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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運的是,阿哈和信徒沒有再繼續作妖。
祂和信徒活躍於其他星球,四處找樂子。
聽聞阿哈將自己的力量分給了一隻蟲子,似乎是想做什麼實驗。
隻可惜,祂沒能如願,蟲子死掉了。
至於阿哈親自送來的50億信用點,就像是個不定時炸彈,讓羨魚頭疼不已。
他左思右想,想到了係統。
係統背包能收容阿哈的麵具,肯定也有彆的作用吧?
羨魚借助係統,將信用點暫存起來,接著匿名雇傭頂級駭客轉移這筆信用點。
最終還是係統的防護更勝一籌,讓駭客碰了壁。
緊接著,他又用係統地圖,為治下六司更換新設備。
點擊更新後,地圖上六司之一的工造司,出現了進度條,進度1%。
再回歸現實,工造司工正剛接到這則消息,正招呼著眾人收拾東西。
羨魚悟了。
更新的設備不會從天而降,係統中的一係列操作,會在現實中,以更為合理的方式進行。
他借助地圖,將工造司翻修的過程,從頭看到尾。
人們一絲不苟,如遊戲npc般敬業,說八點上班,就絕不拖拉、遲到。
從領頭人到普通工人,他們沒有偷奸耍滑,更沒有趁機撈油水。
同時,羨魚在得知對方姓名後,就能看到此人自帶的天賦特質,和後天養成的數值。
明珠蒙塵?不存在的。
羨魚能為所有人找到最合適的崗位,將其放置在最能發揮優勢的位置上。
他徹底放下了心,又找來六司的負責人們。
或許是羨魚威望刷得很高,亦或是「精神病」buff的加成,他們並沒有探究這筆巨款從何而來。
六司負責人挨個發言述職,在眾人共同商討過後,終於敲定了一係列方案。
最先解決的是雲騎軍和被殃及的民眾,經過一係列計算,給出了相應的津貼。
其次是金人風波中被破壞的建築、設施、道路等。
最後針對商戶、民眾的補貼。
其中,10億用來投入羨魚所說的「巨像」計劃。
儘管金額占比不算大,但羨魚對這個結果相當滿意。
他原本沒打算用阿哈這筆錢,這次天降橫財,花多少都不算虧。
隻需先前的一半時間,就能夠成功研製出巨像,進而開展中子滅殺的研究。
弑神指日可待。
羨魚像往常一樣,用地圖三下五除二解決了文件,獨留策士長一人承擔他的文書工作。
他刻意繞開熙熙攘攘的人群,踩著由青石板構建而成的寬闊道路,輕車熟路地走進偏僻無人的涼亭裡。
原因無他,曜青人太熱情了。
自從羨魚刷滿全曜青的滿意度後,人們一見到他,就會立馬化身哆啦a夢,從他們神奇的口袋中,拿出各種稀奇古怪的小東西。
就像是家裡的長輩,生怕你凍著、餓著。
恨不得讓你裡三層外三層,裹成一頭熊,再讓你化身饕餮,吃成三百斤的胖子才肯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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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彆是小吃街的商家,看到他錢也不掙了,恨不得把帶來的美食儘數塞給他。
麵對這種滿心滿眼、為你考慮的善意,羨魚有些應付不來。
最過分的,就是那些沒羨魚腿高、渾身奶味的小孩子,一口一個“將軍大人”,跌跌撞撞跑過來抱他大腿,讓他想躲也躲不了。
一旦他想要抽身離開,小孩子那還未被知識汙染的大眼睛,瞬間蓄滿了淚水,哭著鬨著不肯讓他走。
羨魚頭都大了,手足無措地向一旁的家長求助。
奈何小孩隻認準他一個人,親爹親媽來了也不好使。
他隻能把小孩子抱起來,硬著頭皮哄。
曜青人太熱情了,熱情到他無法招架。
他還能怎麼辦?隻能躲著。
但作為一個摸魚人,他又不想待在將軍府,被策士長逼著乾活,隻得避開人群,四處溜達。
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真被他找到了偏僻無人、又能看到絕佳風景的涼亭。
羨魚心下愉悅。
這感覺,就像是在酷暑夏日,喝了一口盛滿冰塊、正叮當作響的梅子湯。
讚美阿哈和祂的信徒!
多虧他們送出的信用點,這才讓曜青迅速恢複成戰爭前的狀態,如今正式步入了正軌。
如果對方想找樂子,他會在不影響曜青的前提下,全力配合祂。
正當他誇讚阿哈時,一旁的角落裡傳來斷斷續續的哭聲。
剛才他從未見到附近有人啊?
羨魚皺著眉頭,朝聲源處看去。
隻見一個背影矮小的小孩蹲坐在不易察覺的角落裡,小聲地抽噎著。
見狀,羨魚放下心來,他沒有貿然靠近小孩,走到與其相隔兩米的位置上,蹲下身,輕聲道:“你的父母呢?”
小孩止住哭聲,扭過頭委屈巴巴道:“他不理我啊!”
羨魚cpu都快燒了,磕磕巴巴地哄小孩:“呃……沒事,我幫你教訓他。”
小孩冷哼了一聲,很是不服氣:“你知道我爸爸是誰嗎?整個曜青沒人敢惹他!”
羨魚精神一振。
什麼?曜青還有這種以權壓人的敗類?
你要嘮這個我就不困了。
看來小孩他爹很有問題啊。
等查清楚事情始末後,直接把羊毛薅乾淨,把人關進幽囚獄。
畢竟,誰會嫌錢多呢?
羨魚屏息凝神,認真傾聽對方的話。
小孩盯著他的眼睛,露出一個誇張至極的笑容,聲音尖銳:“他近乎全知全能,會排兵布陣不說,還能把星神耍得團團轉呢!”
羨魚:“……啊?”
他強扯出尷尬不失禮貌的微笑,內心茫然極了。
什麼玩意兒,這小孩話本看多了?太誇張了吧,胡編亂造也得有個限度啊。
要是曜青真有這種人,他早就薅過來讓對方打工了。
小孩咯咯笑著,速度極快地湊了上來,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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羨魚直覺不對,點開地圖,隻看到小孩頂著「阿哈」的名字。
羨魚瞳孔地震,下意識站起身,後退幾步。
阿哈你怎麼又來了?!
他不可置信地點開地圖,反複確認小孩的姓名後,大腦瞬間停擺。
羨魚目光呆滯,眼睜睜看著阿哈用著小孩的身體,抱住了自己的腿。
小孩露齒一笑:“爸爸——”
一句石破天驚的“爸爸”,喊得羨魚頭皮發麻。
那張看似稚嫩無害的臉龐,轉眼就變了,線條如同畫布上尚未凝固、仍流動著的顏料,變得扭曲又怪異。
——
眼前的畫麵隨之改變,色調暗沉又壓抑,緊接著,視野中突然出現了一個模糊的人影。
“摯友~”
“我的摯友!”
“親愛的摯友啊——”
對方的語氣時而輕快,時而高昂,一刻也不肯停地叫喊著。
羨魚深呼吸幾次,終於意識回籠。
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床鋪。
此刻他不是曜青將軍,而是羅浮的卜者。
夢中經曆的一切是他的回憶?
他擦了擦額角的冷汗,一轉頭,就對上床頭櫃上戴著笑臉麵具的人。
羨魚定睛一看,隻見對方脖子以下空蕩蕩的,隻有一顆頭。
羨魚:“……”
他猛地坐起身與對方拉開距離,下意識捂住心口,眼神發直,呆呆地看著那顆頭顱。
隻有他自己知道,他隻是看起來安靜,實際上走了有一會兒了。
那顆頭語氣幽幽,喋喋不休道:“我親愛的摯友,你好冷淡啊,不應該給我一個大大的擁抱嗎?”
羨魚迅速回神,他冷笑一聲,掀開被子站起身,抬手拽住頭顱上所剩無幾的頭發。
這一次,阿哈隻有一個腦袋,十分被動地被羨魚拽著走。
祂嘻嘻哈哈沒個正形,拋出話題後,見羨魚不肯理祂,也不氣餒,接著另找話題。
羨魚走進衛生間,停下腳步,低下頭看向阿哈。
“摯友啊,你終於肯理我了嗎?”
阿哈見羨魚終於有了搭理祂的意思,喜不自勝,祂環顧四周,看到一旁掛在牆壁上的花灑後,陡然生出一股危機感。
阿哈奮力轉動著眼球,瞅了瞅自己頭顱下方的馬桶,乾巴巴道:“摯友,你這是乾什麼?”
“乾什麼?”羨魚冷笑出聲,“衝廁所啊。”
阿哈笑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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