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聽著少女一片之寂靜,似乎並不出事,不然的話,何至於不作聲了呢?少秋這便不去管他,自己就坐在屋子裡看書吧,不然的話,卻要怎麼辦呢?
少秋坐在自己的屋子,此時又想起了一幕,那是去年之時,自己去了呂鎮,與一人同坐一船,當時人多,一時沒有辦法,隻能與一些女人們坐在一起。說來也是怪了,在此次坐船之過程中,根本就一個男人也看不到,隻有女人。
初時也倒沒有什麼,不過是坐坐船,這有什麼,自己又不為非作歹,何至於出事呢?這便放心坐在這大船之中,而其他的男士,竟然一個也沒有,縱使是開大船的人也是個女人,這令少秋一時頗為驚詫,卻也安之若素,甚至閉上了眼睛,略事休憩,到了呂鎮,尚且還有很多活兒得自己去乾哩。
大船開了不久,到了一座小沙洲邊,這便停下來了,大家一時坐在一起,說是要做個遊戲,這對於少秋來說,無異於晴天霹靂,因為自己最害怕做遊戲了,這便準備離開大船,乾脆走路去呂鎮算了。可是不成,因為大船泊在沙洲上,想離去,亦隻有涉水而去,卻看在這河水之中,此時頗有一些不堪之物漂浮著,不是一些死蛇,便是腐爛了的老鼠,如此河水,自己敢於跳下去遊泳嗎?
少秋不敢,此時隻能是枯坐於船艙之中,閉著眼睛,聽天由命吧,不然還能如何呢?少秋本來是個不出眾之人,男士尚可,而孤身麵對這無數女士,想與之好好說話,怕是不成,何況這些人此時還要與自己做什麼遊戲,這就更是扯淡了。
此時想跳下去,乾脆離開了這是非之地,因為此地之不宜久留,不然的話,讓這些女人們的男人知道自己身處她們之中,屆時還不得亂刀砍死自己。屆時,自己縱使有天大的本事,亦當寡不敵眾,不是這麼多人的對手,想到此處,少秋不禁渾身出了一身的冷汗,嚇得不輕,情急之下,差點暈過去了。
好在,自己還算是穩住了,這便又閉著眼睛,靠在大船幫子上,準備略事休息,到了呂鎮,尚且有一陣子忙碌。正於此時,有人喊醒了自己,這便睜開眼睛一看,此時簡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為一位女士站在自己的麵前,隻穿著一個紅色的褲叉,這令少秋一時嚇得不輕,這便吐了血。
見不是個事,那位婦女這便穿起了褲子,坐在一邊去了,而其他的女人們,也不再準備做遊戲,大船又開了。去了呂鎮,少秋辦完了事,這便又回到了荒村。
自那之後,那位婦女的丈夫,因為聽人這麼一說,此時自是不服氣,看到了少秋,手上老是握著一把菜刀,時刻準備著砍他兩刀來著。當然,這位男士不知道少秋有女人,不然的話,亦不至於砍人,直接就去找少秋的女人去了。
不過找來找去,也根本就毛也找不著,因為如此一窮人,相信荒村的女人斷不會看上他,隻能是找了一陣子之後,無處發泄心中的怒火,隻是對著一塊石頭不住地砍來砍去罷了。不過,這位男士不會善罷甘休,隻要少秋有了女人,那麼這便會找他的女人出氣,似乎也要看看少秋女人的紅色的褲叉,這才心理平衡哩。
找了這麼多年,這天,終於有某人的幫助下,知道小花是少秋的女人,卻不敢確定,因為不太相信,如此美麗的一位少女,怎麼會是這少秋的女人呢?這便試探性地在這天夜裡,趁著少女的父母不在家,不時叨擾著,不是在她的屋子門前去看看那塊石頭,便是去無話找話說,問問她父母去什麼地方了,或者乾脆說自己此次前來是想為她做個媒什麼的等等等等。
當然,對於此等之人,少女根本就不感興趣,一看到,這便立馬關門,斷不敢與之說話,因為荒村人多嘴雜,不定有人會說自己與這人有何關係,如此一來,則大事不好。聽見那個扛著菜刀的男人在少女門前不住地說著話,而少女非要他離開自己的屋門不可,這聲音如此之大,縱使是相隔老遠,少秋亦是聽聞得到,這便想出屋門看看,幫幫少女,可是一旦出去了,以自己這多病之身,怕是會幫倒忙的。
少秋沒有出去,因為知道這男人在沒有確定少女就是自己的女人之前,斷不會亂來,至多隻是試探性地叨擾一陣子。果不其然,見少秋沒有一點兒反應,那男人這便又湊到了少秋的屋門前,用手中的菜刀不住地砍著一塊石頭,這石頭不時之間,便碎了,破了,不成其為石頭了,甚至哭了。
而在此時,雖然是深夜,人們紛紛走出了自己的屋子,站在少秋屋子門前那株柚子樹邊,相互議論著什麼。那個男人,因為自己的女人無端在少秋麵前脫去了褲子,此時非常之氣憤,不得氣出,非要報複一二不可,可是見少秋不吃醋,尚且以為小花不是他的女人,這便走開了,此時站在少秋的屋子門前,不斷地砍著一塊石頭。
那塊石頭,因為砍得不成樣子了,本來年紀輕輕,也想找個老婆來著,可是這麼一砍的話,往日之英俊瀟灑,到了今天,成了個啥了呢?幾乎不成樣子了,擔心之後找不到媳婦,一時之是,思來想去,能不悵然!
少秋此時隻是靜靜地躺在床上,因為肺病之日甚一日,又根本就沒錢醫治,隻能是過一天算一天了。幸好那男人沒有撲過來,不然的話,這兩刀下去,自己本來就有病,這便會報銷了。
當時有人站了出來,勸說著那個男人,說不是什麼大事,亦且當時他的老婆穿著褲叉,根本就什麼也看不到,叫他不要再整人了。但是,那個男人不聽勸,此時又扛著菜刀,朝著少女的屋子去了,揚言要去與之睡覺來著,聽到此話,少秋心如刀絞,卻又根本就無能為力,隻能是躺在床上,徒歎奈何。
“我不僅要去睡了他的女人,我還要把他的女人睡死了。”那男子這麼說道,說了這話,這便沿著古道,一溜煙去了。
而在這人群之中,一時人們哄堂大笑,更有人拍打著手掌,為此男子鼓掌。而好花此時亦呆在這夥人之中,此時覺得少秋可能睡著了吧,不然的話,聽到有人這麼說話,作為男子漢大丈夫,怎麼會不作聲呢?
好花此時對那個男子說了,“小花就是少秋的女人,你可以去睡了她。”
少秋聽到這樣的話,一時憤怒至極,卻又不便多說什麼,因為知道那個男子是在試探,一時之間,亦隻能是忍住了罷了。正於此時,站在少秋屋子門前的人們,這便聽見少秋咳嗽一聲,之後又是咯血的聲音,這便一哄而散,不敢再呆在少秋的屋子門前了。
怕少女出事,少秋雖然是咯血不止,亦得爬起來了,朝著少女的屋子走去,不然的話,萬一少女出了事,而自己不去幫她一把,此亦是不好的。剛出了屋門,站在這外麵,本來六月天氣,熱得異常,呆在自己的屋子,此時尚且受不了,卻在一時之間,大風呼嘯而過,旋即下起了大雨,傾盆而下,淋在少秋的身上,更兼冰雹一個勁兒地往下砸,不斷地往少秋身上招呼,一時之間,這便把他打倒在大路上。
少秋爬起來,往少女屋子而去,可是到了少女屋子門前,一看,根本就是風平浪靜,什麼也沒有看到,少女可能正睡著了呢。隻有花伯呆在自己的屋子,正在修理著什麼,而那個男子,亦因為下雨之緣故吧,此時斷看不到,尚且不知什麼地方去了。
不能去問花伯,因為此時聽見花伯不住地啐著,這要是前去了,與之說了話,甚至不小心把這病傳染給了他,這還得了,可能立馬就打死自己了。沒有辦法,少秋隻好是離開了少女的屋子門前,又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裡,卻根本就無法入睡,因為對少女之擔心,此時不能不讓人心亂如麻,隻能是無聊地呆在自己的書桌邊,胡亂看著幾本書而已。
身體之有病,因為風雨之侵襲,此時變得更甚,力氣一丁點也沒有了,隻能是默默地流著淚水,不知自己上輩子作了什麼孽,今生要受如此對待?不過這也沒有用了,既然有了花伯之存在,可以保護少女之安全,一時之間,這便放下心了,可以好好睡一覺,因為到了明天,可能還得去大山上乾活來著,不然的話,沒有收入,到了秋天,卻要如何是好呢?、
荒村下起了大雨來了,一片之雨聲中,根本就什麼也聽不到,似乎隻有這雨聲縈繞在自己的耳邊,不過此時聽來,這雨聲不知為何,聽上去竟然是如此淒涼呢?少秋閉上了眼睛,看到少女朝著自己走來,而在她的身後,是一片桃花開著,無數的桃花隨風亂落著,使少女看上去更加的美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