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天氣非常之糟糕,黑雲滾滾,不時之間,荒村已然是夜了,雖然並未真正到了晚上,卻真的是幾乎什麼也看不到了。
就在這天,太陽雖然高高地掛在天空,卻不知為何,愣是夜了,不少星星出現天幕,看上去,頗為壯觀,而那個黑武士不時之間,當狗爺睡在床上之時,不知為何,不斷地叩擊著那扇破敗的屋門。無法再躺在床上了,得站起來,出去,拉開屋門,與之一較雌雄,否則的話,無端龜縮於此,讓人知道,亦是個笑話。
拉開屋門往外一瞧,初時根本一無所見,本來尚未天黑,卻在不經意間,天空出現了幾顆星星,散布著光線,使荒村一度變得十分詭異,好似有無數人行走在大路上,仔細看去之時,卻又啥也沒有。
正在張望瞧看之際,黑武士掏出刀來,對準了狗爺,一刀下去,捅在狗爺的身上,幸好躲開了,不然的話,隻此一刀,已然是活不了了。酋長此時呆在自己的屋子,對於此等變故,一時之間,亦不知如何是好,自己的女人被此人霸占,而自己的兒子們死於其人之手,對此,酋長直是非常之惱火,卻又根本就不知怎麼辦。
黑武士不是太高大,甚至有些瘦弱,卻不知為何,如此凶殘,凡是對他不對付的人,通通殺光,一個不留,此時瞄上了狗爺,則狗爺隻怕是日子不多了。但是,狗爺上有八十歲的老娘,不能就此死去,不然的話,沒有留下子嗣,就此去了祖宗那裡,亦斷不是個事。
早知是這麼個事,則斷不會收留酋長了,可能這酋長得罪了神靈,不然的話,黑武士為何會出現在自己的屋子門前。荒村早有傳說,黑武士打不得,更殺不得,否則的話,可能會有不世之禍,甚至死無葬身之地。
早年狗爺走南闖北的,去過的地方多了,當然見識過這黑武士,這種黑武士雖然是不高亦不大,渾身上下,幾乎是沒有什麼力氣,亦且為人不正經,專乾一些為非作歹之事,甚至到了半夜三更之際,這便會悄悄溜入人家的屋子去偷些雞鴨什麼的。當時一位農夫,因為看不過去了,這都是什麼事呀,自己幸幸苦苦養出來的雞鴨,怎麼能拱手送人呢,這麼多年了,縱使自己生了病,處於生死存亡之際,亦是舍不得吃這些東西,而此人倒好,平日好吃懶做的,卻在自己的家裡來偷東西,這成何體統?
不僅如此,那黑武士在偷了農夫的雞鴨之後,發現躺在床上的女人長得白白嫩嫩的,臉上似乎還掛著一絲微笑,一時之間,不顧這麼多了,湊上前去,與之強行做起了那事來了,當時看得這農夫非常窩火,這便一鋤頭下去,把那黑武士打死了。
後來這位農夫走在大山上時,本來好好的天氣,忽然之間,這便下起了大雨,當時在這大山上有一株大樹,在這大樹下站著一個女人,長得非常之妖豔,真的是比天上的仙女還要漂亮。農夫沒有女人,到了半夜之時,午夜夢回之際,難免有所寂寞,此時碰到了這麼一位女人,想要不去看,隻怕是做不到的。
若是自己的女人沒有死,那敢情就好了,可是自己的女人自從受到黑武士的玷汙,不久之後,亦是悄悄地站在大山上一株大樹下,上吊而亡。不然的話,農夫斷不至於在看到這位女人後,心裡會起那種想法,本來在看了看之後,覺得不應該如此,卻不知為何,那位站在大樹下的女人忽然之間脫去了自己的褲子……
沒有辦法,再也受不了了,隻好是湊過去,而此時天色漸漸變得黑將下來了,黑夜不時之間,這便會降臨,趁著此時無人,農夫走過去了,與那位女人站在一起,甚至想一親她的芳澤,與之說說情話來著。卻在此時,眨眼之間,幾乎是啥也看不到,隻有一株大樹陪伴在自己的身邊,而這天空不時之間,這便是風雨如晦,雷電閃爍著火花,一時之間炸雷頻仍,農夫不該站在那株大樹下,一個雷擊過來,當時斷氣,竟然是死了。
想起這個故事,狗爺一時之間,對這黑武士還真是有所忌憚,不敢把他如何,那怕是他準備捅自己一刀,那又如何,躲開了就是了,不然還能如何呢?
酋長躲在狗爺的屋子裡,與狗爺兩兩相對,這使得狗爺非常之氣憤,為何自己會攤上這麼個破事呢,這要是得罪了黑武士,自己往後的日子還要不要過呢?
正在此時,酋長把隨身攜帶的一張藏寶圖交給了狗爺,隻要能保護他於萬全,則這張藏寶圖上的所有的寶貝,便都是他的了。麵對如此誘惑,狗爺本來哭喪著的臉上,笑容漸漸展開,不複往日之陰森淒慘,卻是有如三月的春天了。
“足下放心,有了此物,狗某向您保證,從此之後,沒人膽敢冒犯你絲毫,不然的話,狗某定當與之血拚三百回,縱使是丟了性命,死無葬身之地,亦無怨無悔!”
“有了閣下的這句話,老夫就放心了。”酋長邊捋著胡須邊笑著說道。
黑武士此時站在狗爺的屋子門前,不住地叫囂著,似乎不打死他,不把他的這個屋子一把大火燒了,斷不會罷休。對此,躲在屋子裡的狗爺,一時之間,亦是沒有辦法之至,不然的話,得罪了黑武士,隻怕是不好,屆時不殺了他的話,則自己定然是死在當場,殺了也不行,會有報應的。
狗爺本來想把酋長交出去算了,因為在人的性命麵前,區區一張藏寶圖算個啥,自己不想這麼早就匆匆死去,得想個辦法把這黑武士驅離自己的屋子門前,否則的話,沒人敢上自己這兒來玩了。縱使是自己的女人,知道自己的這個屋子門前有了這種物事,縱使是自己發達了,成了有錢人,那又如何,照樣不敢前來送死。
“下來,老子和你戰個三百回。”黑武士如此對著狗爺說著,似乎不與之打一場,不在這個地方把狗爺殺了,自己就不算是個角色。
麵對黑武士之叫囂,躲在裡麵的狗爺一時之間,非但不敢應戰,此時更是小心翼翼地與酋長坐在一起,姑且酌一杯淡酒吧,其他之事,該怎麼樣就怎麼樣。此時門外,不知何以,忽然之間,本來是六月炎熱之時,竟無端飄起了雪花,雖然是飄著大雪,可是天氣卻是非常之炎熱,呆在屋子裡,一時之間,熱得不行,不能再呆下去了,否則引起的後果直是不堪,可能會出人命的。
過了一陣子,再看天空,雪花旋即消失,就如柳絮飄散,不時之間,根本無從尋覓,所有的一切,在此時看來,隻不過是這門前的黑武士,站在這天地間,睥睨一切,傲視群雄,問蒼茫大地誰主沉浮!
狗爺斷不敢出去,否則後果不堪,因為在荒村,人們紛紛說了,沒有什麼是這黑武士之對手,就算是一流的殺手,擁有曠世武功,麵對此黑武士,隻怕亦是相形見絀,根本不是一個級彆的。因此之故,對於這黑武士之所作所為,荒村的人們,一時之間,縱使是殺了自己的父親,強暴了自己的女人,打壞了自己的孩子,搶走了家裡的那頭耕田的老牛,甚至是直接殺了自己,亦是不敢道個“不”字。
此時此地,天空不時之間,又出現一張人臉,有如上帝之存在,懸浮在一朵黑雲之上,不住地對著荒村的人們喊著話,說黑武士是自己的兒子,任誰都不準得罪,否則引起的後果自己承擔。聽到這話,一時之間,荒村的人們紛紛走過來了,怕餓著了這黑武士,不是送他點心吃,這便是為之磨刀霍霍,所有這一切,全是為了對付狗爺,神算子不是說了嗎,明年的今天就是狗爺的祭日。
有些人們,因為不敢得罪黑武士,尚且幫著忙,不斷地罵著狗爺的娘。當時就把這狗爺的娘罵哭了,因為在這世上,罵人是有的,也見過一些下流的罵人的話語,但是如此罵人,實屬罕見,此時不哭何待!
狗爺一時之間,亦是非常氣憤,本來想衝出去,站在這大庭廣眾之中,不如與黑武士搏上一搏算了,士可殺不可辱,如此欺負人,這還叫人以後如何在荒村做人呢?此時不管這麼多了,拉開屋門,這便要出去,與之一決雌雄,否則何以洗刷自己蒙受的恥辱?
此時,老娘一把抓住了狗爺,無論如欲不放他出去,不然的話,隻怕是有天大災難降臨在自己的頭上,而自己的兒子尚且沒有成家,就此絕了種,沒了後代,此亦是不妥。不然的話,還真是應該給那個黑武士教訓教訓一下,不然的話,如此下去,這天理王法何在?
狗爺不敢出去了,荒村的人們這便紛紛湊到了他的屋子門前,有人甚至不住地用錘子砸著自己的屋門,這要是放在之前,不要說砸屋門了,那怕是對自己稍有不敬,這便要軍法從事了。卻在此時,不行,得罪不起,不然的話,可能直接就死了。
不敢出去,隻好是呆在自己的屋子,苦苦地撐著歲月日子吧。不然還能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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