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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唱一和的兩人。”
“看來隻要是有權利的地方,就一定不太平,哪怕是星域級的鐵皇,也壓不住這些人的野心啊。”
很明顯。
這奧德裡奇軍座和凱爾皇子是一夥的。
之前那幾句爭吵,其實就是為了引出這個話題,兩人的不和其實也是為了表麵上劃清界限而已。
真正的目的,大抵就是為了將這些人正大光明的抓進去。
奧德裡奇出師有因,畢竟前方戰亂,後方有人泄密,是得抓緊去。
“野心是一方麵。”
“更重要的其實是鐵皇的壓製。”
鄭宇看出了奧德裡奇和凱爾現在麵臨的窘境。
一個氣息上是超過地獄之王的強者,雖然地獄之王70重界限,但真實的實力氣息無限接近於星域級。
這也就意味著,奧德裡奇也無限接近於星域級。
就像鄭宇之前思考的那個問題一樣,奧德裡奇麵臨著抉擇,要麼永遠壓製自己的實力,永遠不突破次神。
永遠待在鐵皇下,做他的臣。
可惜……
隻要成神的人,就沒有不想繼續往上攀升的野心。
鐵皇的存在,反倒成了他的阻礙。
至於凱爾皇子……是一樣的。
隻要他父親還活著,他就永遠不是皇,就算鐵皇再喜愛他,最終的結局也隻是一個普通的皇子而已。
“這倆人有反心啊。”
鄭宇嘟囔著。
雖然看著倆人都在為鐵皇辦事,確實是在找所謂的叛黨,但鄭宇敢保證,這倆人絕對不會安於現狀。
此時鄭宇也明白了,為什麼鐵皇對於冰封之地的動亂沒有反應。
不是沒有反應。
而是……
“我竟然不是第一個反的?”
鄭宇自嘲道“我還沾沾自喜的以為我又是先驅者了呢?沒想到我居然是那個跟風的……”
緊接著鄭宇又反應過來。
“那看起來,鐵皇應該是把錘子和鐮刀也認成了秋穀的那個組織了,所以對於寒獄之神的死亡才沒有那麼大的反應。”
“一邊是秋穀的叛軍,一邊是冰封之城的跳臉叛亂。”
“在鐵皇看來……是一件事。”
鄭宇想到這裡,臉上露出了特殊的笑容,仿佛想到了什麼好玩的事情一樣。
“看來,得去秋穀一趟了。”
“得去看看這所謂的棄神之地最強軍隊,是什麼樣子?”
鄭宇接著對血劍尊說道“這幾天讓你的血蟲離開這片區域,雖然他們沒有看出來什麼,但還是有懷疑的。”
血蟲和幼蝶是兩個完全不同的蟲類。
血劍尊的血蟲進化的方向更接近於隱匿和普通,而隱匿氣息的這種方式,正是蟲族基因裡又一種很強的能力。
也是血劍尊悟到的新能力。
所以,連安妮都能夠感受得到的幼蝶,但次神奧德裡奇卻無法察覺到血蟲的特殊性。
因為血蟲……就是很弱的蟲子。
奧德裡奇察覺到的血蟲,很大概率來自次神的第六感。
鄭宇接著說道“奧德裡奇那邊你不要去碰了,很危險,但這個叫凱爾的皇子可以繼續跟著,跟著他應該能夠接近到鐵皇的宮殿。”
“另外,去查一下秋穀的事情,包括這幾個被送到水牢裡的人的身份。”
“是,主人。”
血劍尊又問道“那水牢那邊要去一趟嗎?”
“可以去,那裡應該有我想要得到的消息,但得避開奧德裡奇,絕對不能讓他第二次看到血蟲。”
對於奧德裡奇這種強者來說,一次可能是意外,如果他第二次見到血蟲……那血劍尊就算是暴露了。
“好。”
血劍尊微微點頭。
然後召集已經埋藏在酒店內的血蟲,全部撤離。
窸窸窣窣——
在蟲群從下水道經過的時候,血劍尊突然發覺地下有很淡的能量波動。
“是屍體……”
“而且很多。”
血劍尊一下便感知出來,這不是活人的能量波動,而是來自死人的。
……
此時的會議室內。
因凱爾的“勸說”他們放棄了反抗,乖乖跟著奧德裡奇的隊伍離開。
其中一名穿著長袍的男人,好像是泄憤一樣,一腳踢碎了看起來很結實的門框。
裡麵露出了被啃食空了的碎木渣。
在奧德裡奇看向自己的時候,笑了一聲,“看來你們說的沒錯,這裡已經被蟲子啃空了。”
“你看看,一腳就碎了。”
說完,伸手在碎木渣裡扣出一隻沒有來得及逃走的血蟲,衝著奧德裡奇擺了擺手,順手將這隻血蟲放進了兜裡。
凱爾皇子雖然看到了男人的動作,但卻沒有在意。
他轉頭對奧德裡奇笑道“這招挺不錯的,以蟲子為引子,引出叛黨的事情。”
“雖然不確定到底是誰,但都抓緊去,總會讓他們消停一會的。”
奧德裡奇微微點頭。
眼神中卻閃過一絲莫名的神色。
他沒好意思告訴凱爾,自己其實真的是因為感受到了被監視的感覺,才對著天花板釋放氣息的。
說實話,那一瞬間,奧德裡奇是感受到了威脅的。
一個絕對不次於自己實力的強者,悄無聲息的在監視著自己,換做任何人都可能會炸毛。
但誰知道……竟然是一隻蟲子。
雖然血蟲長相特殊了一點,但奧德裡奇沒有血蟲身上看出什麼特殊之處,便順著凱爾的話說下去了。
奧德裡奇臨走之前,深深的看了一眼被他的氣息碾死的那隻蟲子。
一旁的凱爾皇子看到奧德裡奇的狀態,安慰道“放輕鬆一點,彆那麼緊張,這一切很快就會過去了。”
奧德裡奇也點了點頭,他臉上的黑色紋路不斷的浮現又消失,他最後一個走出房間。
然後在路過門口時,轉頭對那名負責守門的戰士說道“通知這家店,明天開始停業整頓,什麼時候把蟲子清理乾淨了,什麼時候再營業。”
“是!”
這名守衛神情緊張的回應道。
沒想到……竟然真的有蟲子進去了?
還好沒有怪罪到自己身上。
哎呦——
守衛的腿突然產生劇烈的疼痛,低頭一看,一隻紅色的甲殼蟲正趴在自己腿上,瘋狂的嘬血。
嘬血的速度還很快,一瞬間肚子都滿了。
“操,這什麼品種的蟲子啊,咬人咋這麼痛!”
“滅掉,趕緊滅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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