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內,原本低沉而有序的交談聲突然間像被無形的力量扼住了喉嚨,戛然而止。
空氣仿佛凝固成了一塊厚重的冰,讓人呼吸都變得不暢。
所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聚焦在沈薇茹身上,她的麵容因憤怒而扭曲,雙眼中閃爍著難以置信與憤懣的光芒。
當蘇星落被宣布為蘇氏集團唯一決策人的消息如同驚雷般炸響在會議室內時,沈薇茹的心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疼痛且窒息。
她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那份震驚與不甘在她眼中交織成一張複雜的網。
一時間,情緒如潮水般洶湧而來,淹沒了理智的堤岸。
沈薇茹猛地站起身,雙手不受控製地拍向了眼前的桌麵,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
那響聲,就像是她內心深處不甘與憤怒的宣泄,瞬間打破了會議室內令人壓抑的沉默。
“不可能!我不相信!”
她的聲音因激動而變得尖銳,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的,充滿了決絕與不甘。
沈薇茹的目光掃過桌上的那份文件,眼神中充滿了質疑與怒火,“你們的這份文件,絕對是假的!”
隨著她的話語落下,會議室內再次陷入了一片死寂,隻能聽到窗外偶爾傳來的風聲,以及沈薇茹急促而不安的呼吸聲。
在沈薇茹那充滿質疑與怒火的話語之後,會議室內緊張的氣氛達到了,仿佛一根緊繃的弦,隨時可能斷裂。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冷靜而堅定的聲音穿透了凝固的空氣,打破了這片死寂。
喬律師麵容嚴謹的緩緩轉過身,目光冷靜而銳利地掃視了他身後的律師團隊。
他的聲音沉穩有力,不帶一絲感情色彩,卻充滿了不容置疑的權威:“馬上出一份律師函,告沈女士誹謗。”
這句話如同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了會議室的每一個角落,讓所有人的心臟都不由自主地漏跳了一拍。
沈薇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喬律師,仿佛剛剛聽到的是世界上最荒謬的笑話。
然而,喬律師的表情卻異常嚴肅,沒有絲毫的玩笑之意。
他繼續說道:“沈女士,對於您剛剛所發表的言論,我們需要明確告知您,這不僅是對蘇氏集團決策層的不尊重,更是對法律的無視。我們有充分的證據表明,蘇星落女士成為蘇氏集團的唯一決策人,是經過合法且公正的程序的。任何對此進行無端指責或誹謗的行為,都將受到法律的製裁。”
隨著喬律師的話語落下,會議室內再次陷入了一片寂靜,但這次,空氣中彌漫的不再是緊張與不安,而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威嚴與莊重。
沈薇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她似乎想要反駁,但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隻是那雙充滿不甘的眼睛,依舊死死地盯著喬律師,仿佛在訴說著她內心的憤怒與無奈。
她的憤怒並未因喬律師的嚴正聲明而有所消減,反而像是被點燃的火藥,燃燒得更加猛烈。她惡狠狠地看向身邊的馮爽,那雙眼睛中充滿了責備與期望交織的複雜情緒。
“你是死人嗎?你沒聽見他們那邊說什麼了嗎?”沈薇茹的聲音尖銳而刺耳,幾乎是在咆哮。
她用力地拽住馮爽的衣袖,仿佛要將自己所有的不滿和焦慮都通過這個動作傳遞給他。
馮爽的臉色同樣不好看,他顯然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打了個措手不及。
但麵對沈薇茹的質問,他隻能勉強擠出一絲苦笑,試圖安撫她的情緒:“沈總,你先冷靜一下,我們在想辦法。”
然而,沈薇茹顯然並不滿意這個答案,她的聲音更加尖銳:“想辦法?你現在才告訴我要想辦法?早乾什麼去了!還不趕緊!”
就在她說話的同時,喬律師那邊已經迅速完成了電子律師函的撰寫,並通過郵件發送給了沈薇茹。
一封冰冷的、帶有法律效力的郵件,如同一把鋒利的刀,直接插進了沈薇茹的心臟。
沈薇茹看著手機屏幕上的郵件通知,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她顫抖著手指,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一刻,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挫敗和無力感,仿佛整個世界都在與她為敵。
在沈薇茹陷入絕望與挫敗之際,馮爽的低語如同一道微光,穿透了她心中的陰霾。他悄聲說道:“沈總,這個時候,你是不是要先聯係一下蘇總,問一下具體的情況是怎麼樣的。”
這句話如同一劑清醒劑,讓沈薇茹猛然間回過神來。
她意識到,在這混亂的局麵中,自己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
她需要了解事情的真相,需要知道蘇星落成為唯一決策人的背後,到底隱藏著怎樣的秘密和原因。
沈薇茹的眼神逐漸恢複了焦距,她點了點頭,聲音雖然還有些顫抖,但已經堅定了許多:“對,我要聯係他。我倒要看看,她憑什麼能夠成為蘇氏集團的唯一決策人!”
然而,當沈薇茹試圖聯係蘇父以獲取更多信息時,卻遭遇了更大的挫敗。
她一遍又一遍地撥打蘇父的電話,但電話那頭始終傳來冰冷的機械女聲:“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沈薇茹心中的怒火再次被點燃,她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在這個關鍵時刻,蘇父竟然不接她的電話。
是故意避開她,還是真的有什麼急事?無論是哪種情況,都讓沈薇茹感到無比的憤怒和失望。
她氣狠狠地盯著地上的手機,仿佛那部無辜的設備就是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終於,她再也無法忍受這種挫敗感,猛地站起身,將手機狠狠地砸向了地麵。
“砰!”一聲巨響,手機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然後重重地摔在了地板上,屏幕瞬間四分五裂,零件散落一地。
這一刻,沈薇茹仿佛也將自己所有的憤怒和不滿都發泄在了這部手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