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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戶伸出一個巴掌,退讓了五塊靈石。
在乾陽界天,基本淘汰了金銀細軟,大家都用靈石交易。
無論是買糧食,上學堂,還是找產婆,都得用靈石。
“隻能給八十塊靈石,多的我給不了。”
步武師的態度很堅決,仍然搖頭,一塊靈石都不會加給祝獵戶。
最後,祝獵戶隻能妥協,以一頭築基期的老虎換取了八十塊靈石。
拿到靈石後,他又小心問道“步武師,您消息靈通,可知道兗州城有沒有去往東域的傳送陣?”
步武師眼光不解,一個窮獵戶,還要做傳送陣?
“王家便有一座傳送陣,具體去哪的我就不清楚了。”
“你不是武館中人,拿了靈石就走吧。”
“多謝武師。”祝獵戶勒了勒腰包,雙手抱拳行禮後,往外走來。
這一切,都被在武館外麵等候的宋霆知曉得一清二楚。
“這個祝獵戶,是個老實人,一個老好人,一個總是要吃虧的人。”他失笑一聲,卻又見有三個男子鬼鬼祟祟地靠近祝獵戶。
“嘿,就是他,上次他交了一隻熊瞎子,得了步武師的七十塊靈石。”
“這次賣了大蟲,肯定得的靈石更多。”
“等他走出武館,我們再劫了他!”
“這樣做會不會不好,畢竟是步武師親自做成的買賣。”又一位看起來年歲較小的男子心生退意。
“你曉得什麼,我們搶了他的靈石後,奉上三成給步武師就沒事了。”年歲最大的男子敲了年紀小的男子一下,冷冷道“之前我們武館就有這樣的事情哩!”
“好,我們一不做,二不休!”
武館外,祝獵戶興高采烈地出來,對宋霆道“小兄弟,打聽到了,裡城的王家有傳送陣。”
“具體去哪俺的就不清楚了,俺不認識王家的人,對不住了。”
宋霆輕點下頜“沒關係。”
“你小心點,等會可能有人要搶你的靈石。”
“不會吧,這個世界應該是好人多的,哪有那麼多強盜呢?”祝獵戶咧嘴傻笑,又道“小兄弟,不說了,俺得回家了,媳婦兒估計沒幾天要生了。”
“要不是媳婦快生了,俺一定帶你去找王家的人!”
“恭喜恭喜。”宋霆賀喜,卻見武館門口出來了三人。
正是打算搶祝獵戶靈石的三人。
“那咱們就此彆過?”
“就此彆過。”
為了不讓武館三人起疑心,也為了讓獵戶知道人心險惡,宋霆暫且離開武館,往裡城走去。
祝獵戶則是向城門口走去。
“唉,八十塊靈石,產婆要十塊,大娃上學要三十塊,娘看病留十塊,還剩三十塊,買點糧食吧,不知道能不能吃三個月。”
“俺還想給媳婦添件衣服,給娃兒買點把戲東西呢”
他一邊走著,一邊精打細算,想方設法讓家裡人生活好一些,全然沒為自己考慮。
“三十塊靈石,估計吃不了三個月,俺要不少吃點?估計成!”顧獵戶心中盤算道。
他飯量很大,如果少吃一點,每餐半飽,應該足夠買三個月的糧食。
正當他覺得可行的時候,身後突然有狂風襲來!
多年狩獵的經驗,讓他以為是有猛獸襲擊,立即翻滾在地,躲過一刀。
“誰!”
錚地一聲!大刀砍在石板地麵上,留下一道刀痕,震碎了幾塊地板。
周圍的行人紛紛退走,隻留下武館的三人和祝獵戶。
“要快,否則官府反應過來,就不好辦了!”
三人都蒙著麵,手持銀光大刀,再度殺來。
“果然有人要搶我的靈石!”
祝獵戶心中一驚,連連躲避,可寡不敵眾。
就當大刀即將要抹掉他脖子的時候,一股強橫的氣息如潮湧至,倏然掀翻持刀的三人!
三人跌倒在地麵上,各自砸出一個大坑,伏地不起,口吐鮮血。
“老兄,世界並不美好。”
宋霆的身影從天而降,指尖點出三下,那三位武館弟子聲都吭不出來,被碎去了各自金丹,再沒可能活命。
他從三個武館弟子身上摸出幾個儲物袋,倒出裡頭的靈石,共計一百二十六枚,遞給祝獵戶“這些給你。”
祝獵戶心有餘悸,擺手道“俺不能收”
“你收下,他們要殺你,這是你應得的。”宋霆塞給獵戶懷中,輕聲道“你不用怕,安心收著,我給你撐腰。”
祝獵戶這才麵露難色的收下了靈石。
他撓頭笑道“俺就說世界還是好人多,你就是那樣的好人。”
宋霆一愣,微笑道“快去購置東西吧,這裡的事情我來處理。”
獵戶走了一會兒後,兗州城的官府才趕到現場。
宋霆早就隱入了市中,暗中保護獵戶,現場隻有圍觀三具屍體的人群。
官府吏員揭下三具屍體的麵罩,得知了三人的身份信息。
“是武館的弟子。”
“是哦,可不就是那泰雷武館的弟子嗎?”
“他們要偷襲的那個獵戶,是山裡頭的人,不是跟武館的武師有生意來往嗎?怎麼還會”
“噓,你小聲一點,這裡頭事情,可複雜著呢。”
街上圍觀的群眾們議論紛紛。
傍晚時分,祝獵戶買好了糧食,還多買了一件給媳婦兒的衣裳和孩子的玩具,心中歡喜地要出兗州城,回家給老婆孩子一個驚喜。
卻見城門口處已有很多人在等著他,大多是兗州官府的人。
“祝鐵牛,泰雷武館三人偷襲你不成,被你叫高手反殺。”
“也就是說,你雖然是此事的受害人,但同樣也是從犯之一。”
“你說出背後殺人的人,我們便放你回家。”
“要不然,就得請你坐大牢了。”
十幾位吏員站在祝鐵牛麵前,個個英姿勃發,金丹修為以上。
其中還有兩位官員是元嬰修士,雖然在兗州城連品級的稱不上,但在平民百姓麵前,有天然的壓迫感。
窮不跟富鬥,富不跟官鬥。
修為壓製,身份壓製,雙重壓製讓祝鐵牛這位獵戶有些不知所措。
“俺,俺”
正當祝鐵牛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背後傳來一道冷漠的聲音。
“殺人者,宋霆。”
遠方,一道閃電疾馳而來,捎起在原地發愣的祝鐵牛飛出城門外去!
“大人,他在城中飛行,罪加一等!”有吏員叫道。
當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突然覺得喉嚨癢癢的,出手一摸,摸到了一片花瓣。
“嗯?”
花瓣之上,還有一絲血跡。
“我中劍招了,哈”
鮮血從那吏員的口中不斷泄出,緣於他的咽喉上,不知何時被細如牛毛的劍氣所刺破,長出了一朵鮮花,穿透了整個脖頸。
一位吏員死亡。
其餘官吏大驚,紛紛抓撓向自己的喉嚨,也都摸到了花草之類的東西,而後就是口吐鮮血,倒地不起。
隻有修為元嬰的兩位官員元嬰離身,逃過一劫。
“這是什麼劍招?”
“好像是東域的春風劍派的劍法,不過劍氣能讓人身體開花長草的,至少是春風劍派的劍道宗師,我們惹不起!”
兩尊元嬰沒有絲毫停滯,往城中掠去。
他們沒飛多久後,忽感微風拂過。
迷迷糊糊間,兩尊元嬰被這股微風生生給吹散,化作了滿街的種子
翌日,兗州城發生大變故。
泰雷武館閉館不再收徒,傳聞是有一位武師和副館長雙雙暴斃,屍骨無存。
官府也風聲鶴唳,乃至於出動了化神官員守著衙門。
一時間,宋霆這個名字在兗州城弄得人心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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