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寬敞卻略顯壓抑的車廂內,斑駁地照在一個麵容冷豔的女人臉上。
她端坐在副駕駛的位置,嘴角掛著一抹不屑的笑意,眼神如同鋒利的冰刃,直刺向顯得有些局促的蘇晚檸。
那雙眸子中,沒有絲毫的尊重與同情,隻有滿滿的輕蔑與無視,仿佛蘇晚檸的存在對她而言,不過是一粒微不足道的塵埃。
蘇晚檸緊握著雙手,指節因憤怒而泛白,她的眼神中燃燒著熊熊怒火,她的聲音因情緒激動而略顯顫抖,卻仍堅定地響起:“齊恒凱,我蘇晚檸在這裡明確告訴你,離婚?想都彆想!我無愧於心,無愧於這段婚姻,法律更不會站在你這邊,僅僅因為我姓蘇而非蘇家的嫡係,就成為你拋棄我的理由。今天,你若明智,就該立刻把這個不知羞恥的賤人趕下車去。否則,一旦我將你婚內出軌的醜事公之於眾,我想,對齊氏集團的名譽和股價來說,都不會是什麼好消息吧!”
話語間,蘇晚檸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決,她的每一個字都像是精心打磨的箭矢,直指齊恒凱的良心與利益。
然而,蘇晚檸的堅決與憤怒,似乎並未在齊恒凱心中激起任何波瀾。
他冷冷地回望了她一眼,那眼神中滿是冷漠與決絕,仿佛在看一個與他毫不相乾的人。
他毫不留情地甩開了蘇晚檸搭在車窗上、試圖挽留的手,動作之粗魯,仿佛想要徹底斬斷他們之間所有的聯係。
“請便。”
齊恒凱的聲音低沉而冷酷,如同冬日裡刺骨的寒風,讓蘇晚檸的心瞬間跌入冰點。
緊接著,他毫不猶豫地踩下了油門,車子猛地向前一衝,隨後便如同脫韁的野馬,在蘇晚檸震驚與絕望的目光中,揚長而去。
車輪卷起塵土,留下的是蘇晚檸孤獨的身影,以及一顆被徹底擊碎的心。
那一刻,蘇晚檸仿佛聽見了自己心碎的聲音,她呆立在原地,望著逐漸遠去的車影,眼中滿是難以置信與深深的絕望。
就在齊恒凱的車子絕塵而去的同時,不遠處的蘇星落與夏伊果正並肩而立,她們的臉上帶著幾分憤憤不平,卻又夾雜著難以掩飾的幸災樂禍。
兩人恰好目睹了剛才那一幕,蘇晚檸的絕望與齊恒凱的冷酷無情,在她們眼中成了一場免費的“好戲”。
“哈哈,看看那個蘇晚檸,平時仗著自己有點家世就眼高於頂,現在被老公甩了,連個屁都不敢放!”蘇星落笑得前仰後合,她的眼神中滿是得意與快意,仿佛終於看到了對手落魄的樣子,讓她倍感舒心。
“就是啊,還以為自己多了不起呢,結果還不是被男人甩了?”夏伊果也跟著大笑起來,她的笑聲尖銳而刺耳,充滿了對蘇晚檸落井下石的滿足感。
兩人站在路邊,毫不顧忌地嘲笑著蘇晚檸的遭遇,仿佛她們的快樂就建立在彆人的痛苦之上。
她們的笑容在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與蘇晚檸那孤獨而絕望的身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然而,對於這一切,蘇星落與夏伊果卻毫不在意,她們隻沉浸在自己的“勝利”之中,享受著這份難得的“樂趣”。
“不過,蘇蘇,咱們現在吃什麼呢?原本我還打算請你吃頓大餐,好好慶祝一下的。”夏伊果的語氣中帶著一絲遺憾。
蘇星落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嘴角勾起一抹調皮的笑:“彆擔心啦,夏夏,有你在身邊,咱們吃啥都香。要不,咱們就按老規矩來?”
夏伊果一聽,眼睛立刻亮了起來,她興奮地喊道:“欸欸欸,你是說……去那家我們大學時常去的小吃店?”
“沒錯,就是那兒!”蘇星落笑著點頭,眼中滿是懷念。
於是,兩人說走就走,沿著記憶中的路線,回到了大學邊上的那條熟悉的小道。
她們熟練地拐進了一家不起眼的小店,那是她們大學時期經常光顧的地方,充滿了校園的回憶。
伴隨著門簾輕輕掀開的聲響,夏伊果與蘇星落踏入了這家充滿回憶的小店。
夏伊果一進門便毫不含糊地大聲喊道:“阿姨,老規矩!”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帶著一股子熟悉與親切。
話音剛落,一個中年婦人的身影便從店內深處緩緩走出。
她身材中等,麵容和藹,眉眼間透著一股子慈祥與熱情。
看到夏伊果與蘇星落,她的臉上不禁綻放出了一抹由衷的喜悅:“哎呀,是你們兩個丫頭呀!真是好久不見了,看看,都出落得越發標致了。快說說,都多久沒來阿姨這兒了?今天怎麼突然想起來過來了?是不是饞阿姨做的小吃,忍不住又來解饞了?”
夏伊果嘻嘻一笑,拉著蘇星落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阿姨,您就彆打趣我們了。這不是想您了嘛,再說,您做的小吃,那可是人間美味,彆的地方可做不出來。今天難得有空,自然是要來嘗嘗鮮的。”
中年婦人聽了,笑得更是合不攏嘴:“好好好,你們先坐著稍等片刻,阿姨這就去給你們準備。保證讓你們吃得滿意,還是以前的老味道。”說著,她便轉身進了廚房,開始忙碌起來。
不過片刻,桌上便琳琅滿目地擺滿了各式美味。
兩份熱氣騰騰的傳統石鍋拌飯,米飯上鋪滿了五彩斑斕的蔬菜與金黃的蛋黃,香氣撲鼻;
一份色澤誘人、辣味十足的辣炒魷魚,魷魚圈卷曲著,仿佛在訴說著它的鮮美;
石板豆腐上,豆腐塊外焦裡嫩,搭配著濃鬱的醬汁,引人垂涎;
辣燜明太魚則靜靜地躺在盤中,魚肉白嫩,辣醬紅亮,味道濃鬱而誘人;
還有兩份熱氣騰騰、海鮮豐富的海鮮豆腐湯,湯色清澈而鮮美,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夏伊果和蘇星落看著這一桌子的美食,不禁相視一笑,眼中閃爍著滿足與期待。
她們拿起筷子,迫不及待地開始品嘗起這些熟悉而美味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