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你可以耍花招了
第522章 ,你可以耍花招了……
為什麼不立刻抓捕馬嶼?
張庸其實想不明白。或許是李伯齊另有安排?
毫無疑問,馬嶼就是叛徒。是他出賣了閻廣坤。他必須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
軍統的家法,是沒有饒恕可言的。
然而……
現在還不能動他。
非常不爽。
馬嶼又在當鋪裡麵,不知道和日諜商量什麼,遲遲沒有出來。搞得張庸沒辦法動手。
難道就在這裡一直等?傻傻的等?
當然不是。
看看時間,張庸決定去找第三頭肥羊。
其實不用找。這頭肥羊剛好從旁邊路過。同樣是一輛黑色的轎車。尖頭的。沒看清什麼牌子。
但是,可以肯定,這年頭,有資格坐小汽車的,無論是公家的,還是私人,都絕不是一般人。
好,就是他了!
人要。車也要。
正好,那輛黑色小汽車停在隔壁的街道。在一個小洋房門口。
張庸立刻揮揮手。帶著人圍攏上去。
不久以後,從小洋房裡麵出來一個女人。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頗有幾分姿色。
明白了,原來是開車接小蜜來著。
好機會。
動手!
在女人上車的瞬間,曹孟奇和吳六琪從旁邊殺出。
打開車門。迅速的將兩人控製。
張庸來到車邊,朝裡麵看了看。發現是一個中年男子。地中海發型。挺富態的。大肚腩。
不愧是日諜。相當的鎮靜。哪怕是被黑洞洞槍口指著腦袋。
相對來說,那個女人就慘了。花容失色。身體仿佛在篩糠。
“下來!”張庸擺擺手。
“彆殺我,彆殺我,大哥,我,我……”那個女人一個勁兒的求饒。
張庸用眼神示意。
曹孟奇於是一巴掌切在女人脖子後麵,將她打暈。然後帶走。
沒事。不關你事。我們找的不是你。
“下車!”
張庸對中年人說道。
中年人始終不動。好像是要做釘子戶。
結果,吳六琪上去,一把將他拽下來。然後將他推搡到小洋房裡麵。
“你們是誰?伱們知道我是誰嗎?”
“你是日本人。”
“你……”
中年人的臉色頓時繃緊了。
顯然,這個秘密被揭穿,對他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他的隱藏身份,是和日本人無關的。
然而,他很快又反應過來,冷笑著說道:“你們有什麼證據?”
“我們需要什麼證據呢?”張庸坐下來,慢條斯理的說道,“其實,你是不是日本人,我們並不關心。”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我叫裘天來。從天津衛來北平發財。正好遇到你。這就是緣分啊!”
“你們想要打劫?”
“不要說的這麼直白。我隻是暫時有點困難,想找你周濟周濟。等我緩過勁來,肯定會雙倍還你的。他日我成大事,我封你做大將軍,風風光光,封妻蔭子,世襲罔替……”
“你想造反?“
“噓!我要做什麼,不關你事。仙子啊,我隻希望你拿出誠意來。”
“你們休想!我一個子兒都不會給你們!”
“不要這麼沒有同情心……”
張庸隨手拿出沉甸甸的錘子。
旁邊自然有人將中年人的手掌按在茶幾上。將手指敞開。
“你……”
“彆……”
“我給!”
中年人立刻三連。忙不迭的叫起來。
要命。這些家夥到底是哪裡來的?居然隨身帶著那麼大的榔頭?
暈!
見過凶殘的,沒見過這麼凶殘的。
這一榔頭下來,他的手掌還能用嗎?恐怕裡麵的骨頭都要變成渣渣啊!
“你看,我就說你是有誠意的嘛!”
“車上……”
“車上的,我們已經拿到了。但是太少。隻有幾百大洋。”
“你,你們……”
“通知你的手下拿錢來。否則……”
“彆,彆……”
中年人額頭冷汗直冒。
背後也全部都是冷汗。被嚇的。真的。
張庸手裡的榔頭太可怕了。
從來都沒有見過用榔頭威脅彆人的。誰能想到,榔頭居然那麼可怕?
這個看起來樸實無華的家夥,一旦用力,是能夠將天靈蓋都砸碎的!
“我給,我給!”中年人哭喪著臉。
在要命和要錢之間,他非常明智的選擇了前者。
命都沒了,要錢何用?
張庸拍拍對方的肩膀。
唉,這些潛伏在北平的日寇,就是水平高啊!
你看,都不用動手,就自動自覺的做出了最明智的選擇。大家都省事。他喜歡這樣的。
說這邊是藍海。真的沒錯。
他一條大鯊魚突然殺進來,簡直就是如入無人之境!爽!
“我,我,我要打電話……”
“忘記問了。閣下是哪位?”
“我,我……”
“你不說,我能查到的。”
“我,我叫陶、陶文瑞,是,是……保商銀行的董事……”
“哦?”
張庸頓時眼神一亮。
保商銀行?董事?哎呀呀,這個好,這個好……
我特麼的必須揍你一頓!
“啪!”
“啪!”
扇對方耳光。
沒有用專用鞋墊。用的是自己的手。
生氣。
非常不爽保商銀行的銀票。
為什麼不能全國通用?為什麼隻能在華北使用?啊啊啊,搞個銀聯不行嗎?
彆人清朝時候的銀票,都能全國通存通兌。就你們保商銀行的不行。隻能華北掙錢華北花,一分彆想帶回家。搞得老子那麼多保商銀行的銀票,卻一點都不高興。
沒辦法帶出去啊!
沒辦法花出去啊!
平津兩年後很快就會失陷,還出去以後也是日本人的。
太虧了。
等於是白乾。白搶了。
所以,不揍這個家夥怎麼行?憋了一肚子氣!
“啪!”
“啪!”
又是兩巴掌。
手痛了。這才悻悻的住手。
“彆打!”
“彆打!”
陶文瑞哭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莫名其妙的被人抓住。然後暴揍一頓。他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
能不傷心嗎?能不委屈嗎?
奇怪……
害怕反而不是很害怕。對方隻是搶劫而已。
可是,對方真的是搶劫嗎?
感覺不像。
知道是日本人,還敢搶劫的,還真是沒有幾個。
“去打電話!”
“是,是……”
陶文瑞暗中想要通風報信。
我是日本人。你居然想要搶劫我?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後悔。
“走!”
張庸帶著陶文瑞去打電話。
當然不是回去裘千尺車馬行了。而是來到附近的一個旅社。
這年頭,哪怕是北平,很多旅社也隻有一部電話。需要交錢才能打。而且價格很貴。往往需要三塊錢北平當地紙幣)起步。
“彆耍花招。”張庸警告對方。然後故意站遠一點。
其實是提醒對方,你現在可以耍花招了。我給你機會。將你認識的人都叫出來。我正好收拾。
這個陶文瑞的背後,肯定還有其他日本人。
張庸也懶得一個一個的上門抓捕了。就等著對方自投羅網。
“不敢,不敢……”
陶文瑞表示自己很聽話。事實上已經想好主意。
他開始撥打電話。確信張庸沒有盯著他。於是悄悄的撥通了鬆井公館的電話。他和裡麵的人熟。
“劉先生,我是陶文瑞啊……”
“我現在需要一筆資金。請你到中升麵粉廠去提取好嗎?”
“我在北國旅社……”
陶文瑞一邊打電話,一邊眼角悄悄注意張庸。
結果意外的發現,張庸正在悄悄的看美女。旅社對麵,恰好有幾個青春年少的女子低頭走過。
她們都穿著月白色的旗袍,顯得窈窕頎長,高雅端莊。
“八嘎……”
“醜陋的支那人……”
陶文瑞暗暗鄙視。越發相信這個“裘天來”就是混道上的。
這樣的人,隻要鬆井公館出麵,直接將他們全部收拾。膽敢冒犯大日本帝國,他們是嫌自己死得不夠快。
“打完沒有?”
張庸忽然回頭。不耐煩的吆喝著。
那幾個漂亮的姑娘都走過去了。哎。真的不錯。還是大城市美女多啊!
“打完了,打完了……”
“什麼時候送錢來?”
“馬上,馬上!”
“彆耍花招!”
“不敢,不敢!”
“哼!”
張庸冷哼一聲。
然後努努嘴。吳六琪上來,將陶文瑞打暈。然後拖走。
這個家夥不老實。眼神閃爍。絕對是在耍花招。所以,揭下來的事情,和陶文瑞沒什麼關係了。埋伏好。等著敵人上鉤吧!
倒是要看看陶文瑞聯係的是什麼人。有沒有價值。
安排埋伏。
當然不是在旅社內部了。
日寇已經知道這裡有人。不會貿貿然的闖進來的。
在哪裡埋伏?
當然是在外麵。在日寇的必經之路上。
半徑400米範圍內,有很多可以埋伏的地點。保證日寇還沒反應過來,就會被打悶棍。
果然,不到二十分鐘,五個小紅點就出現了。
都是緊靠在一起的。
一看就是同一輛車。
看來,這些日寇也不咋的。五個人擠一輛車。
舉起望遠鏡,看看是什麼車。發現是一輛最常見的黑色雪佛蘭小汽車。車況還可以。
行,這輛車馬上就姓“裘”了。加上陶文瑞這一輛,他現在差不多算搞到兩輛車了。
唉,給戴老板打工還真是有難度。什麼都要自己搞。還沒得休假。
彆人後世996,自己現在就已經007了。
還好,他懂得自力更生,豐衣足食……
默默監控五個日寇。
發現他們進入兩百米距離以後,開始放慢車速。
最終,在距離旅社一百多米的地方,停車。然後五個日寇全部下車。然後散開。分成兩路靠近。
不久以後,五個人又全部分開。變成了獨自行動。
五個人的身上都有武器標誌。
來者不善啊!
日寇也是頭鐵。十分自信。五個人就想要包打天下?
好囂張……
估計是二十九軍的軟弱給的勇氣……
不久,五個日寇都靠近了旅社。但是都沒有進去。而是在外麵靜悄悄的觀察動靜。
機會來了。
張庸靜悄悄的帶人靠近。
可惜,不能開槍。
忽然看到啞巴拿出一個小針筒。
張庸好奇的看著對方。這個呂小布,不會是萬花筒吧?
這是什麼東西?
傳說中的吹針?
可以在短距離內將淬著麻藥的銀針吹出去,然後目標就中毒了?
瞎扯淡……
那是武俠劇!不是諜戰劇!
一枚小小的銀針,上麵能附帶多少的麻藥?能起效果嗎?
果然,啞巴擺弄了一下。又收起來了。
張庸暗暗皺眉。這個啞巴。到底是學會了多少邪門的功夫?
算了,還是自己來吧!
“上!”
兩個特工立刻撲上去。
那個日諜察覺不對,試圖轉身。卻已經晚了。
日諜猶豫了一下下。
他身上有槍。但是,他不敢輕易開槍。
這裡是北平。不是其他地方。一旦開槍,很容易惹來大量的士兵。場麵無法控製。
“好!”
“好!”
張庸暗暗鬆了一口氣。
其實,他也是在賭日寇不敢輕易開槍。雖然大家都有槍。
這裡是北平。不是天津衛。
二十九軍軍部就駐紮在北平。這裡是二十九軍大本營。對槍聲非常敏感。
在天津衛,他帶著隊伍和日寇憲兵大打出手都無所謂。甚至擲彈筒都動用了。可是在這裡,卻不敢輕易響槍。否則,可能會惹來源源不斷的士兵。然後就很難解釋了。
處座在這裡上不得了台麵。
委座的話在這裡也不好使。
那些假冒中國人的日寇,如果因為開槍被抓住,估計也很難脫身。
搏鬥。
拳打腳踢。
五個打一個。
“八嘎……”
日寇很快支撐不住。又急又怒。
張庸在旁邊看著,發現這個日寇其實挺能打的。是高手。
換了其他人,當場就被按住了。根本沒辦法反抗的。可是,這個日諜居然支撐了好幾下,楞是沒有被按住。
然而,日諜終究是隻有一個人。扛不住曹孟奇等五個人。
最終,日諜被按倒。
上手銬。上麻繩。五花大綁。
“你們做什麼?”
“你們是誰?”
日諜又急又怒。即使被抓,也是相當不服氣。
眼睛瞪得比牛眼還大。
沒辦法,彆人是日本人。此時此刻的日寇,失禮如日中天,所有人都是野心膨脹,怎麼可能服輸呢?
於是繼續暴揍。
直到日諜再也沒有力氣叫喚為止。
張庸這才慢悠悠的上前來,好整以暇的問道:“錢拿來了嗎?”
“八嘎!”日諜暴躁的回答,“你敢問我們日本人要錢?你是誰?我告訴你,我是鬆井公館的人,你識趣的趕緊滾!”
“沒有拿錢?”張庸有些不高興了。
“八嘎……”
“啊……”
日寇的聲音戛然而止。
卻是張庸突然拿出匕首。一刀封喉。一擊致命。
我要錢……
你居然沒拿來……
那……
去死吧!
“呃……”
日寇死不瞑目。
他怎麼都無法相信。對方會直接動手。
而且,還是直接殺招。
這是……
完全不拿日本人當回事啊!
啊……
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
然而,他的意識很快消散。
張庸拔出匕首。將日諜屍體按倒。直接趴在地上。然後踩上一腳。
將帶血的匕首在日諜衣服上擦乾淨。
若無其事。
繼續去找第二個。
既然沒帶錢。那就全部乾掉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