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天井裡傳來一陣陣腳步聲,似乎有人上來了,而且這腳步聲沉重似鐵,每踏一步,皆似乎會把整個樓屋都壓垮了。馮大爺不敢去聽那種腳步聲,亦且自己此次前來,無非是想來會會呂鎮之有名的寡婦,說是長相極其美豔,呂鎮所有的女人的美加起來,亦不如這年少的寡婦,不然的話,何至於出現在此地,擔驚受怕呢?
既然聽見腳步聲,馮大爺這便拉開了屋門,想把這位傳說中的美女迎進屋子來,與自己坐在一起,看這窗戶外麵的大樹,或者是什麼也不說,隻是相互坐在一起,訴說著一些往事亦是不錯的。
馮大爺站在這樓梯上,想迎接下麵的那位女人,卻不知為何,隻聞腳步聲,聽不到有人出現,一時之間,這便立馬關上屋門,準備休息。不過這時,忽然發現有人進入了自己的屋子,正坐在床沿上等著自己呢,此人披頭散發,甚是恐怖,初看之下,覺得並非人類,於是不敢停留,得想個法子逃亡,不然的話,久居是非之地,不甚妥當。
尚且以為是個女人,卻在走近了一看之下,發現並非如此,卻是一個大漢。此大漢馮大爺並不認識,夜深如此,大漢一時之間,不知為何,這頭一下子從肩膀上掉落下來,化為一縷青煙旋即不見。
馮大爺與此無頭之人共處一室,那種可怕之程度,相信任何人都是不堪忍受的,馮大爺自不用說,立即想逃離,卻無法動彈。正於此時,不知何處傳來一陣打炮之聲,再不逃離此處,那麼極有可能就死了。
在這炮聲中,馮大爺睜開了眼睛,此時才知道並非打炮,卻是外麵下起了大雨,雷聲隆隆,把自己吵醒了。這便坐了起來,發現這屋子裡空無一物,隻有自己呆在此地,而剛才那具無頭屍體,不時之間,這便不知消失於何處了。
“媽的,做了這麼一個可怕的一噩夢!”馮大爺啐了一口,此時又走到門邊,想看看這門到底關嚴了沒。
又聽見一陣腳步聲出現在自己的耳畔,下麵上來一個女人,一看到馮大爺,臉上的笑容這便變得非常燦爛,使人一時之間,並不敢去看了。馮大爺關上屋門,表示此地詭異,一切的一切,皆有可能致人死亡,此時奉勸著走上來的那位女士,最好是離開,不然的話,說是自己這便要叫人了。
麵對那位女士,亦即傳說中的呂鎮漂亮的寡婦,此時夜深造訪,肯定有何機密要事,否則何以會如此?馮大爺本來不想與之有任何的瓜葛,覺得此地頗為可疑,無端與此女人在一起,不是個事,屆時想要脫身,隻怕萬難。
這位寡婦進了這馮大爺的屋子,也不知為何,屋門本來是關著的,卻在一時之間,自動開了,迎接著這位寡婦。還真是非常豔麗,馮大爺平生所僅見,一時如癡如傻,呆呆在站在寡婦麵前,不知道說什麼好,亦且所有的話語,在此時都成了無用之物,說不出來,因為心情激動,縱使是把話說出來了,亦是非常難聽,甚且是辭不達意,尚且不如不說來得好。
馮大爺此時想爬起來,因為貴人進屋,不迎接一下,不表示歡迎,此不好,頗有失禮之處。卻在此時,不知為何,根本就爬不起來,若非看在此寡婦這般漂亮,一時也不懼,這便真的要急了。
動彈不了,一時之間,對於這寡婦所有的行為,都不能乾涉一二,此時才知道自己上當,因為寡婦似乎並非是喜歡自己,卻是想要自己身上的某件東西,甚至要自己的頭顱來著。
這位漂亮的寡婦,亦不知為何,竟然是如此之美,這不是一般食物所能供養得起的,定然是吃了什麼特彆的東西,否則不會保養得這般嬌豔動人。初時,馮大爺尚且非常高興,覺得與此佳人共處一室,談天說地,豈不快哉,直至此時,才覺得並非是這麼回事,其中另有隱情。
這不,這寡婦這便準備在此地剮了自己,這使馮大爺一時之間,尚且轉不過彎來,自己一身臭肉,臟得要死,不值得美人如此相待,此時為何要做出這般舉動,直是要取了自己的性命來著呢?
這嬌豔的寡婦連自己的丈夫都不放過,成親之當天,上床過後,這便吃了自己的丈夫的心,不如此,亦不會如此漂亮來著,此時見這馮大爺送上門來,焉有不要之理?當時就喜上眉梢,若非有馮大爺在,這便要跳一支舞以示慶賀,卻在看了看這馮大爺後,一時頗為掃興,因為此人之臟,放眼整個呂鎮,怕亦是尋不出第二個來。
夜色非常之深沉,馮大爺因為中邪,癱瘓在床,無法動彈,此時任由這位美女擺布,殺了自己亦是沒有辦法。寡婦此時與之相對,這便關上窗戶,雖然此地荒涼,方圓幾十裡之內,毫無人煙,卻亦是不得不關上,不然的話,萬一讓人看到,不是個事。
馮大爺放了個臭屁,弄得這間屋子,一時之間,烏煙瘴氣,那位漂亮的寡婦此時有所收斂,麵對此人,隻怕有所棘手,倒不如先放一放,不急著吃他的心。大千世界,特麼還真是無奇不有啊,早知是這麼個破事,打死,馮大爺亦不會來了,現在好了,可不就是出了大事了麼?
美豔寡婦看著馮大爺,一臉的驚喜,夜色深沉,大雨滂沱,此處荒涼之至,正好是可以拿馮大爺的心下酒。可是此時不知為何,覺得這馮大爺有異於常人,渾身上下散布出一股怪怪的味道,肮臟得要死,渾身上下,幾乎沒有一塊肉是乾淨的,這便啐了一口,坐在一邊,並不急於要吃他的心,卻是想著一些事情。
馮大爺躺在床上,看著這位寡婦此時從一個金色盒子裡掏出一個物事來,初時還以為不過是些點心糕點之類的,仔細一看,才知是人心。可能肚子餓了吧,這便大口大口地吃著,看得馮大爺如此不怕臟的人,亦是要嘔吐不止,此時無論如何不能再呆在此處了,卻又根本就動彈不得,不僅如此,看東西之時,眼神也不太好了,花花的,本來是一塊石頭,這一看呀,竟然是變成了一個西瓜啥的。
不敢亂看,不然的話,就憑自己的眼睛,尚且不知會看出什麼可怕的鬼來,這便閉上了眼睛,如此一來,覺得舒服些。卻又擔心著寡婦之上前,萬一趁自己不注意之時,亂砍自己幾刀,或者是撿一塊石頭砸&nbp;死了自己,把自己從這間屋子扔下去了,卻要如何是好呢?
不敢閉眼,睜得大大的,看著這寡婦吃著人的心,一時之間,直是吃得涎水橫流,使馮大爺也於不知不覺間流出了口水,直到意識到那不過是人心,這才打住了,不斷地嘔吐起來。
“我你娘啊。”馮大爺一時之間,由於逃不出去,根本就動彈不得,渾身上下,尤如壓上了幾百上千斤的一塊石頭,對於此寡婦之所作所為,毫無辦法,隻能是乾看著,不知什麼時候,自己就悄悄地死了,沒了。
聽見馮大爺罵娘,寡婦當時就大火,這要是其他之人,倒也還說得過去,馮大爺不一樣,電視報道過,這罵娘是出了名的,此時放下了心,這便湊上前來在馮大爺臉上扇了兩巴掌,讓長長記性,以後還敢不敢這麼沒大沒小,無法無天?
挨了兩巴掌,馮大爺一時住口,不敢罵了,不然的話,不定還有何更加可怕的事情在等待著自己呢。見馮大爺此時不作聲了,寡婦這才走回原地,繼續著自己的表演,吃著人心。
早知是這麼個破事,馮大爺根本就不會來了,此時悔之晚矣,想著法子逃離,可是動彈不得,身體稍有轉側,這便非常痛苦,甚至感覺到骨頭都散了架了。沒有法子,隻好是什麼也不做,眼睜睜地看著這寡婦,卻又不憤,這便於不知不覺間,罵了娘。
“我乾你娘!”馮大爺還在罵。
罵過之後,不知為何,寡婦憑空消失,此時這間屋子裡,空無一物,隻有自己之存在,其他的物事,眨眼之間,悉數不見了。馮大爺知道大事不好,可能是自己不該罵人吧,不然的話,何至於出現這等大事來著,為了表示自己永遠不再罵人,馮大爺這便把自己的嘴巴,準備有針縫起來,卻是尋來找去的,根本就什麼也找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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