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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紅衣女鬼的話來說，自己是為了尋找對抗聖殿的方法。
鄭宇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他問道“所以，我在你們世界重生的時候，是保有記憶的？”
紅衣女鬼反問道“我好像沒說過吧，怎麼猜到的？”
鄭宇沉思了一下說道“因為失去記憶的我，對聖殿從未有過敵意，也壓根就沒想過去對抗聖殿，我隻是想活下去而已。”
“按照你的說法，我不止一次重生，如果我在你的世界也沒有記憶，那你絕對不會知道我重生是為了尋找對抗聖殿的機會。”
紅衣女鬼宛然一笑，“你還是那麼聰明。”
“我之所以沒因為你的失約而殺你，就是因為……我發現，你什麼都不記得了。”
“你好像，自己封閉了自己的記憶。”
“我不知道為什麼，你這麼做一定有你的原因，之前不告訴你，隱瞞關於聖殿的事情，就是不想打擾你的計劃，或者說，我現在不想參與到你的事情裡麵，我隻想當一個局外者。”
“換句話說，我不想讓我的族人再和你有任何瓜葛了。”
“我可以，他們不行。”
鄭宇看著紅衣女鬼，好像是聽出了一些畫外音，詢問道“你的世界……還好嗎？”
“不好。”
紅衣女鬼苦笑著搖了搖頭，“我都隻能隱藏在深淵中，不敢回去，你覺得會好嗎？”
“當然，沒有你以前接觸過的世界慘，有些都滅族了，起碼我們還活著。”
“但也好不到哪去，被上界盯上，隻能說……好死不如賴活著。”
鄭宇問道“上界？是永恒神居住的地方嗎？”
紅衣女鬼解釋道“不止永恒，還包括他們的世界，族人，子嗣，以及附屬世界，擁有更多的資源，永恒級彆的強者都是借助規則之力成就的，所以他們能夠利用規則永恒。”
“而附屬於永恒的，則能夠借助規則變的更強。”
鄭宇又疑惑的問道“既然你的世界被永恒神盯上，那你這次回去，不會暴露嗎？”
鄭宇大概能夠捋順清楚一些事情。
鄭宇曾重生在紅衣女鬼的世界內，她的世界種族是鬼族，因為自己的原因，哪怕自己失約離開，紅衣女鬼的世界依舊被永恒神盯上。
目的，應該就是為了自己身體裡的海克斯符文。
紅衣女鬼解釋道“沒關係，我是通過墟道過去的。”
“墟道？”
“哦，就是送你到塵埃世界的那道門，永恒神墟留下來的。”
鄭宇剛想問，紅衣女鬼倒是先開口說道“關於墟的事情，我就更不清楚了，但墟這個永恒神……應該算是唯一一個明著麵不滿聖殿的永恒神。”
“不過墟很神秘，又很瘋，我也搞不懂他為什麼會幫你。”
“聖殿雖然主控者是永恒神，但並不意味著聖殿一定被他們控製，簡單來說，聖殿的規則之力，可能遠大於永恒神。”
“我猜測，這片宇宙中最早之前存在著一位永恒之主，聖殿……很有可能就是那名永恒之主的規則。”
鄭宇這時伸手指了指自己，“有沒有可能，我就是那位永恒之主的重生？”
小說都是這麼寫的。
紅衣女鬼翻了個白眼，“你知道你在我的世界，實力達到了多少嗎？”
“多少？”
鄭宇倒是很好奇。
“次神巔峰，在進入星域時離開，至於你到沒到星域……我覺得不重要，因為你大概大不了，因為沒過多久，我就在藍星看到了一個弱的要死的你。”
“況且，星域……你知道的，在這片宇宙中，星域級根本翻不起什麼波瀾，無足輕重。”
“所以我才說，你沒有多少時間了，一旦你進入次神階段，就一定會被他們關注，等到你達到星域……就不是關注那麼簡單了。”
“還永恒之主的重生？你可真敢想。”
鄭宇“……”
紅衣女鬼說的倒是沒錯，星域級……現在看來，好弱。
以前以為成神了，最少能夠解決一些事情，但沒想到麻煩竟然更多了。
“我這麼弱，你還跟著我？”
紅衣女鬼看著鄭宇，笑著說道“因為你是唯一一個敢去嘗試的，其實……我很難想象，一個人該有多麼大的勇氣，才會無數次複生，無數次去嘗試對抗根本無法對抗的存在。”
“我敬佩你的勇氣，我稱讚你的行為，我也決定保護你一程，哪怕你連累了我的世界。”
“但……”
說到這裡，紅衣女鬼笑了一下，“恐怕，到現在為止，我的族人還在懷念你，希望你能夠回去，甚至當初你的實力甚至還不如我。”
“這一幕是不是很熟悉，就像你在藍星上一樣。”
“你好像天生就有一種讓人信服的能力，隻要是和你接觸過的人，都堅信，在你身上會發生奇跡。”
“我……也信。”
“你曾跟我說過，你就是一個普通人，嗬。”
紅衣女鬼冷嗬了一聲，普通人能無數次重生？普通人能兩年時間成神？騙鬼呢？
但紅衣女鬼卻也信了幾分。
鄭宇不是普通人，絕對不是，但也絕對不是什麼永恒神的後裔，或者重生。
不然，不會如此……艱難。
鄭宇找了個椅子坐下來，他感覺腦子有些亂，原本本來就要撕裂開他腦袋蹦出來的記憶，卻因為紅衣女鬼的這些話又恢複了平靜。
他無從考證紅衣女鬼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有幾分真，有幾分假？
但他能夠感受的到，紅衣女鬼對於自己的信任……很真切。
鄭宇有些亂。
但卻又不得不去繼續思考下去。
短暫的思考，讓鄭宇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之前一時有些迷茫的思緒，突然展開了。
他抬頭喃喃道“時間線對上了。”
紅衣女鬼皺眉，她有些搞不清楚鄭宇的腦回路，怎麼就突然蹦出這句話來。
時間線！
鄭宇突然想到的就是這件事。
他之前一直搞不清楚，為什麼巨蜂和秦諾說到蠱域三十多年了，和自己來到藍星的時間線根本對不上。
甚至巨蜂和秦諾，是在鄭宇已經離開二十年之後才進入的蠱域。
算一下時間。
前後相差了……接近五十年！
減去自己在地球的二十年……中間還間隔著一段重生的時間！
“所以，不是時間線出了問題，而是我自己刪除了自己的記憶，隻保留了地球生活的那段記憶。”
“為什麼隻保留了這一段記憶？”
“放棄了記憶，不就是意味著不打算繼續尋找，準備好好度過一段人生了嗎？那為什麼不全部放棄，就單純的好好生活？”
“因為……我根本就沒放棄！”
鄭宇突然明悟過來。
“以前的記憶都不重要，最重要的就是地球上這段記憶，而且……被修改過！”
“隻留下了美好，並未留下需要解決的麻煩。”
“這是讓我去主動尋找地球，又擔心我的記憶被什麼人搜尋嗎？”
“難道說……地球就是我尋找到的所謂的機會嗎？”
鄭宇想起巨蜂曾描述的事情，“地球在最後一刻將強大的職業者都送入深淵，保留了人族血脈，就是因為他們發現了翻盤的唯一機會！”
鄭宇抬頭對紅衣女鬼說道“你說的對。”
“留給我的時間，確實不多了。”
“雖然我不清楚我以前到底做過些什麼，那消失的三十年，我自己可能也做了一些事情。”
“但不重要了。”
“我得變強，我得掌控，不能成為一顆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的棋子，哪怕……這個下棋的人是我自己。”
“我是執棋人，而非棋盤上的棋子。”
什麼計劃，什麼重生，鄭宇已經不在乎了，他現在就想變強，然後親眼去看一看這盤棋到底是怎麼下的。
自己也要在這盤棋上，撥動幾枚棋子。
來攪攪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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