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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撼世一擊!”
蠻荒之王清空全部怒意,怒意鎖定災骸,極低的血量,蠻族的潛力爆發……
讓這一擊變得勢不可擋。
並在這時,怒淵效果給與災骸的膽怯狀態,最大化的生效,災骸慌亂了陣腳,已經失去了判斷能力。
什麼理智?什麼瘋狂下的冷靜?
在絕對的實力麵前,再理智的對手,都得慌。
必須躲開這一擊!
災骸胸口的那顆綠色眼球理智的判斷著。
躲開,必須躲開!
隻要能夠躲開,這場戰鬥就能贏。
一個使徒級的召喚物,能夠使用出這種效果的攻擊,副作用一定非常大!
災骸在慌亂中做出了判斷。
這是蠻荒之王最後一次攻擊!
躲開,就能贏!
災骸以自己生命中最快的一次速度釋放招式,“骨陣·三重門!”
轟!
轟!
轟!
三重巨大的骨門拔地而起,阻擋在蠻荒之王的身前,這隻是第一道保險,暫緩蠻荒之王那勢不可擋的衝鋒。
哢嚓!
災骸開始瘋狂鎖緊包裹在自己身上的骨骼,讓自己的身形變小,以便於躲開蠻荒之王這一擊。
雖然避戰,可能會贏得不光彩,但現在情況已經很不光彩了,屍傀·索德死亡,枉生騎士特雷茲死亡……他可不想當第三個翻車的。
隻要能贏……隻要贏了就好!
什麼光彩不光彩的。
災骸縮小骨球,然後猛地紮入地麵,準備利用遁走。
我承認你的攻擊很強,但隻要拖住你這次攻擊,贏得就隻可能是我!
災骸這麼想著豎起身上的尖刺,轉起尖骨包裹成的骨球,開始鑽入地下,並以比地麵上還快的速度逃離戰場。
他越挖越深。
越挖越深。
直到地質開始變熱,土壤出現很特殊的元素時,他才有些放心的停下了逃離的動作。
很少有人能夠在土裡麵跟上自己……
災骸眼前出現了一隻土灰色的遊靈,長相有些類似於狐狸臉,身體小巧,但那一臉壞笑讓災骸頓時感覺不妙。
這是那人的召喚物!
他竟然還有一隻土元素的召喚物!?
“牛大哥,我找到他了。”
岩土遊靈輕聲喊道。
然後災骸突然感覺到後背有一股強大的壓力,他不用回頭都知道,這股氣息正是來自蠻荒之王。
災骸很不解。
為什麼他能夠一瞬間出現在自己身後?
你又不是刺客,你和我一樣是半肉戰士啊?速度為什麼快到讓人絕望?
“再見了,讓我打的很愉快的對手。”
蠻荒之王將清空的所有怒意集中在了右拳上。
災骸躲無可躲。
他隻能看著這一拳一層層的突破了自己的骨質保護,巨大的力量直接消融了無數的骨刺,最終落在自己胸口的眼睛上。
那裡正是自己的致命弱點。
好強的一擊。
災骸心中感歎著,名副其實的撼世一擊,足以震撼一切的攻擊……
轟!!!!
地震從地下傳來。
地麵不斷地搖晃著。
諾伊失去了與災骸的連接,與地麵不斷晃動不同,在這一刻,諾伊的心臟卻差點停止了晃動。
連死兩名次神級召喚物。
這已經讓他失去了優勢。
“不可能……”
諾伊有些無法相信自己眼前發生的一切,屍傀·索德死了也就死了,隻是他的一個登不上台麵的召喚物罷了。
但枉生騎士、災骸……這兩個可都是自己的心血!
更讓他無法接受的是,災骸竟然是被一隻使徒危機的召喚獸殺死,這意味著對方在培養召喚物上麵,比自己更強!
甚至可以做到跨級戰鬥。
釋放完全部怒意的蠻荒之王雖然暫時陷入了虛弱當中,但那個拿著鐮刀的地獄之王,那隻還在戰鬥不斷斬殺著使徒級墟獸的血劍尊,狀態依舊很滿。
自己不是失去了優勢,而是陷入了劣勢!
諾伊看向鄭宇。
他知道,到了必須他自己上場的時候了。
自己手上的召喚獸再強也強不過地獄之王,如果真要比召喚物的話,那他現在已經就算是輸了。
不過……
“我可不是召喚師這種孱弱的職業,我是……末日禁衛!”
諾伊低吼著。
他還沒輸,他還有希望,隻要……殺了鄭宇!
對他唯一有威脅的隻有鄭宇……的召喚物。
隻要殺了召喚物的主人,那一切就都結束了。
諾伊,亮出了第一張底牌。
那就是他自己!
“絕望末日!”
末日禁衛將整片塵埃世界的天空都染成了黑色,如同末日降臨一般,而諾伊則在鄭宇和他之間劃出了一道顯眼的黑線。
這不是連接線,而是一道斬擊留下來的痕跡。
誰都沒能想到,諾伊能夠在這麼遙遠的距離,直接對鄭宇發起進攻,而且是一擊命中。
“結束了。”
諾伊感受到劍砍到了鄭宇,低聲的說道。
“你最不應該的就是出現在我的視野裡,我和你根本不同,我的實力要遠超於我的召喚物。”
“我得承認你有點實力,但你的自大,讓我很憤怒,所以,我將親自來了結你!”
“塵埃世界,我收下了!”
諾伊淡然的說道。
終於結束了。
雖然有些波折,但算是解決了一個潛在的隱患,要是真讓鄭宇這個這麼強又這麼年輕的職業者繼續發育下去,未來會怎樣真的說不好。
好在……
沒等諾伊慶幸完,他便愣在了原地。
因為他發現自己沒有收到任何擊殺信息,也能夠清晰的感知到身後鄭宇那蓬勃的生命力。
鄭宇聲音帶著很奇怪的語氣說道“不是,哥們……你在那自言自語些什麼呢?”
“你的憤怒?”
“我怎麼沒感覺到啊?”
諾伊回頭,然後雙眼震顫。
他以為自己沒打到,以為那切割的感覺是錯覺,但他轉頭之後,很清晰的看到了鄭宇脖子上出現了一道傷口。
一道……大概1厘米深,五厘米長的傷口。
有出血,因為那裡割破了大動脈。
不過,對於職業者來說,大動脈啥的可不是什麼致命傷,頂多多出點血罷了。
鄭宇摸了摸脖子,然後很後怕的說道“好險啊。”
“要不是我發現的及時,都愈合了。”
“……”
“這就是你的憤怒?”
“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的憤怒像是在撒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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