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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章 險惡用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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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匪打定主意了,此行無論如何要呆在少秋的屋子,想把自己的病傳染給他,此時躺在這個讀書人的床上,直是呼呼大睡,根本就不用擔心自己有任何之不測。少秋不敢呆在自己的屋子了,出了屋門,獨自站在寒風中,而小河又在不住地唱著歌謠了,不過此時聽來,斷無往日之詩意,所有的,隻是些淒涼而已。

荒村的人們,在此時,本來對黑匪之行為是極其不待見的,這有了病尚且還到處走動,於人於己皆不利,甚且是在害人,於是群情激憤,甚而有無端操家夥者。可是看到黑匪進了讀書人的屋子,一時什麼也沒了,人們火速消失,斷不可看見,似乎在一眨眼間,天底之間隻剩下這個讀書人了。

幸好少秋還算聰明,略懂些事理,知道與此人密切接觸,於自己不利,這便呆在這屋子外麵,想躲躲降臨到自己頭上的災難。正於此時,天上不斷地落起雨來了,放眼四顧,彆無去處,荒村此時家家戶戶皆已死死地關上了屋門,想進彆人的屋子躲雨,此無異於癡人說夢。

隻能是呆在自己的屋子門前了,亦不敢進屋,而如何麵對這傾盆大雨,實在是十分的考驗這個讀書人的智慧。雨傘是沒有的,在一天之前,王小三借去了,至今尚且沒有還,而且以後碰到了,要他還傘的話,不知會答應否

隻能是乾站在這大雨之中了,可是這病剛剛好,本來是極需要休養生息,進補些好吃的呀,睡個好覺啊等等。可是此時倒好,因為黑匪之出現在自己的屋子,而且這腳上的鞋子亦不脫,沾滿了泥土,甚且可以看到不少臭狗屎在上麵,可是礙於其人之強橫,荒村無人能敵,作為一介書生,此時隻能是長長地悵歎而已,不然還能如何呢

這臟倒不在話下,可是這人因為有了病,渾身帶著數不清的病毒,而且看這樣子,似乎是想死在自己的屋子裡哩。醫生本來是想進來為之治病的,可是看了看這少秋,此時不知為何,搖了搖頭,灰溜溜地逃了,一眨眼的工夫便已然是不見。

少秋作為一讀書之人,平日說話尚且是滿嘴之乎者也,也是因為如此,荒村的人們對之可謂是相當之仇視,因為這之乎者也是多麼地令人羨慕,“為什麼我就不會說這些文話呢”荒村的人們麵對這讀書人時,普遍都是如此心情。

作為讀書人,那麼對於操刀屠戮之事,這當然是不擅長的,不要說殺個人,縱使是打人家一拳,罵人家一句娘,吐人家一口口水都是不行的!不然的話,黑匪也不會睡在這個讀書人的床上如此踏實,根本就不用擔心任何不測之事發生,這不,此時正打著呼嚕哩。

外麵的大雨,因為來勢非常之猛,此時直是把這荒村有吞沒之危險,而淋著雨的少秋,本來身體就不行,肺病剛好,醫者囑咐,得好好將養,斷不可受涼感冒。可是此時隻能是如此了,不然的話,與此黑匪處於一屋,立馬就會感染上那種可怕的傳染病。

冰冷的雨淋在自己的身上,此時看了看門前那株柚子樹,柚子樹下麵一片之乾爽,這便想去躲躲來著,可是正於此時,不知從何處走來一和尚,亦甚是不怕雨淋,而且看那樣子也斷非是什麼好人,眼睛噴著凶光,肩上扛著一隻狗,說是自己剛才抓來的。

此人走至這柚子樹下,亦是躲雨者,可是沒有想到的是,在這柚子樹上棲息著一隻鳥,直接對著此和尚痾了一泡屎下來,而此和尚此時正抬頭看著這柚子樹,因為口渴之緣故,而這柚子樹上頗掛了不少柚子,這便張開了大口看著,想摸這麼個把兒吃。可是沒有想到的是,等來的卻是一泡屎拉在自己的嘴巴裡,一時頗為憤怒,亦不靠這柚子樹之可以使自己避雨了,直接拔將起來,拖走了。

少秋看了看這和尚,心裡對之亦可以說是相當之怨恨,憑什麼要把自己的柚子樹拔掉並且拖走了呢不過看在其人力大無窮的份上,這話到了嘴邊又咽回去了,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者是也。少秋乾站在這大雨之中,不時咳嗽來著,顯然是不行了,得去屋子裡好好休息,不然的話,醫者不是說了嗎,對此疾病之徹底康複將是非常的不利。

不過,進屋是不成的,因為黑匪之呆在自己的屋子,此時又不知晚上吃了什麼鬼東西,直是放了一個又大又響的臭屁出來,光憑這氣味就足以令人中毒了。此時更是不敢進屋,能這麼站在這外麵,對少秋來說,亦是要深深地感謝上蒼了。

此時荒村的人們紛紛死死地關上了屋門,在其中一家人家的屋子門前,尚且有一位小孩子站著,可是那家人家,也不知到底是怎麼了,就是不開門,那怕這站在自己屋子門前的人是自己的親兒子。人們不知聽了什麼傳言,說這荒村可能會來一個可怕的人,這要是開門的話,萬一那人進了自己的屋子,那便是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啊。

少秋之站在自己的屋子門前,身上亦無多少衣裳,渾身因為身體之失於調養,頗見寒冷,稍微有些個風吹草動什麼的,就顫抖不已。此時雖然是夜了,荒村所有的燈火悉數滅去了,而這天氣卻變得分外的寒冷,雖然是在六月炎熱之時,而這天空竟然漸漸飄起了雪花,狂風亦呼嘯著刮過,把樹上開著的那些個花兒呀,以及一些剛長出來的嫩芽什麼的悉數吹沒了。

因為是六月,少秋出屋門之時,尚且穿著相當之少,打著赤足,褲子亦是夏天之裝束,完全沒有料到這六月會下雪。可是此時站在這雪地裡,而不遠處更是呼呼地刮起了狂風,風過處,不少石頭就此刮起來了,劈哩啪啦地亂砸著人家的屋子,似乎是上天神明發怒了,一個人怎麼可以這麼無義呢

不過石頭從少秋的頭上刮過,如炮彈似的飛去了,幸好沒有打中人,不然的話,麻煩可就大了去了。此時似乎聽見有人對自己說話,此人說話的神情有些古怪,陰森森的,非常之可怕,可是那人到底是什麼地方的人,為何要如此對自己說話呢

“進屋去呀,這麼冷的天,又下著雪,站在這外麵,你是不是有神經病”一位婦女見少秋如此,便這麼責備著。

雨雪打住之時,剛才那位和尚又把那株柚子樹扛回來了,栽在剛才拔出來的地方,而這樹一栽下去就活了。靜心一聽,似乎還聽到這柚子樹之笑聲哩。

那位和尚把柚子樹栽好了,這便去了,而那位婦人,白了少秋一眼,又吐了一口痰在地上,這便也離去。因為在那個婦人看來,少秋行為之古怪已然是超出了自己的想象,這麼冷的天不呆在自己的屋子,此時想去什麼地方呢

這位婦人啐了一口之後,這便火速離去,甚是為自己此行而感到驕傲,不然的話,呆在屋子,萬一少秋進了自己的屋子,這可要如何洗刷自己的清白呢,屆時可能是跳進黃河亦洗不清了。邊這麼想著尚且邊回頭看了一眼少秋,就怕此人跟上前來,抓住了自己的衣服抑或手什麼的,而一旦做了此事,那麼自己隻能是認命,因為算命的早已說過,今日自己活該倒黴,否則自己的兒子就要出事!

這是位好母親,寧願自己倒黴,亦斷不願看到自己的兒子出事,此時甚至希望少秋能夠走近了自己,與自己說說話什麼的,甚至在這大路之當中,強行非禮了自己亦是好的。可是少秋什麼也沒有做,這位婦人大概隻能去找彆人做壞事了。

少秋此時聽不到黑匪打呼嚕的聲音了,此人斷不可死在自己的屋子,不然的話,給了人們口實,屆時起眾了,極有可能活活打死自己的。而打死一個罪人,在此荒村是沒有錯的,甚至可以說是一種善舉。

沒有辦法,少秋隻好是進了自己的屋子,探了探黑匪的鼻息,已然是沒有什麼氣息了,這黑匪真的是死在了自己的屋子裡了。少秋這便走出去了,想去找幾個人幫忙來著,亦請人們證明自己的清明,自己並沒有對此黑匪做什麼,他之死去,極有可能是喝多了酒,抑或是生了這病沒有得到及時的救治使然,與自己可是沒有一丁點關係呀。

可是此時看了看這荒村,直是一片之蕭條,不要說人了,牛亦沒有看到一頭。看來一切隻能是靠自己了,而這對於病毒之害怕,在這生死存亡麵前,亦不得不暫且把這乾係放在一邊,不要那麼過於擔心了。

此時隻能是打破常規,說什麼不可以與傳染病人接觸,此時不把這黑匪弄出自己的屋子,屆時人們會怎麼說自己呢這便不管這麼多了。

把這黑匪拖出去之後,這才發現這人並沒有死,其裝死不過隻是想讓少秋與之接觸,從而把自己的病傳染給他,縱使是死了,也算是除去了心腹之患,否則的話,留此人在世上,當置花姑於何地呢,自己放不放心呢黑匪的目的達到了,這便勉強從地麵上爬起來,打了個哈欠,又伸了個懶腰,這便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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