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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基維利目瞪口呆。
眼前的情景就像是一場跌宕起伏、一波三折的戲劇。
前腳祂聽見摯友對嵐說“殺掉我”,後腳看到仙舟人十分出戲的尋求場外求助。
這個毫不起眼的路人甲,硬生生把這場至親反目的戲碼,扭轉為令人啼笑皆非的荒誕喜劇。
三三兩兩的雲騎進入茶館。
阿基維利下意識看向摯友。
接下來是什麼?暴露真實身份?讓在場眾人驚歎連連?最終揚長而去,留下一段佳話?
阿基維利等待著。
當雲騎詢問起摯友與嵐的關係時,卻隻等來對方一句話。
羨魚麵無表情:“我不認識他。”
阿基維利:“……”
雲騎將視線落在阿基維利身上。
此前,星神在人前替嵐說過好話,無法照搬羨魚的答案,隻好尷尬地笑笑。
正僵持時,羨魚主動遞上他與阿基維利的身份證件。
一位雲騎看了看證件,又還了回來。
羨魚收好證件,詢問對方是否可以離開。
雲騎乾脆利落地放了人。
羨魚語氣誠懇地說:“真是辛苦你們了。”
那人一愣。
“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他回想起眼前人證件上的名字,不知為何,語氣下意識變得輕柔,主動向對方送出祝福。
“祝埃裡克先生能在虛陵玩得開心。”
羨魚微微頷首,拉著阿基維利走出茶館。
一人一神朝著來時的方向走。
星神心裡有很多問題。
嵐怎麼辦?不會真要被雲騎抓起來吧?
還有摯友手裡的證件是哪裡來的啊?怎麼還有自己的啊?
最後,為什麼仙舟人都態度如此偏激啊?真就是「帝弓司命」本神來了仙舟,也得被罵幾句唄!
阿基維利縱使有千言萬語,也不能隨意說出口。
畢竟大街上可不是能隨便閒聊的地方。
祂乾巴巴道:“我以為你會直接笑出來。”
羨魚:“……差點就笑出來了。”
但要是真笑出來……他肯定就走不了了啊!肯定隻能繼續待在仙舟啊!
他主動向阿基維利解釋。
“這很正常。”
“之前我在星網上發言時,也被罵得狗血淋頭。”
阿基維利張大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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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怎麼連仙舟元帥也要被罵啊?是不是嗚嗚伯上了星網,也要被踹兩腳啊?摯友到底說了些什麼啊?
星神忍不住問:“埃裡克,你是說了什麼有爭議的話嗎?”
羨魚狀似回想,搖了搖頭。
“這倒沒有,隻是他們的思維太過活躍了。”
“明明一項很普通的政令,等到了星網上,一些人就說我們仙舟在下一盤大棋……”
“總之,是一些……嗯,很獨到的見解。”
“就連公司也派出人手,詢問我的想法。”
“我隨手注冊了一個賬號,反駁了幾句,之後就被罵了。”
阿基維利一時間大受震撼。
祂轉念一想,摯友的命令啊,那太正常了。
羨魚繼續道:
“現在已經好很多了,所有來到仙舟的人,都隻需要稱呼祂為「帝弓司命」,否則……”
“他們會懷疑某人是「藥師」信徒。”
“質疑他們是五十萬巡鏑。”
他輕笑一聲。
“看來,教材編寫團隊沒少下功夫。”
“我很滿意。”
阿基維利肅然起敬。
摯友!不愧是你!竟然會為仙舟、為嵐,考慮得如此深遠!
一想到嵐,阿基維利又瞬間消沉下去。
祂能理解摯友,理解對方心情不好、一時失言。
不過以摯友和嵐的關係……隻要他們坐下來好好聊聊,肯定就能化解矛盾、和好如初吧?
星神猛地停下腳步,硬拖著摯友走進街邊的某家酒館。
恰逢工作日,店內沒什麼人,一神一人進了包廂。
阿基維利匆匆點了幾瓶酒,接著隨口找了個借口,離開了包廂。
等祂再次折返時,身側多了一位星神,嵐。
羨魚抬眼掃了祂們一眼,冷聲道:“你們商量好的?”
兩位星神知道,在羨魚麵前,最好不要撒謊。
於是阿基維利忙不迭點頭。
嵐緩緩搖頭。
羨魚閉了閉眼。
“你們商量好再回答。”
兩位星神對視一眼。
阿基維利猛地搖頭。
嵐微微頷首。
羨魚壓製住心中怒火,垂下眼繼續喝酒。
嵐頓了頓,說:“你我有過契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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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基維利乾笑著向嵐遞上菜單:“山風,你看看想吃什麼。”
嵐,你到底在做什麼啊?火上澆油嗎?
哪怕祂不是仙舟神,也知道仙舟的社交潛規則啊!仙舟人都是在飯局上談事的啊!哪有你這樣開門見山的?
阿基維利眼疾手快,見羨魚杯子空了,連忙搶過來遞給嵐,接著又把酒遞到嵐的手邊。
自己都這麼努力了!祂替嵐向摯友遞出了台階!他們總能和好吧!
阿基維利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們,看著嵐倒酒,再看著嵐把酒遞給摯友。
羨魚在心裡發出歎息,到底是沒辜負摯友的好意,匆匆抿了一口。
“等了幾天?”
他的語氣辨不出喜怒,嵐陷入沉思,開始思考措辭。
當嵐借助契約感應到對方身受重傷時,祂便分出神力,構造出分身,來到虛陵。
在八艘仙舟之中,隻有虛陵最為特殊。
元帥一定會來虛陵的。
猶豫半晌,嵐說:“沒等多久。”
對於星神而言,時間又算得上什麼呢?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元帥和阿基維利都沉默了。
他們很快跳過這個話題,聊起旅途時的見聞。
阿基維利時不時還會向嵐拋出幾個問題,在社交牛○症的調節下,氣氛不算尷尬。
兩神一人連喝了不少酒,聊著聊著,便聊到了故鄉。
阿基維利喝醉了酒,小雞啄米似地點頭,磕磕巴巴道:
“摯友,你的故鄉、哦,是百戰百勝的曜青——”
羨魚沒有說話,側頭看向窗外。
為了給仙舟人提供最舒適的居住環境,他當時費了不少功夫。
這裡有日升月落,四季更迭,還有鳥獸魚蟲。
羨魚仔細回想讚達爾的話,試圖從那隻言片語中勾畫出他自己,和他的故鄉。
讚達爾說,那時他才十五六歲。
他在愛裡長大,從不缺愛。
他生活在和平年代,沒有遇上「金人之亂」,沒有卷入「帝皇戰爭」和「寰宇蝗災」。
羨魚看向高懸於空的月亮,聲音輕不可聞。
“我的故鄉?”
“它不需要我這種人。”
——
剩下的兩千字白天寫……要調作息了……再不調要魔芋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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