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嫣然臉上露出不服氣的神色,昂著頭一副驕傲的樣子。
“這府中所有好東西都應該是我的,當我不知道爹就好像忘了我,隻知道賞賜那個妾室東西。”
那天她在院子中見過那個妾室了,一臉賤人的樣子。
“她就是裝的,裝那麼柔弱,這些我娘都教過我。”
教她如何裝柔弱博取同情,如何陷害旁人,很多手段她娘都教過她。
為了讓她以後在侯府立足。
娘說了,侯府的榮華富貴都是屬於她的。
她才是侯府如今最尊貴的大小姐,尊榮頭一份。
劉媽媽見多識廣,低聲道:“我的好小姐,咱們知道歸知道,可不能這麼說出來。”
“那表小姐是老夫人娘家侄女,老夫人自然護著她。”
“你現在討好老夫人和侯爺,就不能惹這個表小姐。”
慕容嫣然狠狠揪著手中的巾帕,“我知道,我最好也討好這個表小姐,老夫人和爹對我滿意了,才有我的好處。”
劉媽媽點頭道:“對,就是這樣,小姐最是聰慧,知道怎麼做。”
“隻是我來侯府這些天了,每天都守規矩,可我明明是老夫人的孫女,老夫人對我卻很冷淡,一副不喜的樣子。”
“隻有爹在場的時候,老夫人才會對我溫和一些。”
慕容嫣然說這些,都很不理解很不明白。
“娘明明說過,說我是祖母的孫女,時間長了祖母肯定會喜歡我的。”
慕容嫣然從小就會察言觀色,所以她能感覺到老夫人對她冷冷淡淡的態度。
劉媽媽自然不會多想,“老夫人跟小姐接觸的少,又剛來府中,時間長了,老夫人自然會疼惜小姐一些。”
“或許老夫人隻是更重視孫子。”
慕容嫣然卻本能的感覺不是這樣,但她也說不上來這種感覺是為什麼。
就覺得老夫人對她很冷淡,就好像是表麵功夫做給她爹看的。
對那個賤人妾室倒是和善的很。
就好像那個妾室比她爹和她都重要一樣。
慕容嫣然也沒仔細往深處想。
劉媽媽看慕容嫣然情緒平和了一些,低聲囑咐道:“小姐,眼下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在侯府站穩腳跟,咱們現在隻是投奔侯府的旁支,還沒被記在夫人名下。”
說起這個來,慕容嫣然露出嫉恨的神色,臉色都扭曲了起來,“都怪那個夫人,我是真正的小姐,她憑什麼不把我放在眼裡,憑什麼不把我記在名下。”
“那天要不是她考校說那些話,我現在都是侯府尊貴的大小姐了。”
“這口氣我以後一定要出出來。”
劉媽媽點頭道:“是啊,以後再報複回來就是了。”
似想到什麼,慕容嫣然咬牙道:“那個夫人還挺看重那什麼三房的一個人,叫什麼慕容枝枝對吧?”
“是!”
“你幫我打探一番這個人的消息,竟敢跟我爭寵,她算個什麼東西。”
劉媽媽很認同道:“那些低賤的人自然沒法跟尊貴的小姐比。”
……
慕容川從老夫人院子出來後就往蘇宛若的院子中走去。
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去安撫蘇宛若。
蘇宛若躺在床上一副病重的樣子。
眉心都狠狠皺著,一副憂愁的樣子,臉色蒼白。
實則她也是在為流言憤怒。
她這個樣子倒也不是裝的。
就連最近府中下人看她的神色都不對了。
在眾人眼中,是因為她害的江知念生病離了府。
當初明明是想算計江知念,敗壞江知念的名聲,哪想到最後竟然敗壞了她自己的名聲。
蘇宛若心裡不痛快,就愛找事情。
她狠狠瞪向了屋內的銀珠,道:“銀珠,我當時讓你去散播流言,你說流言怎麼就變成了這樣?”
銀珠自然不傻,自從春蘭那天來過提醒過她後,她對著表小姐就暗暗防備了起來。
自從流言蜚語變了個風向,她這些天伺候表小姐,都戰戰兢兢的。
尤其此時表小姐的話更是讓人覺得陰惻惻的。
銀珠臉色發白,趕忙跪下來,急切地辯解,“小姐,奴婢也不知道怎麼就會變成這樣,當時奴婢按照小姐說的去做,明明外麵都在說夫人的不是,也不知道流言怎麼就變了樣子。”
“奴婢也去找人讓人澄清過。”
“奴婢對小姐忠心耿耿,絕對不敢有任何欺瞞!”
蘇宛若鐵青著臉,怒火一下子都湧了出來,怒喝道:“賤婢,你還敢狡辯!”
“膽子不小!”
銀珠心中有些慌亂,把頭磕下去,“奴婢絕對不敢,小姐吩咐奴婢做事,奴婢不敢有半分攜帶,請小姐明鑒!”
蘇宛若早就準備棄了銀珠,再加上這次流言蜚語的事情,讓她心中極為惱火,自然要找個出氣筒。
她隻是看銀珠不順眼而已。
蘇宛若看著桌前的茶杯,恨不能直接摔在銀珠的頭上。
但銀珠也算是她院內的人,若是有傷出去了,旁人會議論她。
她必須保持著溫柔善良的表象。
若不是如此,她早就撕爛了銀珠的臉。
就在這時候,銀釵進來,“小姐,侯爺朝著這邊過來了!”
蘇宛若神色一動,厭惡地看著銀珠道:“你先起來,若是讓侯爺看出點問題,仔細你的皮!”
“是,小姐!”
銀珠心中暗暗苦澀,都說表小姐性子溫和善良,隻有在跟前伺候才知道,表小姐骨子裡有多狠辣。
慕容川進來的時候,蘇宛若立馬露出病弱嬌柔的神色。
“宛若,你身子骨好多了嗎,我聽下人說,你晚飯都沒怎麼吃?”
慕容川對著蘇宛若都是和聲細語的樣子。
蘇宛若故意咳嗽了幾聲,“都是我的不是,讓表哥跟著擔心了。”
“看你說的什麼話!”
慕容川對著蘇宛若噓寒問暖了一番,這才說到正事上,“宛若,我這段時間要想辦法將江知念哄回府,隻是委屈了你。”
蘇宛若心中不滿,一陣窩火,麵上卻不動聲色,“表哥這樣做是對的,宛若心中明白。”
說著低下頭一副委屈的樣子。
“我知道委屈了你,不過你放心,你在我心中最重要,我跟江知念隻是表麵做戲,我真正在意的人是你。”
慕容川想著先哄好蘇宛若,彆讓她心裡不舒服。
然後再豁出臉皮去哄江知念回府。
就不信,他天天去,江知念能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