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大爺出了屋門,發現自己一夜醒來在一座墳墓前,此時頗為後怕,卻也是無奈,不知此地到底是哪,往前不斷地走去,得找到回家的路,否則的話,在此荒山野嶺呆得久了,怕於己非常之不利。如此過了一天,到了夜裡,馮大爺坐在一塊石頭上,望了一夜天空,非常澄澈,簡直不染一絲塵埃,片雲亦無,星星散落在天幕上,眨巴著眼睛,就如一顆顆寶石,相當的美麗漂亮。可是到了這時,周圍一片漆黑,淡淡的月色似乎亦衝不去這種黑暗,獨自一人麵對,還真是有些害怕,磣人之至,不想呆在此處,可是回家的路到底在何處呢馮大爺往前看了一眼,瞬時之間,感覺到天要變了,陰雲漸漸生起,天幕上的星星,到了此際,紛紛散去,隻留下一些零亂的雲緒胡亂地粘在天空,若隱若現的,有些陰森恐怖,看得人心裡無論怎麼強大亦是有些不爽。在一塊石頭上略坐了坐,馮大爺便站了起來,不得不往前躥去,似乎不離開這片區域,不回到家裡去,瞬時之間就有可能嚇死了。一把漆黑的雨傘又懸掛在前方,旋轉著,無風也在那兒不停地轉動,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了,看上去,極儘淒慘之能事。馮大爺非常地痛恨那把雨傘,此時在地上操起一塊石頭,二話不說,湊上前去,對準了它,下死力打去,一擊之下,那東西瞬時之間便煙消雲散不複可見了。東方發白。馮大爺摸進了荒村,站在自己屋子門前的時候,已然是體無完膚,從死神手中掙脫出來,淚水幾乎都要流出來了。幾天之後,馮大爺欲去呂鎮走走,略看下熱鬨,總比呆在家裡來得強些,至少心情不會如此不爽。本來此去之目的不過是去找些女人,也就是說說話而已,並沒有彆的意思,可是到了呂鎮,那些大街上一時之間,不知為何,竟然變得空空如也,不要說什麼女人了,就算是一些男人,見了馮大爺也是悄悄離去,不知消失於何處去了。空曠的街道上,那些常綠喬木,到了這冬天,並無凋零之意,相反還活得相當的不錯,一片春意盎然,使得馮大爺的心情漸漸也好起來了,並不在意大街上一個人也看不到帶來的那種壓抑與落寞。既然看不到人,馮大爺隻好是原路返回,可是出來一趟不容易,就此離去,隻怕也不妥,倒不如隨便走走看看,萬一碰到一個女人,一個肯與自己說話的女人呢走到一偏僻之地,馮大爺不想走了,因為看不到女人,渾身上下一片無力,真的不想走了,就此離去該多好,可是這時不知為何,發現這天空不斷地下起雨來了,並且這雨落下的聲音如有人啐口水來著,聽上去,真的是非常不堪,使得馮大爺幾乎覺得自己是個罪人。那些屋子,那些店鋪,到了這個時候,幾乎全部關上了,可是在這一偏僻之處,為何忽然之間便有了這麼一個所在,裡麵真的是人頭攢動,極其熱鬨,不少的人,因為一些不相乾的瑣屑之事,還打得你死人活不可開交。可是不知為何,馮大爺感覺到那風是非常淒涼的,刮在人的身上,有種透骨之寒意,很不好受,可是有了這些人之存在,縱使再難受,再不堪,馮大爺也認了。更為令人感到駭然的是,這偏僻所在刮的風幾乎是黑的,這樣的風吹在人的身上,一時之間,尚且有種要窒息的感覺,似乎下一秒就要死去了哈。正不知這到底是個什麼所在之時,發現一把雨傘旋轉著出來了,初時根本就看不到人之存在,可是過了一陣子之後,發現那雨傘下麵具現出來一個漂亮的女人,神仙級的存在,看得馮大爺眼睛都瞪圓了,恨不能追上前去,與之閒聊一翻才好。可是那女人一看到馮大爺之後,不知為何,瞬時之間不可看到,隻留下一把空空的雨傘旋轉著,飄舞著漸漸遠去,終於看不到了,不知消失於何處矣。到了極遠的所在,一片燈火慘淡處,在那把雨傘下麵又具現出來一個女人,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背對著馮大爺,似乎在這麼對他說,“快來追我呀,追上我了,我就讓你睡了我呀……”馮大爺還真是相信了那樣的話,此時追上前去,想去一探虛實,不知其人所言可靠否,追上了,真的可以與之睡覺可是往前追了一陣子,在一拐角處,馮大爺忽然看不到了那個漂亮的女人,甚至連那把雨傘一起消失在蒼茫夜色之中,隻留下一陣陣淒厲的北風不住地呼嘯著刮過,一些巨大的石頭翻滾著,咆哮著碾壓過來了,幸好馮大爺動作迅速,行動麻利,隻是壓住了他的一隻鞋子,問題不是太大,略處理一下,止止血,應該就可以了。馮大爺不敢去追了,此時準備著離去,還是得回到自己的屋子裡去來得安全些,不然的話,長此下去,斷不是個事哈。可是這時,馮大爺聽見那個貪官又在叫喊自己,此時根本就不想去聽,可是不聽的話,得罪了貪官,那也是大大的不妥,想那貪官手下如雲,一旦頂撞了人家,結果如何,自不用多說。貪官感動於馮大爺之曾為自己擋了一刀,此時出現,當然是報恩之意,想為馮大爺物色一絕佳女子,如此方不負了人家的一翻相助。馮大爺一時之間,也是沒有辦法了,似乎不跟著人家去了,不接受了人家的饋贈,這便不禮貌,是對人家的不敬重。馮大爺隻好是接受了人家的好意,進了那屋子,初時一片漆黑,可是當馮大爺出現了之後,瞬時之間一片明亮,圍繞在他身邊的全是一些漂亮的女人,看得馮大爺此時幾乎要尖叫起來了,可是仔細思考了一翻之後,覺得不妥,怕是有什麼貓膩,與其接受了這樣的贈與,倒不如什麼不要還來得乾淨些。那些女人,那些漂亮的女人就這樣,跟著馮大爺往荒村而去,初時不過是想與之閒聊一翻而已,可是覺得馮大爺這人吧,還真是有些意思,舍不得離開他,這不,三三兩兩跟隨著他,來到了荒村。一位老婆婆因為肚子不舒服,此時坐在村口那株老榆樹下,略坐了一陣子,這便感覺到肚子不那麼痛了,想著離去,因為下一位肚子痛的患者已然是在等她了,非要她離開了那塊石頭雕刻成的座椅不可。也是怪事了,荒村的人們一旦肚子痛了,也不用去吃藥,隻是在村口那株老榆樹下略坐上一坐,對著那棵上麵包著一塊紅布的老榆樹略作上幾個揖,自然沒事,肚子立馬會不再如此疼痛。那婆婆這麼做了之後,肚子立馬不再痛了,此時離開了那株老榆樹,往著家裡走去,因為夜色深沉,正是睡覺之時了。可是這時不知為何,她看到了馮大爺,一看到此人,婆婆便會反感,不要說與之說話了,縱使是看到此人,婆婆已然是受不了了。更何況此時在馮大爺的身邊還看到一些髑髏來著,真的是些骷髏哈,跟著馮大爺不住地往前走去,而這馮大爺的臉上,一時之間掛上了笑容,天真得有些愚蠢的笑容。那婆婆隻是看了一眼,這便知道自己可能不久於人世了,匆匆回到了屋子裡,準備著後事以防不測。那些女人跟著馮大爺回到了那個破敗的屋子裡,一時大家一起嘻嘻哈哈地說笑了一陣子,這便爬上了床上去了。而這時外麵已然是飄舞著雪花,天氣非常寒冷,大河上下,幾乎看不到流水之存在,往日的水流聲,在此時幾乎是聽不到了都。有了這些女人的陪伴,馮大爺不再孤單,在外麵下雪聲中,漸漸沉入了夢鄉了。如此過了一陣子,馮大爺明顯感覺到不太舒服,腿上的肉與往日一比較,那也瘦得可以了,簡直了,幾乎是皮包骨頭的存在,看不到肉了都。而那些女人,那些非常漂亮的女人,在馮大爺看去,不知為何,這麼些日子以來,已然是變得非常之嫵媚、豐滿,至於到底為何,個中有什麼貓膩,馮大爺縱使是想破了腦殼,那也是搞不懂其中所以然,隻好是聽天由命,走一步算一步罷了。直到有一天,一位道士路過馮大爺的屋子門前,感覺到有些不對勁,立馬站住了,不想前行,似乎發現了一些鬼魂的痕跡,此時不除去之,恐怕將遺禍無窮。道士並不去打草驚蛇,不過是在馮大爺的破敗的大門上貼上了一道符紙,上麵的文字神秘莫測,非凡人所能認識,鬼畫桃符似的,隱隱透出一股陰森磣人的氣息,路過之人,莫不屏住了呼吸,不敢大聲喘氣來著。貼上了這道符紙之後,馮大爺一覺醒來,發現躺在自己身邊的不過是一些骷髏,嚇得顫抖不已,而在那些骷髏的上麵,已然是頗有了些自己的皮肉,並且這種勢頭正在不住地生長著,看來要不了多久哈,他可能就要見閻王去了。馮大爺發現不是個事,此時準備著把這些骷髏埋葬,可是正這時,門前已然是出現了不少的人,人們瞬時之間把馮大爺的屋子圍了個水泄不通,此時大喊一聲,抓住了馮大爺,告他個殺人強暴之罪。“放開我,我什麼也沒有做哈,為何要抓老子呢”馮大爺努力掙紮著,可是人們死死地摁住了他,無論他如何掙紮,皆是不可能脫身。“有人告你奸殺少女!”一位官員模樣的湊上前來,如此對著馮大爺說道。“我沒有啊。”馮大爺據理力爭,這罪行一旦坐實,隻怕是要完蛋了。“直接殺了他就得了,還用得著如此囉嗦”有人如此提議。……————..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