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侯府因為青黛的存在各方角逐的時候,慕容川也知道了老夫人跟江知念的對話。
當然慕容川一個從下人口中得知,另一個也聽了青黛一些話。
青黛哪怕傷了臉,被包紮了,她眼睛依然帶著清純勾人的勁。
她哭著道:“侯爺,你救救奴婢。”
“奴婢真的隻是想跟在侯爺身邊,讓老夫人對侯爺不滿,也是奴婢的錯……”
“奴婢知道,老夫人隻容許侯爺身邊有一個蘇姨娘,容不下奴婢。”
“隻是奴婢可以死,但奴婢說句大不敬的話,奴婢疼惜侯爺……”
“老夫人眼裡心裡隻有蘇姨娘,都不疼惜侯爺,奴婢舍不得侯爺啊……”
青黛一邊哭著一邊挑撥離間。
那天蘇宛若回來毀了她的臉,下了狠手,大夫都說傷痕重,可能好不了。
青黛就指望這張臉在侯爺麵前站穩腳跟。
所以青黛如何能不恨。
如今隻不過被包紮著,看不出可怕的傷痕。
但若是拆了臉上的布,她真怕嚇的侯爺厭棄了她。
趁著如今侯爺還願意庇護她一二,還沒有厭棄她的時候,她也要拉一個墊背的。
想讓她死,她也不會讓她們好過。
雖然她也知道可能夫人在利用她。
但夫人提的條件她無法拒絕。
夫人說了,隻要她好好做事,就會想辦法找神醫給她治臉。
對青黛來說,她的臉就是她的命。
“蘇姨娘口口聲聲說在意侯爺,可卻那樣對侯爺!”
“若是奴婢,奴婢絕對舍不得讓侯爺難受,讓侯爺為難,奴婢都可以為侯爺去死!”
青黛當然也要給蘇宛若上眼藥。
她不會讓蘇宛若痛快的。
以前慕容川事事聽老夫人的話,總覺得老夫人確實為他好。
所以老夫人做決定的很多事,他倒也沒有反駁。
雖然心裡壓抑不舒服,覺得被控製著,但也沒多想。
可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讓慕容川心裡確實有些發冷的感覺。
再加上聽到青黛的話,他仔細想想確實是這麼回事。
他直接憤怒的一巴掌拍在床邊桌子上。
“她們竟然是這樣對我的!”
“根本不管我如何,隻管她們如何!”
以前老夫人和蘇宛若在他耳邊耳提麵命,他隻會將怒火全部對準江知念。
如今發現老夫人其實也不是那麼在乎他。
蘇宛若也沒有她說的那樣在意她。
青黛小心觀察著慕容川的臉色,看慕容川臉色不好,知道她說的話起了一定效果。
她繼續添油加醋地道:“奴婢聽說蘇姨娘將侯爺給的東西都摔了,可奴婢怎舍得摔侯爺給的東西。”
“奴婢都小心翼翼地收著,甚至都舍不得戴!”
“侯爺,若是老夫人和蘇姨娘真的容不下奴婢,讓侯爺為難了,侯爺就給奴婢個痛快吧!”
青黛一副完全為慕容川著想的樣子。
甚至都一副不怕死的樣子。
慕容川心神有些動容。
一個人為了他連命都可以不要,可見對他也是真心的。
“放心,不會讓你有事的!”
……
宛香院
自從蘇宛若回來後這幾天,慕容川也一直陪在青黛身邊,蘇宛若簡直都瘋了。
將東西都摔了依然不夠。
她氣得頭都疼起來了。
身體更是不舒服。
讓人去請大夫。
隻是很長時間,大夫也沒過來。
蘇宛若臉色都非常難看,大怒道:“現在是不是連下人都敢怠慢了?”
任氏回來道:“姨娘,大夫被侯爺叫去青黛那裡了,一時半會可能過不來!”
“她們怎麼敢,怎麼敢!”
蘇宛若聲音尖銳了起來。
任氏勸著道:“姨娘,還是養好身體要緊,現在不是跟侯爺置氣的時候。”
蘇宛若不甘心地道:“任媽媽,我也知道應該怎麼做,可咽不下這口氣。”
“若是任由青黛這樣下去,侯府哪還有我的位置!”
“下人們都在看笑話,以後誰還會敬我!”
“本以為隻需要對付夫人就是了,哪想到冒出來一個青黛。”
“江知念可真是好手段!”
“這口氣我絕對咽不下去。”
“青黛必須死!”
她絕對不會容許青黛活著。
哪怕這會侯爺生氣。
但隻要解決了青黛,她後麵有辦法將慕容川哄回來。
任氏沒有多說話。
她知道她被安排來蘇姨娘身邊時間不長,首先要取得蘇姨娘的信任。
後麵才能說上幾句話讓蘇姨娘聽進去。
如今還是少說多做事。
不過任氏想到了一件事。
記得之前夫人生病的時候,蘇姨娘為了爭寵,故意讓侯爺將大夫給劫走了,不管夫人死活。
如今蘇姨娘真的病了,可侯爺卻護著那個青黛,將大夫劫走了,一副不管蘇姨娘的死活。
還真是風水輪流轉。
也不知道蘇姨娘有沒有想到這件事。
當初她那樣對夫人的時候,估計也不會想到有一天她也會被這樣對待。
她可算是看清楚了,那個侯爺就是個薄情自私的人。
蘇姨娘竟然還指望侯爺念著舊情。
侯爺這三年府中也隻有夫人和蘇宛若,沒有彆的女子,也是老夫人管的嚴格。
侯爺寵著蘇姨娘那麼多年。
從表姑娘來侯府就如此,表姑娘被慣習慣了,所以侯爺寵幸旁人,就受不了了。
蘇姨娘看似聰明,其實還是沒看清楚啊。
這要是以後侯府再出現彆的女子,蘇姨娘還能一個個解決不成?
蘇宛若怒火中燒,一直到發泄了一會後,才稍微冷靜下來。
她陰沉著臉道:“我記得過些天就是衛老將軍的忌日,每年這個時候,夫人都會去護國寺!”
“是這樣!”
任氏記得清楚。
這種時日,夫人很是慎重,從來不缺席,每年這個時候都會去護國寺。
蘇宛若似想到什麼,勾了勾唇道:“我這些天病了,想必我兄長也會擔心我,你讓人給我兄長捎信,讓他來探望我!”
任氏心神一動,這件事還是要跟周媽媽彙報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