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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二章 進讒之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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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匪追了幾步,這便倒下了,因為力氣之不濟,根本就不可能再往前追,不然的話,瀕死感之出現,亦不是個事。可是就此放過了砍自己的人,這放到哪兒也說不過去,一時心情相當抑鬱,卻又根本就沒有應對之辦法。

幸虧此時,不少人走過來了,眼看著這大雨下的,不是來為黑匪搭個棚子,就是為之煮些湯水,不然的話,天候一冷,隻怕這黑匪熬不過去。而荒村的一名醫生亦趕過來了,聽說這黑匪病了,而且被人暗算,身中數刀,本不欲前來,因為想起這黑匪平日之為人,此時巴不得他死哩,可是在人們的勸說之下,亦隻好是匆匆趕過來了。

雖然如此,可是黑匪倒好,一見了荒村的人們,亦不管這是不是打人的時候,竟然心生不測,甚至想在這些人的身上發泄自己的鳥氣。當時一人因為不注意,被黑匪砸了一石頭,幸好躲得快,沒有砸中頭部,隻是把這手打折了,一時抓握不住東西,隻好是邊罵著邊逃去了。

其他的人們,見這黑匪如此不識抬舉,一時也不敢招惹,去的去了,就算是呆在這黑匪的屋子裡的,亦不安好心,算是與之對峙著。當時黑匪抓握一塊石頭,而那人此時因為是個瘸子,跑無可跑,這便以一木棒對付,隻要這黑匪敢於砸自己一石頭,這便立馬還以顏色!

黑匪見那人,縱使是一瘸子,亦頗不好對付,這便作罷,一屁股坐在泥地裡,而這淚水不斷地流下來了。而那瘸子亦慢慢地走去,不久便消失在黑匪的視野,不可再見矣,而這夜色此時亦變得更加之深沉,周圍的一切,在此時看來,皆模糊不堪,能見者,不過是一些平日司空見慣之物事,比如門前那株大樹以及一些個粗大無比的石頭而已。

麵對這突如其來之災難,黑匪一屁股坐於地上,念及人生之慘淡,此時根本就不敢麵對,加上自己的老婆亦不知跟著何人走了,此事要是傳揚出去,尚且可以說是大大的不妥。夜色已然是頗為深沉了,黑匪躺在自己搭建的一個簡易棚子裡,此時了無睡意,卻聽見門外有人不住地竊竊私語著,因為風大,尚且聽不太懂,可是這人說的不過就是少秋讀書之事。

“這少秋說是很會寫文文。”一人如此悄悄地對著另外一人說道。

“嗯,是有這麼回事,不過這關著你什麼事了”另一人這麼問著,語氣頗為不屑。

“不是,我以前曾經偷過人家的東西,這要是寫出來了,留傳下去,讓我的子孫亦知道了此事,隻怕是不太妥當,”那人神秘地說道,“屆時子孫不給我燒紙錢來著,這不是過於淒涼了嗎”

“唉,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另一人長歎了一口氣,如此說道。

……

黑匪躺在自己的屋子,聽著這話,自己的這些個醜事,一旦讓少秋寫出來了,這怕不好,“不行,千萬不能讓他寫出來了,老子已然是夠悲慘了,而再寫出來的話,讓更多的人看到了,此事絕對不行!”黑匪自言自語著,而在說這些話的時候,門外的人已然是不知上什麼地方去了。

此時屋子外麵,大風呼嘯著刮過,所過處,砂飛石走,不少大樹就此斷折,有的甚至倒在黑匪的棚子上,壓住了。不過這樣倒來得更好,可以使這棚子不至於被大風刮走了,而且有了大樹為自己擋住了歹人之偷襲,此時倒正好可以睡上一覺,一切等天明了再說吧。

可是雖然黑匪用力地閉上了眼睛,甚至用膠布把自己的眼睛粘起來了,可是這睡意了無,何以能睡去呢這便不住地開始數數,可是縱使數到了一億,東方發白了,尚且沒有睡去。

黑匪從床上爬起來時,發現自己的屋子被大樹壓住了,也幸虧如此,不然的話,這一夜大風刮的,門前那塊巨石已然是不翼而飛,可不是被大風刮走了又作何解釋呢這上萬噸的石頭說刮走了就刮走了,由此亦可以想見大自然之力量是何其可怕。

本來黑匪因為自己之出醜,當然,這對於一個愛麵子的人來說,絕對是致命的,黑匪可受不了這個委屈。荒村的人們倒不怕,因為誰也不敢說自己什麼,一旦發現有人當麵揭發自己的醜事,這便可能會取了人家的性命了。

黑匪怕的不是這個,絕對不是!他現在對少秋頗為忌憚,一旦少秋將此事抖落出去,讓人知道了,說是自己的老婆跟人跑了,而自己又被人砍了幾刀,這對於黑匪來說,絕對是不可接受的。

可是如何才能使少秋不把自己的事寫出來呢黑匪當時的想法就是想搞斷人家一根手指,可是思來想去,覺得如此做法過於殘忍,這便想把他弄糊塗算了,隻要這人糊塗了,說不定會把自己的醜事寫成了好事也說不定。

黑匪知道少秋喜歡人家小花來著,也是的,此人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樣子,要力氣沒有力氣,縱使是大山上擺了一擔穀子叫此人去挑的話,隻怕是挑不回來!如此之人,卻想著小花,想他這麼威武厲害的英雄,那怕是小花平時對自己眉來眼去的,自己亦不敢對之有何非分之想,而此讀書之人倒好,真的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哇。

隻要自己在小花的身上作點文章,叫這美少女不愛這少秋了,屆時少秋想不明白,可能會瘋掉。更何況自己尚且可以當著那讀書人的麵,對少女動手勸腳的,如此下去,想必總有一日,這讀書人會承愛不了這精神之打擊,從而瘋掉亦不可知也。

這便忽然之間,飯也不吃了,直撲花伯的屋子而去,而花伯此時,亦因為瘟疫之緣故不敢出門,對來者亦是多有防範,可是黑匪此時不要說叫他戴什麼口罩了,就是白給他一副眼鏡戴上,怕亦是不肯的。雖然是這麼大一個壯漢,卻根本就吃不了苦,挑擔亦隻能是挑這麼一小半東西,稍多些就不乾了。

也是為此,人們對之亦頗多微詞,覺得如此一來,對於大家之安全是不太負責任的。可是人們又知道這黑匪,雖然這口罩根本就沒有多少重量,用稱一稱的話,大概也就隻有這麼幾克左右,可是黑匪不乾,似乎這麼戴上了,就會壓破他的鼻子什麼的,甚至等於把這空氣阻擋住了,從而使自己不得氣出!

為此,黑匪沒少與人打架,因為在黑匪看來,這麼對待自己,肯定是有所圖謀的,這不等於是叫自己少呼些氣?這與叫人少吃飯有何區彆呢

“媽的,我知道你們的詭計,少呼氣的話,時日久了,這渾身上下沒有了力氣,你們這些人再來打老子啊!”黑匪這麼對著那些要自己載口罩的人說道,“我日你老母親!”

也是為此,荒村的人們根本就不敢叫這黑匪戴口罩,有人為此甚至犧牲了一隻手,當時黑匪說什麼也不肯戴這勞什子,可是那人也是一片好心,這便不顧黑匪之反對,強行把這口罩戴在黑匪的口上了,而黑匪也不是好惹的,這便隔著口罩把那人的手咬掉了不少,算是廢了!因此之故,荒村的人們不敢再對黑匪有所要求了,他不戴就不戴唄,有什麼辦法呢

也是為此,當看到黑匪進了自己的屋門時,花伯根本就不敢說什麼,隻是把自己的嘴巴用手死死捂住了,雖然說話不太清楚,可是如此一來,至少也使自己相對處於比較安全之境地不是“足下此來有何指教”花伯問道。

“我來呢,亦不為什麼,不過我聽說這少秋想和你女睡覺!”黑匪這麼說。

“你說的這話可是真的”花伯的話因為用手捂住了嘴巴,說出來有些不太清楚,可是大概意思尚且可以明白。

“千真萬確!”黑匪一臉嚴肅地說道。

“好嘞!”花伯此時也是臉紅一陣白一陣的,荒村什麼人都可以和自己的女睡覺,唯獨少秋不行,因為這讀書之人,手不能拿肩不能扛的,與之成了親戚,對自己是沒有任何好處的。

一時整個屋子一片之死寂,沒有人說話,空氣此時似乎也凝固了,花伯此時因為感到相當之憤怒,已然是哭了。“好嘞!”花伯這麼說著,說完這話,又不住地用頭撞擊著這牆壁。

“我走了啊,話帶到了,至於接下來該如何處理,那就隻能是看你自己了!”黑匪撂下這話,這便匆匆離去了。

花伯此時恨不能立刻撲進少秋的屋子,與之大打出手,對付這一般荒村之人,花伯尚且有所顧慮,可是對付少秋之流,畢竟此是一介書生嘛,有何大不了的,何況他還有那樣的心思,此時不打他更待何時呢可是聽說少秋的屋子門前,因為瘟疫之緣故,已然是堆積了不少屍體,這要去了,萬一傳染到了自己,隻怕是不成的。

這便不想去了,等瘟疫過了再去也不遲,反正這些天,因為這病情,少秋也不出來,而小花也是整天不出門。不忙著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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