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羨魚:我隻是請了假、睡了一覺啊,怎麼能傳出這麼離譜的謠言……
沒等他打字反駁,上司就迅速撤回這條消息。
【你明天能正常上班嗎?】
或許是覺得直接點破太過尷尬,又換了種措辭,旁敲側擊詢問羨魚的狀態。
羨魚忍不住嘴角一抽。
這是怕什麼?怕自己被打得站不起來嗎……我說你們這些人彆太離譜。
【非工作時間不回:能正常上班】
羨魚懶得考慮領導的心情,直截了當地打字破除謠言。
【非工作時間不回:劍首隻是劍術高超,不是見人就打啊,您是從哪兒聽說的……太離譜了】
奈何對方不肯信。
【要不我給你批三天假,你在家好好休息?】
要換作平時,上司能如此慷慨地給出三天假,羨魚早就一口答應了,但是他根本不敢休假。
休假隻會讓謠言愈演愈烈。
他甚至都能想象到,等回到太卜司,謠言能更新迭代成什麼樣……
“聽說了嗎?太卜司一個卜者招惹上了劍首!”
“什麼?你落後了吧,我聽到的,明明是劍首被卜者激怒,於是大打出手!”
“你這個版本過時了,是卜者被劍首揍得三天下不來床,不得不在家休息呢——”
羨魚睡一覺、休了一天假的工夫,平白無故在旁人嘴裡挨了頓揍。
這他找誰說理去?
他把玉兆按的劈裡啪啦。
【非工作時間不回:真不用,明天我一定準時到】
羨魚好說歹說,總算是讓上司勉強相信了他的說法。
很快,手裡的玉兆又響起了提示音。
【景元:實名上網向你分享這家店鋪——這家店絕絕子!辣味腦袋狂喜!胡辣湯奶茶好喝到剁iioiio】
【非工作時間不回:???】
【非工作時間不回:什麼陰間組合】
【景元:你就說好不好奇吧】
景元猜的好準,不愧是智識命途。
胡辣湯和奶茶,哪一個都是羨魚難以割舍的心頭愛,這種組合……可惡,他這該死的好奇心……
羨魚沒忍住,點開景元分享的博文,查看地址。
好巧不巧,就在他家附近,位置很近,出門所需的運動量,屬於死宅都能接受的程度。
【景元:……】
【景元:等等,你不會剛睡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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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工作時間不回:是啊,我現在就去替你嘗嘗】
【景元:貓咪磨刀.ipg】
景元的省略號隱約透著打工人的怨氣,讓人忍不住幸災樂禍。
羨魚心下大悅,當即換衣服出門,他絲毫不知曉對麵的景元有多崩潰。
景元看看一旁麵色冰冷的鏡流,再看看師父剛剛找過的、額角淨是冷汗的太卜。
他內心崩潰極了。
景元,作為一個出身地衡司世家的公子哥,沒有循規蹈矩、延續父母道路的打算,反倒一身反骨,進了雲騎軍。
他的人生經曆,堪比話本裡的小說。
年少靠著智謀博得上司青睞,從一眾天賦異稟的武學奇才中脫穎而出,成了羅浮劍首的徒弟。
身為長生種,他這十幾年的經曆,姑且稱得上是跌宕起伏。
然而,他自認為精彩的、所經曆的一切,都比不過昨天一天刺激。
起初,景元以為這隻是一次普通的飯局,直到酒足飯飽,丹楓那句石破驚天的話,讓他在羅浮體驗到了被雷擊中的感覺。
在這個所有天氣都由幻象組成的仙舟,體驗到了被雷劈。
為什麼他師父要讓自己的朋友羨魚去送啊?!
景元不理解,但丹楓這麼做,一定有他的深意。
景元左看看狀況外的羨魚,右看看和醉酒不沾一點邊的師父,陷入了茫然。
很快,理性的那一麵,瞬間將飯局上、他未曾注意到的細節,全部串聯了起來。
感性的那一麵,又告誡自己猜錯了。
可無論再如何不願相信……
為什麼丹楓特意讓白珩和師父換位?
為什麼從不吃辣的師父,會嘗試辣鍋?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為什麼應星提到忘年交,師父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這個不願推算出的真相,還是擺在了自己眼前。
師父可能喜歡羨魚。
丹楓作為知情者,想要撮合兩人,於是攛掇著白珩換位置。
至於為什麼吃辣鍋,原因或許很簡單,當然是辣鍋離羨魚更近啊。
除了兩百歲以上才能看的話本外,景元把羅浮現存的話本讀了個遍,他看過不少女主角的小心思,什麼想儘辦法靠近心上人啊,刻意拜托對方夾菜啊,暗戳戳間接接吻之類的小把戲……
但一聯係到師父身上……他還是接受不了啊!太違和了吧!
還是說,師父真的隻是想嘗試辣鍋?
景元:藍色大腦旋轉.gif
他的這位朋友,仿佛把紳士風度這四個字,刻在了骨子裡。
或許羨魚本人都沒有察覺,對方看到女性和小孩後,會下意識地照顧他們,就像是照顧家中的小輩一樣。
例如接到飲料後幫忙打開,火鍋煮熟後幫忙撈到公用的盤子裡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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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羨魚早已相熟的師父,想必肯定知道這一點吧。
至於聽到“忘年交”後,師父的反應,更讓景元堅信他所推導出來的離譜事實。
師父在斬殺墮入魔陰身,曾對景元說,即使是她墮入魔陰身,也絕不可留情。
自己的師父深知長生種在獲得漫長壽數後,所麵臨的殘酷結局。
師父能輕描淡寫提及自己生死,她連死都不避諱,怎麼會因為應星的一句“忘年交”而生氣呢?
電光石火間,景元明白了一切。
但他不想明白啊!要是羨魚和師父在一起了,他們之間的輩分怎麼算啊!
在他尚未從思緒中掙脫時,一股巨力牽扯著他前行。
景元定睛一看,一旁的丹楓早已使用持明族秘法蟠躍,以一己之力拖著他們其餘三人離開了現場。
龍尊的戰技用得格外嫻熟,速度比白珩的星槎還快十倍。
令人慶幸的是,羅浮暫時沒有出台針對超速龍的措施。
除了駕駛龍本龍外,景元和應星要吐不吐,醉死過去的白珩也有了醒來的征兆。
丹楓當場潔癖發作,一見三人的反應,整條龍都不舒服了,如沒了能源的星槎,立馬停了下來。
他每個月保養鱗片耗費的錢,比他們三個人一年發的巡鏑都多,可彆吐他身上了。
應星平白無故被丹楓抽了一下,一整個暴怒,下意識爆出一句仙舟粗口。
等緩過勁兒來後,應星問:“鏡流不是沒醉嗎?”
丹楓隻感覺“眾人皆醉我獨醒”,用著看破一切的眼神搖頭道:“你不懂。”
應星:“……”
百冶翻了個白眼,轉頭去查看白珩的情況。
景元被丹楓那句“你不懂”整沉默了。
丹楓,你不會是故意的吧!
他大腦快速運轉,心情複雜極了:“丹楓,師父會生氣的。”
“那又如何?鏡流這副樣子,可不是那麼容易看到的。”
丹楓笑得幸災樂禍,又隱約透著些許龍尊的倨傲,
“不推一把,她是不會主動的,怎麼,怕了?”
景元靜靜看著他,隨後輕笑:
“怎麼可能?作為徒弟,怎麼能不為師父分憂呢?”
一個不斷輪回轉世不需要戀愛的龍尊,和一個不到二十歲、同樣沒有戀愛經驗但通讀話本的驍衛,決定為他們共同的好友鏡流助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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