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幕僚開口道:“若是不動用這顆棋子,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大皇子如此行事,四皇子就無法應對。”
“是啊,誰也不知道大皇子如今安的什麼心。”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泄露了四皇子殿下的秘密”
幕僚在提意見,最終做決定的還是四皇子殿下。
大家其實心裡也知道,四皇子有野心也有魄力,同時也心狠手辣。
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這大概也跟他從小的經曆有關。
或許因為他母妃出身卑微,所以他從小被忽視忽略,宮裡的下人們都能隨意欺淩他們母子。
這也導致了四皇子性格其實有些扭曲。
不過幕僚們既然效忠四皇子,自然也是希望四皇子能做大統。
坐上了那個位置,沒有人去管出身如何,所有人都要卑躬屈膝,都要效忠服從皇帝命令。
四皇子沉思良久,陰沉著開口道:“動這顆棋子,我要知道大皇子為何突然間態度有所轉變。”
四皇子發話了,很快便有人安排去做這件事。
很快,半天的時間,四皇子就得知了需要的消息。
“回四皇子的話,我們的人說,手底下的人給大皇子送上了一封信,這封信來自兵部左侍郎府。”
“大皇子很憤怒,連續幾天臉色都不好。”
一聽兵部左侍郎府,四皇子臉色大變。
他臉色一白,身形晃動了一下,“兵部左侍郎是我的人,他該不會發現了這件事?”
一旦發現,就會發現他也有野心,也想爭那個位置。
意識到這一點,四皇子再冷靜也有些慌。
他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四皇子有些不敢相信,更有些不甘心,明明躲在大皇兄身後可以方便做很多事。
還不容易惹人注意。
就算是有人注意到他,也隻以為他是在為大皇兄辦事。
一個母族卑微,本身看著平平無奇,如何能引起旁人的注意。
四皇子呢喃著道:“明明這一切隱藏的都好好的,怎麼會被發現?”
幕僚們也覺得這件事蹊蹺。
“兵部左侍郎大人最為謹慎,這些年兢兢業業地做事,走直臣道路,一直都沒被人發現什麼,怎麼偏偏一封信就落在了大皇子手中。”
“一個說明大皇子在兵部左侍郎府中安插了人手,哪怕兵部左侍郎效忠大皇子,大皇子也不放心,可能在其他官員府中也安插了人手。”
“該不會是有人陷害四皇子殿下。”
“可無論如何,這件事,大皇子已經懷疑了四皇子。”
“一旦懷疑,很難再信任了。”
“若是如此,隻能儘快拉大皇子下馬,或者也給大皇子下毒。”
“瘋了,這件事要是被皇上查出來,四皇子就危險了。”
“太子殿下中毒本就讓皇上惱怒了,而且太子殿下實在去江南的時候中毒,不會查到這邊,但若是再給大皇子下毒,事情就棘手了。”
“這位大皇子雖然不比太子殿下受寵,但也很受皇上重視。”
“是啊,早年,皇上還是太子的時候,德貴妃便是當時的太子側妃,就一直伺候在皇上身邊,還有了大皇子,所以後來嫡出的太子殿下也隻能是二皇子。”
“難不成就讓大皇子這樣陷害四皇子殿下?”
“所以要想個辦法。”
幕僚們商討了一番,持兩種意見。
一種就是對付大皇子,把大皇子拉下馬,雖然冒險,但卻有用,至少如今其他皇子不知道四皇子的野心。
另一種辦法就是繼續藏拙,讓四皇子這些日子裝病裝得重一些,給人一個病弱的形象,減輕大家的懷疑。
“隻是裝病的話,這樣一來,四皇子不能上朝,可能會離朝堂政事遠一些。”
甚至離權力漩渦遠一些。
也會被皇上忽略的徹底。
甚至也有人落井下石,這些都不好說。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先保住殿下要緊,這個時間點,若是其他皇子們意識到四皇子也想爭那個位置,必然容不下四皇子。”
“那樣處於眾矢之的,更為危險。”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四皇子臉色鐵青,心口怒火中燒,直衝腦際,燒得他頭都發疼。
四皇子咬牙切齒道:“安排人去問問兵部左侍郎,問他寫過什麼書信,丟了什麼書信。”
“是,殿下!”
當天晚上半夜四皇子便一直在等消息。
隻有夜深人靜才方便探查。
四皇子養的人手回來後,稟報了一個消息。
“回殿下的話,兵部左侍郎大人並不知道此事,最近也沒有給殿下通書信,他一直很謹慎。”
“書房的印章什麼的都沒有人動過。”
轟隆隆……
聽到這番話,四皇子腦際仿佛被雷給劈中一樣。
他整個人都懵了,或者說有點被震傻了。
他心口的慌亂越發大了。
“沒有人動過,沒寫過信,沒用過印章?”
可他手底下的人不會弄錯消息,兵部左侍郎也是謹慎的人,否則他也不會將他從一個小官一步步扶持到現在。
他慌亂,是因為他想到了一件事。
幕僚們也一直沒有睡,在等消息,實在是這件事太重要了,一個弄不好,四皇子就先敗了。
不過四皇子隻安排了一個心腹幕僚在身邊,有些秘密還是不能讓更多人知曉。
四皇子手都抖了抖,“有人用同樣的方法來陷害我。”
“霍家的事情或許被人察覺到了貓膩。”
四皇子難得有些心慌意亂。
心腹幕僚道:“怎麼會,殿下安排人做的這件事天衣無縫。”
“再天衣無縫,也會有人察覺到問題。”
“這件事一定不能讓人查到我身上。”
四皇子想到了很多,眼神陰狠起來。
他直接提上劍。
“殿下這是要做什麼?”
“那個人要殺了,留著容易留下後患。”
四皇子提著劍去了一個偏院。
有他安排的護衛連夜守著這裡。
四皇子提劍進了屋子。
丁厚自從偽造書信害了霍家一家後,整個人都戰戰兢兢的,每天都怕得很。
哪怕在四皇子府內,他也睡得很不安穩。
他知道,四皇子在囚禁他,是覺得他還有用。
可他後悔了害怕了,他不該為了什麼榮華富貴,不該被鬼迷了心竅,去害霍家。
突然間他聽到了什麼聲音,嚇得一骨碌坐起身。
待借著月光看到屋內站著四皇子殿下,他還拿著劍,陰冷地看著他,跟殺神一樣。
“殿下,殿下,饒命!”
丁厚一股腦得跪下,恐懼地求饒,雙腿不斷打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