蛾子。”
大長公主其實都想將江知念安排到自己院子裡。
但又怕這孩子覺得不自在,所以就安排在自己院子旁邊的那個院子。
江知念看著大長公主的樣子,都覺得親切。
她能感覺到大長公主對她的善意。
“謝謝大長公主。”
江彩屏看著這一幕,妒忌的都要死。
可她不敢亂說話。
她怕她一開口說話就沒命了。
……
另一邊
蘇宛若一直在屋內等著慕容川回去陪著她吃飯。
蘇宛若心情不錯。
因為她知道,今晚之後,江知念名聲徹底敗壞,慕容川也絕對會厭棄了江知念。
隻是眼看著天色越來越晚,雪花不斷地簌簌飄落,慕容川依然沒回來。
殊不知,慕容川跟四皇子見了麵後,等四皇子離開後,他這才回去。
下午慕容川下山一趟。
哪想到下午下雪,半山腰路上打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慕容川竟然踩了空
整個人從半山坡滑落掉下了山穀昏迷了過去。
這一切都是江知念安排暗衛做的事情。
之後,林秋瑟出現,將慕容川“救了”,然後帶回了山腳下的一處茅草屋裡。
當慕容川醒來後,看到林秋瑟,簡直以為出現了幻覺。
“你醒了,有沒有哪裡疼?”
林秋瑟站在床邊看著慕容川。
慕容川看到林秋瑟的眼睛,一瞬間想起來什麼。
這雙眼睛實在是讓他覺得無比熟悉。
他想起來了,當初家裡請的戲班子,那個女子就是這樣一雙眼睛,讓他看一眼都心跳加快。
隻是後來再沒這人消息,隻知道不在戲班子了。
有時候午夜夢回的時候,慕容川會在旖旎的夢境中看到這雙眼睛。
所以此時乍然一看,慕容川都驚住了。
“你……是你!”
“你之前在戲班子,來我府中唱戲的,是你嗎?”
林秋瑟低下頭來,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侯爺,彆提過去的事情了。”
“民女嗓子壞了,早已經離開了戲班子。”
“倒是侯爺,怎麼會在大雪天昏迷在山穀裡?”
“若非民女砍柴路過,民女都不敢想侯爺會……”
慕容川看到林秋瑟既欣喜又感激,“是你救了我!”
“我不會虧待你!”
“民女不圖什麼,侯爺好了,還是趕緊離開吧,這裡不是侯爺能待的地方。”
“民女可不想嗓子再壞掉了!”
要拿下慕容川,林秋瑟明白,一定不能上趕著。
越是如此,慕容川越不會離開。
相反,他覺得如今外麵下著雪,屋內林秋瑟穿著月白素衫,反而更有一種韻味。
他一點都不想離開這裡。
“咳……我現在身體還有些不舒服,待我好了,自會離開。”
“你放心,我會護好你,不會讓你再受傷……”
他心裡隱隱有些猜測,總覺得林秋瑟出事可能跟侯府有關。
隻是那會,對他來說,林秋瑟沒了也就沒了。
可她再次突然間出現還救了他,還如此美,有一種我見猶憐的素美感,讓慕容川恨不能將人抱在懷裡嗬護。
可林秋瑟越是一副拒他於千裡之外的樣子,他越有一種想得到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