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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為什麼會對我父母下手?”
鄭宇問道。
男人看了看鄭宇,又看了看身後的紅衣,他心中在衡量自己如果不說的後果……
當他看向身後的紅衣時,他有一種如墜深淵的恐懼感,那種恐懼是他從未體會過的。
他甚至無法看清紅衣的臉。
隻能看到一抹紅。
紅的妖豔,紅的……要命。
不。
這種恐懼已經遠超了要命的程度,更像是……一種永世不得超生,哪怕死亡之後,靈魂也會被這抹紅吸進地獄般的恐懼!
僅僅是一撇,男人便已經失去了所有的抵抗。
全身的抗拒,已然化成癱軟無力的體態,放下了還抵在鄭宇脖頸上的尖爪。
而且他也清楚,哪怕眼前這個看著人畜無害的少年,恐怕也是一個他無法反抗的恐怖存在。
他現在其實已經沒有什麼想要逃跑的念頭。
他現在更想知道……這兩個,不,這三個恐怖的存在,到底從哪冒出來的?
見到男人已經不再反抗。
鄭宇讚賞的看了一眼紅衣。
論嚇人,還得是紅衣。
就往那一坐,什麼都不乾,甚至氣勢都是隱藏起來的,就能將一個漢子給嚇的癱軟在地。
鬼族第一大恐怖,名不虛傳!
紅衣好像是感應到了鄭宇心中“不好”的想法,瞪了鄭宇一眼,然後身形緩緩消失在了病房內。
紅衣沒走,隻是隱藏身形。
按照鄭宇的意思,他並不想殺死這個趕屍人,而是想利用趕屍人找到他背後的組織。
所以,紅衣不需要過多暴露在趕屍人的麵前。
“行,說說吧,為什麼害我父母?”
“……”
男人愣了一下。
指著床上躺著的鄭宇父母,語氣中有著一種很分明的憤怒和委屈,“他是你……您父母!?”
田玄隱臉上的憤怒是掩飾不住的。
雖然他極力的想在鄭宇麵前保持冷靜,但那種“被欺騙”“被陷害”的情緒已經要溢出來了。
他媽的!
誰給我派的活!!!
這是什麼任務?這不是讓我死嗎?
讓我去殺這種存在的父母?
我他媽……
田玄隱在心中將自己一輩子的臟話都罵了出來,他知道自己今天在劫難逃,但他現在竟然完全不恨眼前將要殺死他的少年。
而是痛恨給他派這個任務的上級!
“額……”
“你先平複一下情緒。”
都給鄭宇差點整笑了,設身處地的想想,如果自己站在他的境地,自己估計更控製不住情緒。
“前輩需要知道什麼,晚輩知無不言!”
此時的田玄隱現在心態完全改變了,已經不是剛才負隅頑抗後被實力壓製的被動,而是想把禍水引過去的主動請纓了。
死不死的沒關係了,誰害我,那就都得死!
鄭宇壓了壓手,對田玄隱說道:“先把你為什麼來這裡的原因說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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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田玄隱甚至調整了一下動作,將‘癱姿’調整到了‘跪姿’,將稱呼改為‘前輩’,將我改為了‘晚輩’。
主要體現的就是一個慫的淋漓儘致。
“晚輩是湘西派的一名趕屍人,名叫田玄隱。”
姓田……
鄭宇問道:“田家?”
“是的前輩,我家父名為田鐵武。”
鄭宇之所以認識田鐵武,是因為他父親是第一個將趕屍技術帶到電視媒體上的人。
還算是比較出名的。
“你繼續說。”
“其實我來這裡……就是為了保住我爸的命。”
鄭宇直接打斷,“彆賣慘,我不在乎,其次……說實話。”
“……”
田玄隱見鄭宇根本不吃這一套,而且很顯然對方好像能夠聽出自己說的虛實。
田玄隱說道:“其實……是組織給的任務。”
“什麼組織?”
鄭宇問道。
田玄隱撓了撓頭,“就是咱們詭異組織啊。”
田玄隱說完,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的地方,“前輩您不是詭異……”
“你想知道嗎?”
鄭宇笑著問道。
田玄隱馬上搖頭。
道理他都懂,他現在還有一線生機,但要是知道的太多了……真就沒有生路了。
田玄隱趕緊繼續接著說,而且這次更加詳細。
“我們湘西趕屍人一脈從我爺爺那輩就進入了詭異組織,上麵經常會給我們派發任務。”
“這次正好我接了這個任務,所以才來的。”
“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多……”
鄭宇繼續問道:“把你接的任務具體內容告訴我。”
田玄隱沒有回答,而是直接從兜裡拿出了一張牛皮紙遞給鄭宇,“前輩,您看這個就行。”
鄭宇拿過牛皮紙。
牛皮紙的質地非常好,堅硬,耐磨,而且上麵的字跡甚至是燙金色的,邊角處有一個特殊的符號。
鄭宇看著這個符號,眼神微變。
然後不動聲色的繼續看向內容。
任務名稱為【擊殺“變因”】,然後是地點和鄭宇父母的姓名,但具體原因並未寫明。
變因……
鄭宇問田玄隱,“知道變因是什麼意思嗎?”
田玄隱搖頭。
他沒有撒謊。
看來田玄隱在這個詭異組織裡的地位並不高。
“誰給你的任務?”
鄭宇又問道。
提到這個,田玄隱立馬來勁了,他生怕鄭宇不問這個問題呢,早就憋著一肚子氣了,“是那個臭狐狸!”
“我早就覺得她有問題,沒想到竟然要坑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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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冷靜一點。”
鄭宇再不控製一下,田玄隱自己都要炸了。
鄭宇乾脆直接說道:“你回去找到你說的這個……狐狸,我要見她。”
“前輩,您不殺我?”田玄隱激動的問道。
“看你表現。”
“我懂了!”
田玄隱立馬興奮起來,不僅僅是因為自己活下來,更因為鄭宇要見那隻臭狐狸。
他不僅能把仇給報了,說不定還抱上了一條難以想象粗的大腿!
“拿著這個。”
“找到你的上級之後,把它燒了,把信息和地點傳給我。”
田玄隱看著手中的冥幣,一時有些發愣。
額……
難道這就是沒事彆聯係,真要聯係,有事燒紙,小事招魂,大事挖墳?
難道說前輩是……已故的大仙?
田玄隱不敢再想下去,對方的實力強的離譜,他怕自己的想法對方都能夠看得到,到時候彆在犯了前輩的忌諱。
“前輩放心,晚輩一定儘心儘力為前輩做事,赴湯蹈火,玩死不……”
沒等田玄隱說完,就被紅衣一腳踢出了鬼域範圍內。
“太囉嗦了,竟然還有這種沒節操的人。”
鄭宇則笑著說道:“想活著的人是沒有錯的。”
鄭宇看了一眼病床上昏迷著的父母,然後對紅衣說道:“接下來我需要接觸一下詭異組織,你暫時還需要隱藏身份。”
紅衣不解的問道:“我還需要去學校?”
“去吧,保持人設。”
鄭宇解釋道:“我需要先試探一下地球的規則底線,其次……這裡可能有熟人,你的存在……可能會引起一些麻煩。”
“熟人?”
紅衣皺了皺眉。
能夠讓鄭宇說出‘麻煩’二字,就證明這個‘熟人’不好惹。
鄭宇拿出田玄隱給他的那張牛皮紙,對紅衣說道:“如果嗔和尚在這裡的話,他一定認識這上麵的印記。”
“我曾在魔寺的那麵災牆上見過。”
“那是他那個世界裡,大明帝將靈魂賣給魔族時,印下的痕跡。”
紅衣這回明白鄭宇為何執意讓她不露麵了。
如果魔族的話,她身為鬼族最強者,說不定真能夠惹出麻煩來。
魔族,其實並不關注鬼族。
諦聽曾說過,魔族很忌憚永恒地藏。
兩者的關係又那麼密切,在不清楚情況之前,還是要小心一些。
鄭宇手裡摸著牛皮紙上的印記,自言自語的說道:“魔族……那就說明,諦聽聽到的危機,應該和魔族有關。”
“你留在這裡,照顧好我的父母。”
“我去探探這個詭異組織的虛實。”
鄭宇囑咐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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