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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二章 轎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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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秋這天在大山上乾活,因為天日之晴好,亦且大山上之莊稼地裡一片之雜草,再不去將之鋤掉的話,莊稼之想長起來,此亦將不可能。此時太陽直是相當之炙熱,身處其中,汗水直是沒有地方流了矣,可是為了把這莊稼種好,一時也不顧及這麼多了,不然的話,到了秋天收獲之時,卻該怎麼辦呢

在鋤地之時,花伯亦站在自己身邊,不時鋤著地,可是為了表示自己與少秋之不同,在鋤地之時,尚且要先在地裡打了一把大傘,如此一來,身處其中,這便不太熱了矣。花伯鋤地之時,累了,便躺在這大傘下一塊乾淨的石頭上,喝著清爽的山泉水,唱起了山歌。

可是少秋什麼也沒有,直是被太陽無情地烘烤著,背上已然是曬破了皮,可是為了莊稼能種好,這點傷不算什麼。小花此時也走上大山來了,可是在上山之時,花嬸一時怕自己的女累著,這便特意請了幾個人把她抬在一個轎子上。如此一來,既可以防止少秋之偷看,而且上山之時也不至於如此勞累。

既然自己的女成了吳老爺子的媳婦,憑著吳老爺子在荒村的地位,自己的女這點享受斷不算什麼過分的要求。幾位大漢把小花抬到大山上時,看到花伯在地裡勞作,雖然是打著一把大傘,可是這太陽依然可以使之感到相當之熱,而這汗水也不住地流下來了矣。

當小花從轎子裡下來之時,看到少秋灰頭土臉地彎著腰在地裡忙碌,此時也不好與之說話,否則的話,有失自己的身份不是見小花一時不與自己說話了,少秋這時也不便過於強求,隻能是木訥地站在自己的地裡,縱使是太陽曬傷了自己亦不覺得。

而小花不知為何,忽然變成了一個體麵人了,相比小花,少秋直是變得不是個人了,臉上已然是漆黑一片,而這背上更是不住地流著又臟又臭的汗,縱使是相隔好遠,亦可以使人聞到。有時花伯實在是受不了了,這便要提醒少秋,要其注意個人之衛生。

可是,少秋此時為了在土裡刨食,哪管得了這麼多,這幾乎使花伯出離憤怒了。“媽媽的,這簡直是讓人沒法活了都!”花伯聞到了少秋身上的臭汗,此時這麼罵著,可是又不敢過於對少秋無情,不然的話,在此大山上沒有人替他幫忙,少秋亦可以大展拳腳。

正於此時,小花給花伯戴了個口罩,如此一來,少秋之臭汗不複可聞了,而花伯呆在這大傘之下乾活,亦相當之舒服,縱使是乾了一大片土地,而這身上的汗亦隻流出來那麼一點點。見父親這麼幸苦,小花此時也走下轎子,站在地裡,可是花伯立馬製止了她,身為貴人,此時怎麼可以再乾活呢這便把小花趕開了。

沒有辦法,小花隻好是上了轎子,身邊幾位大漢立馬將之抬起,走過少秋身邊之時,一時也不與之說話,可是也不露出臉來。少秋此時看了一眼這小花,可是轎簾擋住了,怎麼可以再看到裡麵的人臉呢

幾位大漢抬著小花款款而去,一時大山上,便隻有這花伯與少秋了,而一天活乾下來,少秋亦可以說是累得腰都斷了,花伯呆在這大傘下,無太陽之炙烤,一時並無傷害。此時看了看少秋的背,那背幾乎都成了一個黑鍋了,而自己的背卻是白白的一片,這不得不歸功於自己的這把大傘。

太陽此時還相當之高,夕陽掛在西天,而花伯因為怕回去之時看不到路,亦且大山上不時有妖怪出沒,這便下了大山,並且回去之後,一時尚且可以去與荒村的人們閒話一翻,而呆在這大山上,與少秋在一起,一時有什麼意思呢花伯離去之後,在這大山上便隻剩下少秋一個人了,此時有些累了,正準備下山之時,看見好花來了,走到了自己的田地裡,不住地幫著自己扯起草來了矣。

而好花的女也側身其中,直是十分之喜歡少秋似的,可是此時少秋心思相當之愁苦,沒了小花,荒村所有的女人在他看來,亦不過隻是一些與自己不相乾的人罷了。可是小花在路過自己身邊之時,為了怕自己看她,竟然不再走路,卻是坐轎子,一想到她之如此做法,少秋直是不住地流著眼淚矣。

此時對於好花之出現在自己的大田,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自己有的是力氣,並不需要幫忙,況且好花平日打牌之人,縱使是有些力氣,亦當有限,此時也幫不上什麼忙。可是好花之呆在自己的大田,直是非要如此不可,一時也不好驅趕人家,況且人家一片好意,硬是把人家生生驅趕走了,怕亦是相當之不妥的。

在地裡乾了一會兒活,好花的女便說自己想休息一下,這時走到田埂邊摘了一朵花戴在頭上,看上去,亦如小花似的,可是無論如何想象,這都不能與小花相提並論。也許這是各人的審美不同吧,好花的女並非是自己喜歡的那種類型。

好花的女把這花戴在自己的頭上,此時走到了少秋之麵前,不時跳著舞步,雖然是步子相當之不標準,可是不跳一下,就辜負了這大好韶華似的。可是,縱使是她跳得再好,以少秋此時心情之不好,亦斷無欣賞之興致,隻是低著頭不斷地忙碌著,地裡的雜草才是正事,其他的事情還是算了吧。

好花看了看少秋,覺得他這人不知怎麼了,這大好歲月的,怎麼就悄悄地呆在這大山上不住地流著眼淚呢此時也悄悄地下了大山,而讓自己的女陪著他,可是與這好花的女,少秋直是沒有一點之興趣,而且兩個人也說不到一塊去,此時也隻能是低著頭不斷地扯著雜草而已。

見少秋不是個好說話的人,好花的女這時也隨即下了大山,不然的話,呆在這大山上,兩個人冷冷相對,一時也頗為尷尬不是好花的女下了大山後,太陽漸漸地沉西了,而少秋一個人再呆在這大山上亦怕是相當之不好哩。

這便也下了大山。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坐在屋子門前吃飯,可是這時發現一頂轎子又走過自己的麵前,幾位大漢抬著這轎子出現在自己的麵前時,少秋雖然並未看見裡麵的人,卻也能猜個**不離十。那不是小花又能是誰呢

可是不知這小花何以成了這個樣子了呢,難道與自己見麵就如此之令她不堪嗎而此時,小河對岸之塔吊正不住地忙碌著,不時發出陣陣的轟鳴之聲,在此聲音中,小花之不與自己見麵亦可以說是理所當然的,不然的話,黑匪看見了,這便極有可能會對自己有所不利。

黑匪也不知聽誰說了,說這少秋曾經對他的老婆有所圖謀哩。不然的話,黑匪亦不至於把這塔吊安放在少秋的屋子對麵那小河邊,不就是為了吵少秋之讀書嗎,而少秋要是當了大官,自己再想對付之,隻怕是不成的。

而此時小花走過自己屋子之門前坐轎,此亦頗能說得過去,不然的話,不與少秋說話不好,說話也不成,黑匪聽著呢,而且他的聽覺似乎十分之發達,縱使是相隔遙遠亦可以聽到。這便在經過少秋屋子門前之時姑且坐在轎子上。

而少秋卻以為小花之如此行為,那是因為不再喜歡自己,一時頗覺傷心,可是小花的轎子一走,而這後麵花嬸又趕過來了,對著少秋不住地笑著,甚至還伸出手來拍了拍少秋的肩膀。如此一來,少秋之心情不再是如此之壓抑,而對小花的思念一時也有了著落,不然的話,自己這一腔之情意卻要對誰訴說呢

“吃什麼菜呀”花嬸湊上前來,看了看少秋的菜,發現這裡麵並無山珍海味,所有的,不過就是一些蘿卜白菜之類的,甚至這肉片子亦是相當之少。

花嬸此時看到如此,與自己比起來,那是相當差了,自己吃的可是龍肉呀,而此少秋隻吃這麼些破敗的蔬菜,生活之不好還真是令人無法想象呀。此時掩嘴輕輕地笑著,見少秋看著自己,這便又不笑了,竟然不知何以又變成了傷心難過的樣子了矣。

不過,經過花嬸之此翻安慰,少秋一時頗能接受小花之轎子了,花嬸走去了,而這小花又坐著轎子出現在自己的麵前,此時在經過自己麵前的時候說了聲什麼,可能是說喜歡自己吧,一時也不太聽清。不過這意思大概就是如此吧。

也是多虧了小花坐在轎子裡對自己說了句什麼,不然的話,自己可能早已離開荒村,而去了外麵了。外麵至少可以過得比荒村好,雖然比不上有錢人之奢華,卻也可以活得比較舒適不是可是正當自己作此打算之時,小花坐在這轎子裡又對自己說出了這話,一時使自己死了的心又漸漸複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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