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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一十九章 老鼠大軍之偷偷地運東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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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仍舊不斷地下著,在這三月的夜裡,獨自聞上去,還真是頗為不堪,這不,少秋此時幾乎都不想呆在此處了,感覺屋子較比之前來得有所不同,到了半夜時分,往往會夢到一些恐怖之至的東西。

為了遣散積壓在胸中的那種鬱悶,趁著夜色,悄然站立在屋簷之下,聆聽著不遠處不知何人的爭吵聲。初時尚且聽不真切,還以為是些不相乾的人,在這深沉的夜色中大聲地閒聊來著呢,可是不成,漸漸地,少秋還是聽出來了,原來是花伯一家人在相罵。

花嬸不知為何,似乎被人強行要吃某種不乾淨的東西來著,呼天搶地的,那怕是相隔老遠,仍舊能聞得到那種歇斯底裡的罵人的聲音。在這種罵人的聲音中,頗夾雜著花伯的怒吼,使得少秋都想去勸說一二,可是不成,雨下得如此之大,道路頗為泥濘,略不注意,便有可能摔倒在地,趴伏在濁水之中了。

無奈之下,少秋隻好是站在自己的屋子門前吧,反正這時的那種爭吵聲淡了些,甚至都聽聞不到了,沒有必要再去勸架了哈。

少秋隻好是仍舊鑽進了自己的屋子裡,三月的天氣,出現這種寒冷,荒村一時之間,幾乎都看不到任何人跡之存在了。人們不敢出來,這樣的寒冷來得太突然,使一些體質不怎麼樣無法適應氣溫斷崖式變化的人,紛紛感染上了風寒之症,咳嗽不已,淒惶之至。

那些患病的老人,好不容易熬過了寒冬,本以為可以舒舒服服地過日子了,不成想忽然之間便變了天,咳嗽本來都好得差不多了,到了此時,一夜之間再度複發。

可怕的倒春寒!

不要說人啦,就算是一些動物,亦紛紛感染上了疾病,有些直接就躺在床上了,似乎再也不會爬出洞口,自在地在太陽底下曬著溫暖的陽光了哈。

在這樣的可怕的寒冷的天氣裡,少秋不打算外出,蜷縮在破敗的床上,準備沉沉睡去了,不久之後等天氣轉好了,尚且還得去大山上乾活呢。

到了第二天,天氣明顯好轉,人們紛紛上了大山,去乾活了,少秋呢,自然也不例外,不然的話,到了秋天,卻要吃什麼呢?

在大山上看到自己種出來的穀子如此之美好,心情抑鬱的少秋,臉上漸漸有了些笑容,覺得真好,菩薩保佑,辛辛苦苦這麼些年,總算沒有白乾哈。念及此處,獨自坐在燦爛的陽光下,看著那些不斷地對著自己微笑著的穀子,不禁想到了少女,或許有了這些收成,以之作為聘禮送給花伯,他應該不會再拒絕了吧。

今年還真是個不錯的光景啊,看這些長在大田裡的莊稼,顆粒飽滿,成色不錯,相比其他年分,那當然是不可同年而語啦。

可是為什麼呢,之前並沒有出現過這樣的事情啊。

收割的日子終於是到了,少秋忙活了好幾天,終於是把地裡的穀子悉數收進了家門,想必以後呀,那怕是下再大的雨,那也不怕了。金黃金黃的穀子,散發出陣陣撲鼻的香味,聞上去,甚至能嗅出醇酒的芬芳。

這時花伯走上前來了,陰沉著臉,不知少秋到底在什麼地方得罪了他,否則的話,也不會路過他的家門都不和他說一句話啊。這不是花伯的風格呀。

“伯伯去哪呢?”少秋主動出擊,沒話找話地問道。

可是不成,花伯不作聲,悶著頭悄然溜走,似乎以後呀,再也不會和自己說話了。可是少秋就不明白了,自己到底在什麼地方得罪了他呢?

花伯到不遠處打了一壺酒,再度出現在少秋屋子門前的時候,不知為何,或許是心情太不好了吧,不然為何還啐了一口口水呢?

聞到花伯走過的腳步聲,少秋心裡竊喜,知道他不過是有些嫉妒吧,反正今年他種出來的莊稼就是沒有自己的好!花伯今年幾乎是顆粒無收,地裡的那些莊稼,長出來的那種東西,聞上去頗為不堪,臭得要死。

當然,對於有人說花伯種出來的穀子並非是什麼穀子,而是一些屎這樣的傳說,少秋並不相信,覺得不可能,不科學嘛。可是仍舊有人不斷地傳揚著這樣的消息,說花伯種出來的莊稼結的就是屎!

不然的話,想必路過少秋屋子門前的時候,花伯的臉上也不會如此陰沉,比最為寒冷的冬天的天色還要恐怖一百倍。可是為什麼呢?

難道菩薩不保佑他?

少秋想不明白。想不明白的時候,便不去想了,直接就躺在床上算了,反正覺得吧,這樣的事情也不是自己能想明白的,倒不如不去想還來得好些,舒服些。

“今年總算是打了個翻身仗了。”少秋看著自己倉庫裡的那些金黃金黃的穀子,頗為自得,笑容溢於言表,此時想到花伯,不知為何,瞬時之間便哈哈大笑起來了。

自己倉庫裡的這些穀子,不僅數量非常之可觀,顆粒也大,最大的幾乎有雞蛋那麼大,這樣的寶貝,使得少秋都有些不舍得吃。

看了一陣子,不知為何,天色便夜了。獨自坐在門前,哈哈大笑著的少秋,似乎聽到不遠處有人在幽幽哭泣。

本來都不想去聽,荒村之事,真的是太詭異了,殺人越貨之輩所在不少,區區哭泣,並不算什麼事。可是不成,覺得這哭聲有些怪異,倒像是位老嫗,可是到底是誰呢,仔細想來,卻又並不知曉,隻好是作罷,不去聽了。

那樣的淒慘的哭聲打住之後,少秋便坐在自己的屋子裡去了,此時樂開了花,收成之不錯,竟然有這般奇跡,不愧自己這麼多年的耕耘,總算是沒有白忙活一場。念及此處,不禁又哈哈大笑起來了。

可是在笑過之後,門前一陣恐怖的狂風中,似乎隱約聽到有位老嫗悲傷之至地哭泣聲,隨著她的哭聲一並出現的,尚且還有不少鬼魂的歎息聲。可是仔細聽去之時,卻又什麼也聞不到,隻有門外蒼涼的夜色中,不住地閃爍著的幾顆寒星而已,其他的真的什麼也不存在。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情呢?”少秋在心裡如此念叨著。

想不明白的他,到了這時,也便不去想了,直接打住,躺在溫暖的床上,準備睡去,明天還得去呂鎮打聽一下穀子的價錢呢。

這時感覺到門外有位老嫗,長相非常之醜陋,麵目黧黑,蓬頭垢麵,不知多少年沒有洗過臉了,正趴伏在自己的屋子門前,不知何以,竟然是哭得如此傷心。隨著她的哭聲之逐漸變大,少秋屋子門前的那些圍牆轟然倒塌,濺起滿天的灰塵,化為一縷縷煙霧,漸漸散去,終於是不知消失於何處去了。

恐怖的是,小河到了這時也不斷地嗚咽起來了,那樣的聲音,簡直了,半夜時分獨自聞聽之下,還真是不堪,嚇得少秋旋即從床上驚醒過來,睜開眼睛一看,不過一夢,屋子外麵,並沒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嘛。

如此過了一陣子,幾乎天天夜裡在夢裡聽到有人哭泣。

如此過了一陣子,趕集的日子到了,少秋準備從倉庫裡弄些穀子去古鎮上賣掉,換些錢花,送少女一束鮮花,或者為她買些鑽石珠寶翡翠瑪瑙之類的物事,不成敬意,聊表自己的一片心意罷了。

可是不成,那些紛紛嚷著要去趕集的人們,不知為何,打住了,說是搭不到船,再度挑著沉重之極的貨物,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裡了。

少秋也隻好是打住,不敢去趕集了哈,畢竟挑著這些沉重得可怕的東西前去,那當然是不行的。

……

深沉的夜裡,花伯獨自坐在自己的屋子門前的天井裡,念及自己地裡的莊稼之歉收,萬念俱灰,在桌子上擺了瓶農藥,隨時準備結束自己的生命。把莊稼種成這樣了,作為農人,再還有什麼麵子活在人世呢?

“不用想不開,沒事的。”這時不知何處傳來這麼個恐怖的聲音。

“我不想活了。”花伯的聲音。

……

夜色深沉,遠近各處,無數的老鼠簡直了,傾巢出動,紛紛往著少秋的倉庫而去,銜著那些顆粒飽滿的穀子,源源不斷地往著花伯的倉庫裡搬運著。蔚為壯觀,幸好路上無人,不然的話,看到了這一幕,恐怕沒有人會不害怕吧?

幸好在這樣的恐怖的夜裡,荒村的人們不知為何,竟然是沒有一個人外出,因此之故,對於這樣的事情,當然是並不知情。那無數老鼠,浩浩蕩蕩地搬運著少秋倉庫裡的穀子,有些大的搬不動,便放下,之後來了一隻體形碩大的老鼠,輕而易舉地將之搬走了。

簡直是一夜之間,少秋倉庫裡的那些穀子便悉數被那些老鼠搬進了花伯的屋子裡去了。

到了第二天夜裡,花伯的家裡一片喜氣洋洋,而麵對空空的倉庫的少秋,隻好是獨自坐在破敗的屋子門前,號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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