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8章 ,療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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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8章 ,療傷

第598章 ,療傷

“你們現在鎖定目標沒有?”

“正在排查這兩三天從金陵來的旅客。年輕女性。年齡在三十歲以下。”

“她可能已經離開金陵了。”

“警備司令部已經封鎖了火車站和碼頭。嚴查該年齡段的年輕女性。”

“那她也有可能是躲起來了。”

“我們處座已經帶人從金陵趕來增援。她跑不掉的。”

“是嗎?你們處座也要來?”

張庸一顆心往下沉。

徐恩曾可不是善類。

怎麼說呢?這個世界上,最了解紅黨的還是紅黨。

徐恩曾、李世群、丁墨村等人,以前都是紅黨成員。後來叛變的。他們對紅黨的情況非常熟悉。危害極大。

如果徐恩曾來了,李靜芊就危險了。

可以肯定,有叛徒提供的信息,李靜芊絕對會被鎖定。

即使沒有抓到,也會被上黑名單。

沒有誰能無聲無息。

間諜隻要出來活動,就肯定會留下痕跡。

除非是有人將她掩蓋起來。

“是的。”

“既然你們處座要親自來,那我就告辭了。”

張庸甩手走人。

連再會都不說。

就是這麼拽。伱葉萬生不服氣也得憋著。

來到穀八峰身邊。

“穀處長,你和你的手下都休息好沒有?”

“怎麼?要開動了嗎?”

“咱們總不能天天坐著曬太陽吧。”

“好,聽你的。你說抓誰就抓誰。”

“跟我走!”

“好!”

穀八峰擺擺手。帶著憲兵跟上。

現在的他,對紅黨是徹底沒興趣了。你看葉萬生那個慘狀。

好不容易才抓到一個紅黨叛徒,結果半路上就被乾了。叛徒死了。葉萬生的手下也死了三個。重傷三個。

多大的損失啊!

如果是再來多幾個紅黨,葉萬生自己都沒命。

多危險啊!

搭進去那麼多人,自己又沒什麼收益。

哪裡有抓日諜那麼舒服。抓人不危險。還有大量的錢財。除了一根筋的黨務調查處,誰還記得紅黨!

“去哪裡?”

“碼頭。”

“好!”

當即出發。

浩浩蕩蕩的前往江邊碼頭。

這邊有日諜。

張庸之前來和黃尚會麵的時候,就已經發現。

潛伏在這邊的日諜,身份不高。正好抓來交差。同時,他們的手裡還有武器彈藥。必須處理乾淨。

很快,隊伍到達江邊碼頭。

錢塘江的江邊碼頭,當然沒有上海灘忙碌。

然而,來往的商船也是非常多的。畢竟,杭州也是商業非常發達的城市。

尤其是和上海的海上貿易往來,是非常頻繁的。

大量的商船來往於錢塘江碼頭和吳淞口碼頭之間。溝通兩地的商貿。

“日諜在什麼地方?”

“跟我來。”

張庸擺擺手。帶著隊伍進入碼頭。

一群士兵上來攔阻。他們手裡也有槍。應該是隸屬於浙省保安司令部。

這個保安司令部,就是宣鐵吾掌控的。

宣鐵吾同時兼任浙省保安司令部司令,和杭州警備司令部司令。

前者雖然不是正規軍。但是,也是屬於武裝部隊係列。也是有槍的。一部分的保安隊,裝備比雜牌軍還好。

交涉。沒有結果。

穀八峰出麵也沒用。那些大頭兵誰都不認。

怎麼辦?

那就磨嘴皮唄。

要對方報告司令部。要求派人來處理。

結果不久以後,居然是梁文休來了。但是沒有看到郭騎雲。梁文休還帶來了好多人。

那個聲勢浩大,人頭湧湧。足足有一個營啊!

什麼是地頭蛇?

這就是地頭蛇。

浙省是宣鐵吾的地盤。彆人帶著一個營到來,就是要展現武力。

明白無誤的告訴我,沒有我宣鐵吾的批準,你們啥事都乾不了。

“梁副官。”

“張庸,你們跑碼頭來做什麼?”

“我們要進去抓日諜。”

“日諜在哪裡?”

“碼頭裡麵。”

“有確切的證據嗎?”

“梁副官,你應該配合我們才是。”

“不好意思。碼頭屬於保安司令部管轄。你需要征得保安司令部的同意。”

“也就是說,你們不批準進入碼頭搜查了?”

“你們需要提前申請。書麵的。”

“如果我不申請呢?”

“不能進去。”

“我這次來杭州,是奉空籌部的命令,前來整肅日諜……”

“麻煩你提出書麵申請。”

“行。那我如實彙報。請空籌部出書麵申請。”

說罷,張庸轉身就走。

沒法乾了。甩手走人。

既然宣鐵吾的態度那麼強硬,那就看上麵如何鬥法吧。

自己一個小人物,躲遠一點即可。

“請。”

“記得遞交書麵申請。”

“我們會根據書麵申請的情況,仔細研究,然後答複的。”

梁文休絲毫不讓步。

這不是他的態度。這是宣鐵吾的態度。

“走。”

張庸帶隊回到花橋酒店。

將相關情況報告楊麗初。

彆忘記了。楊麗初才是情報三處的真正處長。他張庸還沒轉正的。

楊麗初聽完,十分爽快,“我來處理吧!”

“好。”張庸於是宣布休息。

沒事了。

有人會出麵的。

等上頭協調好了。我們再出動也不晚。

安心休息。

一覺美美的睡到後半夜。

迷迷糊糊醒來。然後就睡不著了。睡太多了。不困了。

想去楊麗初房間。但是又不敢。她說了要見家長以後才會給他的。現在過去,強扭的瓜不甜。還可能扭壞了。

無聊……

忽然間,一個標注出現。

張庸:???

是她?

李靜芊?

她居然在附近?

默默的監控地圖,判斷的確是李靜芊。

在杭州,隻有她一個標注。

張庸暗暗皺眉。

李靜芊出現在這裡做什麼?

是來找自己?

肯定不可能。

那麼,自己去找她?唔。遲疑。

默默的監控著李靜芊進入某個房屋以後,再也沒有移動。

這是她的落腳點嗎?

她準備躲藏在那裡?

自己要不要過去看看?距離很近哦。

他反複告誡自己,千萬不要覬覦她的美色,否則,自己會死的很慘。

她可不是李靜芷。她是行動高手。

真奇怪,也不知道是誰訓練出來的。李雲雁都沒有她這麼厲害。

哦,李雲雁的身手,他也沒有親自見識過。

最終,他還是決定出去看看。

距離兩百米。即使遇到危險,自己應該也能安全的撤回來。

“我出去一下。”

“隊長……”

秦立山欲言又止。

這就是他和鐘陽、吳六琪等人的區彆。

如果是鐘陽、吳六琪等人,肯定會想辦法阻止。張庸單獨出去,太危險了。

但是秦立山就沒有這樣的膽量。

因為他以前隻是一個普通士兵,是因為張庸的緣故,才得以進入複興社特務處的。在原來的部隊,他已經養成了絕對服從命令的潛意識。不敢質疑長官的任何行動。

“放心。我就在方圓一百丈距離內活動。如果有危險,我會開槍。如果你們聽到槍響,立刻過來支援就是了。”

“好!”

秦立山放心了。

隻要距離足夠近,倒是沒問題。於是阻擋念頭完全消失。

張庸靜悄悄的沒入黑暗當中。

小心翼翼的來到標注的附近。發現是一座普通民房。

獨門獨院的。倒也適合隱藏。

李靜芊選擇這裡作為落腳點,確實比較隱蔽。

如果沒有準確的線索,想要找到這個房子,還是很困難的。基本不可能。

敲門。

李靜芊有武器。他不敢亂來。

貿貿然闖進去,結果就是死。

她白天才殺了叛徒,還打死三個特務,打傷三個。可見她的凶悍。

凶悍這個詞,很少用在女人的身上。但是,她的確當得起這個詞。

殺日寇應該也有這麼凶悍吧。

“篤篤!”

“篤篤!”

屋內的確是李靜芊。她的確是受傷了。

聽到有人敲門,她急忙握著駁殼槍。警惕的躲在牆壁後麵。

“誰?”

“是我,張庸。”

“嗯?”

李靜芊知道這個名字。

她也見過張庸。

問題是,張庸半夜到來,是要做什麼?

不過,對方既然自爆身份,說明不是來抓自己。否則,他完全不需要出聲。

隻需要安排人衝進來。就能將她生擒。

房門很脆弱。

如果有人突然闖進來,她是無法及時反抗的。

即使不受傷,也很難抵抗。

所以,叛徒必須清除就是這樣。一旦叛徒提供了準確的信息,要被抓捕的目標,根本是無法反抗的。

“開門。”

張庸繼續叫道。

片刻之後,李靜芊開門了。

沒有燈光。張庸隻能看到她略微有些蒼白的臉。

從她的動作來看,還行。可以走出來開門。說明沒有重傷。至少不是致命傷。

他懸著的心就放下來了。

無論是好色也好,還是彆有用心,她活著都是一件好事。

“你來做什麼?”

李靜芊將駁殼槍放在桌麵上。

她沒有誤會張庸。

張庸之前救過她。她回頭就想明白了。

這個家夥,不是組織的人,但是似乎對組織挺照顧。暗中幫助。她都知道。

“你被手雷炸到了?”

“你怎麼知道?”

“你出手的時候,我剛好在附近,目睹了整個過程。”

“看到叛徒死了沒有?”

“我後來又去現場了。還給叛徒補了三十三發子彈……”

“什麼?”

李靜芊迷惑。愕然。

補槍?三十三發子彈?你能的?浪費子彈嗎?

不如給我……

“但是,葉萬生已經得知,百靈鳥是一個年輕女性,是從金陵來的……”

“該死的叛徒!”

“他已經死了。”

“活該!”

“徐恩曾要來了。你還是趕緊離開吧。他肯定會找到你的。”

“不行。我沒有拿到電台,不能走。”

“就算你拿到電台,也一樣是死。徐恩曾來了,你們是不可能帶走電台的。”

張庸平靜說道。

他不是在勸說對方。而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這個世界上,沒有超人。沒有燕雙鷹。也沒有五號特工組。沒有人可以飛天遁地。

所有人的能力都是有限的。

她襲擊葉萬生的時候,的確可以非常彪悍。

因為葉萬生大意了。

可是,一旦徐恩曾帶著增援到來,一點一點的順藤摸瓜,她最終避無可避。

不反抗,就是被抓。

反抗,就是被打死。

沒有其他選擇。因為她的對手是中統。是黨務調查處。也是專業人士。

她已經暴露。隻有立刻遠遁才能活命。

沉默。

她是理智的人。

她知道張庸說的都是對的。

可是,任務就是任務。哪怕是隻有萬分之一的機會……

“你受傷了?”

“是。”

“子彈?還是彈片?”

“彈片。”

“處理了嗎?”

“沒有。我沒有金瘡藥。”

“我有。我幫你處理吧。”

“謝謝。”

李靜芊沒有拒絕。

她解開身上的衣服。將貼身小衣也解開。

貼身小衣的下擺已經被鮮血染紅。因為是冬天,才沒有滴落在地上。否則,肯定會被發現。

傷口是在肋下。不大。隻有兩根手指寬。然而,她自己也不敢掉以輕心。因為是不規則的彈片。彈片不清潔。很很容易感染。而且,傷口也很深。她自己處理不了。

張庸皺皺眉頭。

她的皮膚很白皙,曲線很美。

不過。他沒有什麼綺念。也不敢有什麼壞念頭。

說白了,就是這個級彆的女人,他搞不定。毛手毛腳的話,吃虧的隻能是他。何必呢?

“他們說你是登徒子。我看也不像嘛。”

“因為你會打我。我打不過你。換一個柔弱的姑娘,那就不好說了。”

“你倒是老實。”

“我幫你療傷。你以後也得幫我做點事情。”

“你先說。”

“幫我去搞幾個日諜。”

“具體內容。”

“我給你指定目標,你找到他們,然後威脅,脅迫他們說出226計劃的內容。”

“什麼226計劃?”

“你不用知道這個。你隻需要說出這個名字就可以。”

“然後呢?”

“他們肯定不知道的。你將他們痛打一頓,然後轉身走人。”

“就這麼簡單?”

“是。”

的確就是這麼簡單。

其實就是給人可以營造226計劃被很多人關注的假象。

做戲做全套。他不能一個人唱獨角戲。

“我準備動手了。”

“來吧!”

“麻煩你先找個東西咬住。”

“不用。我能挺住。”

“彆。我擔心你一會兒會咬我。”

“你……”

“不然我不動手。”

張庸很認真的說道。

電視劇看多了。他很反感那樣的情節。

諜戰劇,大家都是在生死邊緣遊走,哪有那麼多的時間卿卿我我?曖昧互動?

大部分時候,甚至連生理需要都沒有。

因為輪不上。

你需要考慮的是如何生存,如何殺敵!

李靜芷隻好找了一條毛巾,洗乾淨,然後疊好,咬在嘴裡。然後點點頭。

張庸拿出匕首,開始動手。

處理傷口,他倒是熟練。之前就做過。

很快,傷口被重新扒開。

沒有麻藥,沒有手術刀。沒有精湛的醫術。隻有粗糙的操作。還有鋒利的匕首。

李靜芊痛得渾身冒汗,幾乎要將毛巾都咬碎。

張庸:……

嗬嗬。還是我機靈。

否則,她一時忍不住,咬自己一口。自己就完蛋了。

“啊……”

李靜芊終於忍受不住,低聲悶哼。

她嘴裡的毛巾也是咬不住。眼看就要掉出來。張庸眼疾手快。立刻伸手推回去。

彆。千萬彆掉出來。他可不想被咬。

李靜芊:!¥……

這個混蛋……

不過,她也沒力氣了。

因為鋒利的刀尖已經觸及到了彈片。兩者的碰撞讓她幾乎當場昏厥。

有那麼一瞬間,她好想抱著張庸。好想蜷縮在他懷裡。獲得一點溫暖。她很冷。是滲透到骨髓裡麵的冷。她的理智告訴她,這種冷是會要人命的。是生命垂危的冷。

她需要安慰。她不可能時時刻刻都那麼堅強。他不是自己人。但是,他可以信任。仿佛隻有在他懷裡,她才可以完全放鬆。才會相信自己還有活命的希望。

“張庸……”

她的念頭在默默的念叨。

然而,沒有任何聲音發出。因為,她的嘴巴被毛巾堵死了。

張庸沒有注意到她的神色。

他自專心致誌的挖掘彈片。

傷口裡麵全部都是鮮血。眼睛根本看不到。隻能靠刀尖,靠感覺。

還好,他以前是暈血的。現在不會了。

或許是已經適應了。

終於……

彈片被挖出來了。

隻有拇指大小。不規則。很鋒利。

邊緣暫時沒有看到破碎。但是張庸不敢草率,繼續摸索。

刀尖不管用了。直接伸手到傷口裡麵去,一點一點的摸,確認沒有任何碎片為止。

李靜芊的臉色煞白的可怕。

血流不止。

畢竟是非常粗糙的操作。他又不是醫生。

幸好沒有傷及到內臟。否則會更加麻煩。

終於……

確信沒有殘留的碎片了。張庸才住手。

毛巾擦掉傷口周圍的鮮血。

用酒精消毒。

然後縫傷口。這個張庸不會。隻能是用針線簡單的縫合到一起。

還彆說。效果也是一樣的。就是有點難看。可能以後會留疤痕。

然後……

就算是結束了。

其他的事情,李靜芊自己會做。

雖然此時此刻的她,衰弱的幾乎無法動彈。但是肯定能活下來。

因為他的隨身空間裡麵有阿莫西林。這是超越時代的抗生素。有膠囊。有注射液。絕對可以保住她的小命。

“謝謝……”

“這是你的安全屋嗎?”

“是……”

“絕對安全嗎?”

“……”

李靜芊沒有回答。

她無法判斷。

叛徒究竟知道多少,又泄露了多少秘密,她不清楚。

而且,叛徒可能知道的不僅僅是她一個。可能還有其他人。他可能招供了其他人。而其他人一旦被捕,會不會說出這個地方,她也不清楚。

“我帶你換個地方。”

“我不能去酒店。太引人矚目了。”

“不。換一個房子。”

張庸早就物色好了幾處可以臨時寄身的房屋。

就在附近。在幾十米之外。

地圖顯示,都是空屋。暫時沒有人居住的。

將李靜芊安排到其中一處房屋,然後告辭回來。睡覺。對外宣布是226計劃。

早上起來。若無其事。

帶著隊伍繼續上街,捕捉日諜的蹤影。

他都沒有抓捕。而是默默的記錄下來。

忽然又看到梁文休。

“張隊長!”梁文休氣喘籲籲的趕上來。

張庸臉色不善,“梁副官,我們在街上走走,不會也需要書麵申請吧?”

“哪裡,哪裡,是我冒犯了。我跟你道歉。”

這個梁文休,絕對屬狗的。

昨天還繃著臉,一點點笑容都沒有。今天立刻成了笑麵虎。

不過,對方緊緊抱著宣鐵吾的大腿,和自己緊抱戴老板的大腿,也沒什麼區彆。

歸根到底,都是上麵的大人物鬥爭而已。

毫無疑問,宣鐵吾是吃了虧。

可能是開始意識到了那位夫人的枕頭風厲害。

“你們司令被申斥了?”

“當然沒有。”

“那我們現在可以去碼頭嗎?”

“請,請!”

再次來到碼頭。

【未完待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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