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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洲內。
如往常一樣,酒吧裡躺著一群醉生夢死的排名者,這群排名者實力都不弱,甚至有一名在排名接近9000多名。
一般來說,萬名之內是直接隱藏起來的。
但也有不一般的情況。
比如,我想裝個逼。
排名在蠱域裡,是地位的象征,不少排名者願意隱藏起來,但更多的則希望展示自己的排名,來換取其他排名者的敬畏和尊重。
不過,在綠洲裡,多少排名都一樣,大家把酒言歡,醉生夢死。
好不容易換來的“和平”時間,不喝酒怎麼能行呢?
在蠱域,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喝死過去又何妨?
已至淩晨三時。
酒吧內除了酒保和老板之外,基本上都躺在了桌子底下,哪怕他們實力都不弱,卻依舊甘願被酒精麻痹的暈倒過去。
“嗬,什麼酒量?”
劍豪嘲諷的冷哼一聲,然後對酒吧老板招了招手,“再來一瓶。”
劍豪很愛綠洲內販賣的這種酒。
很衝。
很上頭。
劍豪認為,主人應該不會喜歡這種酒,因為衝鼻的味道堪比硫酸,酒體內還遊蕩著黑色的浮遊小蟲。
這種小蟲給酒增加了獨特的口味和刺激感。
讓劍豪想到了自己曾經身為血腥蟲時的回憶,這是專屬於蟲族的酒,也隻有蠱域深淵能夠釀造的出來。
“一盎蠱石。”
劍豪,伸手從地麵上一名喝多了的排名者身上摸出了幾粒蠱石,丟給老板。
“這……合適嗎?”
酒吧老板沒見過這麼“大方”的人,也有些擔心。
劍豪接過酒,猛灌了一口,“錢財對他來說是身外之物,而且他估計也用不上了。”
“額……”
老板決定裝作看不見。
綠洲規則隻限製了不能戰鬥,不能廝殺,但這種行為算什麼……老板還真不清楚。
劍豪拎著那瓶酒。
起身離去。
綠洲內的夜,並不寂靜。
喝多的酒鬼,站街的蟲妓,半夜販賣違禁品的商人,以及看似巡邏其實是來尋找溫柔鄉的暗潮成員。
劍豪看著這一切,吐出一口酒氣,整個人清醒了不少。
“主人真殘忍啊,這麼好的地方說破壞就破壞了。”
說實話,劍豪挺喜歡綠洲的。
有好喝的蟲酒。
有在他看來長相極美的蟲妓。
對於一隻有思想的蟲族來說,這裡好極了。
不過……
嘴上這麼說,劍豪依舊準時的給哥布林皇帝發送了“萬籟俱寂,可以進攻”的信息。
現在,是進攻綠洲最好的時間。
整座綠洲,陷入沉醉中,他們……乃至整個蟲族和蠱域都不會想到,竟然會有人妄圖進攻綠洲。
沒有防備。
沒有預警。
甚至連暗潮成員都忘記了守衛和巡邏,躺在“長相清秀”同族身體上,閉眼享受……
蟲族從不暢享未來,因為對於蟲族來說,未來根本就是虛無縹緲的東西。
蟲族隻享受當下。
“所以,他們成蟲,而我成神。”
劍豪眼神堅定。
綠洲再好,也比不過進階9階的誘惑。
尤其是在親眼見證了地獄之王進階使徒位階之後,劍豪對於未來的野心也越來越大。
他曾經為蟲。
妄想成人。
他做到了。
現在他努力的往強者方向前進,成為劍豪,學習主人的思維方式,得到更多的機會。
他是擁有未來的。
他……是想成神的。
作為一隻比較特殊的蟲族,總是要有夢想的,萬一實現了呢?
劍豪走向街道對麵的另外一家酒吧。
吱嘎——
推開門。
這次並沒有人管他要入場費用,因為那名胖頭蟲已經喝躺在了地上。
“真好。”
劍豪環顧一圈,發現熟悉的麵孔七七八八,該走的都沒走。
劍豪很小心眼。
他從血腥蟲成長為深淵獵手的主要原因,就是攜著一口要報複回去的氣。
“抱歉,打烊了。”
酒吧老板並未認出劍豪,畢竟每天來酒吧的排名者太多了,他哪能都記得。
劍豪盯著老板的臉,然後拔出腰間的刀。
“……”
老板絲毫不懼,甚至想笑。
“煞筆。”
老板直接轉身,不再搭理劍豪,壓根就沒把劍豪拔刀的動作當真,隻是以為對方是個喝多了的酒鬼,在那裡撒潑。
在綠洲,誰敢真動手?
要知道一旦被暗潮組織成員抓住,可不是死一次那麼簡單的事情,而是會定位你的複活地點,然後繼續追殺。
規矩,就是這麼樹立下來的。
因為足夠具有威脅,足夠害怕,綠洲的規矩才牢不可破。
但……
“主人曾經說過一句話,從來就不存在完美的規則和法律,當強權和絕對實力高於規則時,就不再有規則。”
就在劍豪說話期間。
地麵發出了輕微震顫。
來自於綠洲之外!
與此同時,劍豪出手了。
“極·刺!”
一招。
酒吧老板的頭顱直接飛到半空中。
劍豪也隻會這一招,但足夠了。
老板死亡時,產生的第一個想法就是,為什麼暗潮法陣沒有反應?為什麼他敢出手殺我?
不過,這個問題他已經沒有時間去思考了。
暗潮法陣之所以沒有反應,是因為這點小事和外麵發生的大事相比,根本不值得它進行反饋。
綠洲……正麵臨滅頂之災!
……
轟!!!
數枚巨大的攻城彈炸在了綠洲的城牆上。
來自哥布林軍隊的攻城部隊,這是一支特種部隊,專注於攻城數百年,擁有最頂尖的攻城設備,和最專業的攻城團隊。
無論對方是什麼樣式的防守,他們總能撬開一角。
最關鍵的是……哥布林他們是真的不怕死。
“衝啊——”
“吼!!!”
攻城炮,攻城錐,攻城巨獸,攻城鐵架戰車,主打的就是一個金剛鑽攬瓷器活。
呐,這就是專業!
炮彈的轟炸聲,法陣及時傳來的警告,驚醒了這座綠洲,嗯……準確的來說,是驚醒了一群醉鬼。
他們還有些懵。
等到反應過來時,已經被震驚到了不知道說什麼的地步。
在綠洲外,那片平坦的山坡上,密密麻麻的一支軍隊,正訓練有素的進攻著綠洲。
他們正將龜殼一般的綠洲,撬開一道縫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