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花嬸當天夜裡就住宿在大佬的家裡,本來人大佬並不待見,想打發了她,可是屋門外麵,到了此時,夜色濃鬱之至,獨自出去,怕有些欠妥,何況還是一介女流,更加的不安全。
花嬸此行之目的,本來想趁機與大佬進一步搞好關係,不然的話,萬一真的殺了那個讀書人,而沒有大佬撐腰肯定不妥,弄不好甚至會抵命的。
這天夜裡,當真是非常之詭異,天上下起了大雨,並且這種雨與平常的那種雨真的是不可同日而語,顏色變幻不斷,或紅或白,甚且是綠色的,就如少女的眼眸,非常漂亮,卻也極其稀奇。
花嬸之住進了大佬的家裡,對於這一點,大佬的心裡是相當清楚的,為了避嫌,甚至打算驅趕走了,可是天色如此漆黑,真的要去驅趕一位女性,這對於大佬來說,還真是做不出來,不要說大佬這種仁義之士了,就算是一些平常之輩,怕也有些為難。
沒有辦法,大佬隻好是讓花嬸住在自己的家裡,屋中彆無長物,吃的卻是非常之多,最近龍變得少了,不然的話,大佬的家裡甚至可以吃上龍肉呢。
吃過了晚飯,大佬沒有什麼事可乾,遂出了屋門,想往外麵走去,也算是避避嫌吧,否則人們談論起來,說他趁人之危,專門要乾這種齷齪勾當,傳揚出去,讓人知曉,恐怕於名聲多有不利。
不如出去回避一二,至於家裡的那些財產,一時也不用去管了,與一個人的名聲相比,這點破東西算不了什麼,不過就是一些黃金白銀而已,並且這些財寶,不僅大佬知道,就算是花嬸,此時也是知道藏在何處,不就是擺放在門口天井中嗎?
大佬之所以這麼做,目的不過是散財而已,巫者近日不是說了嗎,為了躲避災禍,不可惜財,隻有把金銀財寶全部散去了,白白送給了那些窮人,他才會安然無恙,才可平安地度過此劫。
對於巫者的話,大佬言聽計從,此時也不例外,怕人家不知道,刻意在財寶上麵寫上了些記號來著,不擔心彆人偷,不怕彆人搶,就怕人家不屑一顧,不肯帶走擺放在門口的這些財寶,如此一來,覺得自己可能無法逃過此劫,而對於死亡,大佬一時尚且沒有做好充足的準備,暫且不想死,萬般無奈之下,隻好是出此下策了。
真的要說大佬不心疼那些財寶,那也是不符合事實的,賺這些錢不容易,為此,大佬甚至動手與人拚過命,險些殺過人,掙下這份家業,實屬不易,不知多少回差一點點就送命了,此時當真要他不要了這些自己用命換來的寶貝,還真是有些為難,可是巫者之言,那也是不可以不相信,萬一應驗了呢?
不過今夜,大佬算是豁出去了,關上屋門,也不與花嬸交待一下,直接出去,冒著滂沱大雨,瞬時消失不見,溜到大街空曠處,掏出一支煙來,獨自無味地吸著,也算是以如此之方式聊以打發時間吧。
整個屋子空空如也,隻有花嬸一個人呆著,本來想出去,乾脆回家算了,可是門外的雨如此之大,最近流言不少,紛紛擾擾之中,覺得夜行真的是太不安全了,不要說有那些可怕的鬼怪之存在,單單以歹徒論,就足以令人膽寒了。
何況還有二流子……
念及此處,花嬸不打算離去,乾脆就住在大佬家算了,至少可以與之閒聊一二,問一些關於人生之大事以及經商發財之道,最最重要的是,可以與之套些近乎,搞好關係,為將來謀算那個讀書人做好充足的準備。
如此想了一會兒,花嬸臉上漸漸浮現出淡淡的笑容,左右觀看,上下打量,遂決定住下來,況且大佬似乎並不過問她之事情,正好可以夜宿此地了。
……
大佬在外麵閒逛了一陣子,覺得無聊,況且雨下不止,不是個事,渾身上下一片寒濕,再不回去,可能就真的不好了。
本來以為,屋子裡有些不乾淨的東西,作為一介女流,怕的就是這些個物事,想躲出去,借那些惡煞之手,驅趕走花嬸,沒成想,回來之時,花嬸不僅沒有離去,相反還為之煮了些雞蛋,甚且打算為之去市場上購買一些稀世補品,其意圖明顯不過,想在此偏僻荒涼之地,悄悄地與大佬好上了。
大佬實在是躲不過去了,無奈之下,隻好住進了自己的屋子,一進入那有些漆黑的房屋,旋即死死關上屋門,不敢大意,怕萬一放花嬸進來,糊裡糊塗地做了那事,惹人唾罵,遺臭萬年,甚至會得罪上天神靈!
花嬸見大佬關上了自己的屋門,本來想去敲開了,長夜漫漫,非常想討教一二,促膝談心,與之閒聊一些人生之大事,或者是一起研究一下男女之奧秘什麼的……可是大佬竟然如此不知好歹,見她來了,瞬時之間便關上了屋門,不肯出來見人。
到了半夜時分,大佬悠悠醒轉,忽然發現,在自己的床榻之畔,似乎有個人影閃爍,此老屋頗多古怪之事,還以為是那些不乾淨的物事出沒,當時也沒有放在心上,閉上眼睛,轉眼之間,睡上一覺,自然沒事,不用去管它,更不必刻意地去研究、探索。
可是不成,覺得那真正是個人,並且是個漂亮的女人,大佬本來是個非常不錯的人,呂鎮上下,個個讚不絕口,都說他是菩薩轉世,敬佩其為人者,見他沒有女人,甚至說願意把自己的老婆拱手相讓。
但是,大佬怎麼會乾這等齷齪之事呢,當時就拒絕了,為此,有好長一段時間,彼此之間竟然無任何來往。
大佬一直單身,雖然事業有成,可是談及女人之事,總是感覺到頗為麻煩,本來談了幾個,可是談著談著,那些女人便在某個下著大雨的夜裡不翼而飛,從此杳無音信不知所蹤了。
“為何要這麼對待我呢?”大佬想了一陣子,到底是想不明白,於是不想了,因為一想到這些事情,便會感覺到非常之煩,隻好是打開窗戶,往著外麵看去,借著一些風景之優美,姑且遣散一下心緒之抑鬱,否則的話,長此下去,恐怕對人的精神頗為不利,縱使是健康強壯之士,估計也會落上一些疾病來著。
可是今夜,無緣無故有位美女出現在自己的房間裡,並且是睡在自己的床上,大佬頗為興奮,想著馬上去與之做成了那事,可是念及一些世俗之觀念,如此行為,怕是頗為不妥,思量再三,幾度權衡利弊得失,長歎一聲之後,遂從自己的床上滾落,無語地躺在地麵上去了。
春天的天氣,到底還是有些寒冷來著,況且潮濕得很,而最近大佬身上頗有些濕氣,渾身沉重,行走不便,幾近癱瘓,此時再要躺在地麵上去了,當真是不行的,可是為了一些世俗的觀念,無奈之下,隻好是如此了。
大佬在地上鋪了一塊破油布,放上一床老鼠咬過的被子,搖了搖頭,躺上麵去了,關上燈,準備睡去,可不敢去看人家花嬸,不要說去看了,縱使是想一下,稍微動了些邪念,便覺得自己不是人,從而受到良心的嚴厲譴責。
可憐的大佬隻能是蜷縮在冰冷潮濕的地麵之上了,半夜時分,雨落不住,清空寂寥,一片蕭瑟落寞之意味。
風悄悄地刮過一片竹林,那種孤苦之境界,真的是不堪言說,長歎一聲,大佬漸漸閉上了眼眸,什麼也不想去看了,什麼也不想去聞了,縱使虛空中飄來一縷動人的音樂,此時也不想去聞,隻想苦苦地挨過這一夜,一切等天明再說吧。
……
大佬睜開了眼睛,站了起來,往著花嬸躺著的床鋪悄悄走去,而花嬸已然是站了起來,身姿曼妙,嫵媚可愛。看著看著,大佬有種飄飄欲仙之感,渾身上下,幾乎不是自己的了,不可抑製地往前走去,三兩步便撲到了花嬸的床前,親吻著,那怕是花嬸睡著的床鋪,到了此時,也是非常美麗可人了。
到了此時,也沒有什麼顧忌了,橫下心來,豁出去了,把花嬸抱在懷裡,不管三七二十一,借著門外的月光,完成了那事。
大佬醒過來時,發現自己不過是做了個可怕的夢,覺得不是人做的,這不,不住地狂扇著自己的耳光,甚至想拉開屋門,逃出去,跑到一些個沒有女人的地方去才好呢。
可是不成,動彈不得,渾身上下,一片麻木,昨天還是好的,怎麼這會兒工夫,竟然成了這樣了呢?
雖然拉不開屋門,可是大佬畢竟是大佬,沒有什麼能難得住,這不,撲到門邊,大吼一聲,門漸漸開了,立馬滾出屋門,由於不小心,用力過猛,直接摔落樓下去了。
……
花嬸在那天夜裡,也不知為何就睡在大佬的床上去了,臉上一片羞紅,卻也有種大功告成的喜悅心情,這不,與大佬道聲彆,跨出屋門,冒著大雨,旋即消失在呂鎮,回到荒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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