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之聖典波爾德的血裔詭魔-37-真高啊!巴達克的外表與夏洛特記憶中相比沒什麼變化。
千年前如此,千年後亦然。
但當夏洛特聽到對方對她的稱謂之時,卻定在了原地。
“救主……麼?”
她忍不住看向了對方。
巴達克憨厚地笑了笑:
“抱歉,救主大人,雖然您多次強調直接稱呼您的名字即可,但您畢竟是拯救了我們,拯救了整個城邦的英雄。”
“是您帶來了超凡的力量,在我心中,莉莉絲大人您永遠都是我們的救主。”
夏洛特欲言又止。
雖說對方剛開口的時候那一聲“救主”讓她心中一跳,但對方後麵的話,卻又讓她冷靜了下來。
她看著神情恭敬的巴達克,歎了口氣,道:
“我想出去散散步,可否……陪我走一會兒?”
巴達克恭敬地行禮:
“謹遵您的命令。”
……
夏洛特離開了高塔,漫步在城中。
兩側低矮的建築鱗次櫛比,熙熙攘攘的街道熱鬨非凡。
雖然遠沒有夏洛特記憶中後世的新月王都魯特西亞那樣繁華美麗,但相比上一次穿越,此時此刻的自由之城已經有了幾分大城市的氣象。
當人們看到衛兵跟隨,巴克達陪同的夏洛特時,紛紛駐足行禮。
夏洛特微笑著點頭致意。
與典籍中的記載不同,她記憶中的莉莉絲並不是個吝嗇笑容的人,這點回應還是隨時會做的。
從來自四麵八方的目光裡,夏洛特能夠感受到人們對她發自內心的尊敬。
她一邊漫步,一邊不動聲色地與同行的巴達克交談: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我是‘莉莉絲’,同時……也是‘救主’嗎?”
巴達克並不覺得夏洛特的話有什麼問題,而是理所當然的道:
“這是自然,莉莉絲大人您為我們帶來了超凡的力量,賜予了我們這些本該死去的家夥新的生命,對於我們來說,對於城邦的領民來說,您永遠都是我們的‘救主’。”
夏洛特沉默了。
她看了一眼巴達克,繼續道:
“你……還記得我成為血……不,眷族那一天發生的事嗎?”
巴達克麵露回憶,聲音恭敬:
“當然記得,那個時候我們陷入戰敗的危機,是您獻出了生命,在涅槃中覺醒了新的力量,帶給了我們新的希望。”
“如果不是您,恐怕我們早就淪為那些邪神的祭品了吧……”
涅槃麼……
夏洛特若有所思。
想了想,她又問道:
“你……還記得‘該隱’這個名字嗎?”
巴達克點了點頭,笑道:
“當然記得,您是說以前那個您隱藏身份時候經常用的假名吧?”
“我記得與您第一次相見的時候,您報出來的就是這個名字,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原來莉莉絲大人您就是城邦的救主大人,還在哈拉爾大人麵前鬨出了笑話呢。”
夏洛特:……
神特麼隱藏身份!
不過……
哈拉爾麼……
莫非……哈拉爾的身份沒有出問題?
有關哈拉爾的曆史……暫時還是正常的?
僅僅是我和莉莉絲的“曆史”發生了“融合”?
想了想,她問道:
“哈拉爾呢?他現在在哪裡?”
“哈拉爾大人去北部視察去了,估計還要一段時間才能回來,不過……他肯定會在您進行力量選拔前返回。”
巴達克恭敬地回答道。
“力量……選拔?”
夏洛特愣了愣。
“是的,您不是打算在我們這些二代眷族的眷族之中挑選優秀的三代種子進行二次覺醒嗎?畢竟……與強大無比的您相比,我們這些被您從死亡線上拉回來的人……力量的上限還是太弱了。”
巴達克解釋道。
夏洛特若有所思:
“優秀的三代種子?你的意思是指那些並非由我來初擁,而是你們進行初擁的血族嗎?”
“血族?您是說眷族吧?這也是大家多次嘗試之後得出來的結論,與我們這些從您這裡直接得到力量的幸運兒相比,他們沒有遭受過汙染,擁有更多的可能性,若是能夠再從您這裡得到力量,他們一定能夠走的更遠。”
巴達克說道。
說著,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他又陷入了沉思:
“不過,血族……麼,感覺……您新起的這個名字,倒是比‘眷族’更適合我們一些……”
語畢,他又自言自語:
“這真是個不錯的名字,雖然大家都習慣了將自己稱為您的‘眷族’,但不知為何,感覺這個稱謂倒是與我們的力量更加貼切呢。”
夏洛特:……
“血族”的名字……不會就是這麼來的吧?!
此時此刻,她神色莫名,腦海中冒出了這麼一個念頭。
……
夏洛特一邊漫步,一邊與巴達克進行深入交談。
隨著不斷旁敲側擊,漸漸地,她也大致勾勒出了當前的現狀。
與她猜測的一樣,從巴達克的記憶來看,她的身份的確與莉莉絲發生了“融合”。
那些她前兩次穿越所經曆的事,那些她以“救主”的身份所作的事,在對方的記憶裡都成為了“莉莉絲”所做的事。
至於“莉莉絲”是如何成為血族的,也不是“救主”的初擁,而是直接是“自我覺醒”。
總之,所有“血之真祖”和“血之始祖”是兩個人的記憶都不一樣了。
在巴達克,在所有人的認知裡,“血之真祖”和“血之始祖”從一開始就是一個人。
這個發現讓夏洛特眉頭微蹙。
要知道,在這一次穿越之前,她才剛剛通過那些鏡像中的記憶碎片“複習”過前兩次的穿越。
在那些記憶碎片裡,她的身份和莉莉絲的身份可還是能夠區分的。
但這次穿越之後……這個兩個身份怎麼就融合到一起去了?
不是說……曆史不能被改變嗎?
如果她的身份與莉莉絲融合了,如果巴達克這些二代血族的記憶中血之始祖和血之真祖的身份合二為一了,那這不是與她前兩次的穿越相悖嗎?
還是說……她的前兩次穿越,才是對曆史的“改寫”,而這一次穿越後的“身份”融合,是曆史的“自我修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