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婦見黑匪不與族長打聲招呼便已然遠去,此時似乎也不把眾人放在眼裡了,亦想跟著黑匪離去,反正不能讓自己的青春白白耽擱在此破敗的茅屋,得有個更好的地方放放光不是見少婦執意要跟黑匪,老族長一時也是無奈,人心之不古,竟至於此乎
可是,正當少婦做出如此打算之時,荒村頗有幾位穩重的婦女走了出來,抓住了少婦,為人不能過於輕佻,否則人在做天在看的,不知道老天要如何厲害地懲罰呢而其他的男士,比如狗爺之輩,得不到少婦,此時見其對黑匪投懷送抱,一時能不吃醋乎,這便說開了,做了偷人之事,這便要按荒村的村規來辦,不是亂棍打死便欲拉出去喂王八,反正一旦做出那醜事,還想好好在荒村活人,隻怕是不成了。
有人甚至提前為少婦請來了道士,以便到時不用那麼麻煩,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這便甚至把棺材亦為少婦準備好了。見如此,少婦一時不敢有任何舉動了,這便打消了跟黑匪之打算,看來這與瘦弱男子在一起,亦算是上天的安排吧,奈何!
見少婦不再跟人,老族長此時揮了揮手,一人便把棺材拉走了,而其他的荒村的人們,比如狗爺之輩,臉上悉數掛止了笑容。少婦不跟黑匪的話,到了天色黑將下來之時,自己一時無處可去,尚且可以鑽進其屋子,沒話找話地與之聊聊天也是好的。
荒村的人們漸漸散去之時,少婦也鑽進了那個破敗的屋子,而瘦弱男子因為自己的女人如此之漂亮,此時對之更是含在口裡怕溶,而對於她想出去乾活的要求,一時也不答應,此時屋子裡幾乎所有的事情,瘦弱男子悉數包了。而這少婦此時唯一做的事情,不過就是坐在茅屋門前數著天上的星星,隻有到了夜裡,這荒村其他的男人才會湊進這茅屋,與自己說說話什麼的,不然的話,這人生之苦悶,卻要如何消除呢
而在這天夜裡,黑匪抓了一把青菜回到了自己的屋子,當然並不知道這青菜是不是自己的,可是不是自己的又能是誰的呢,肯定就是自己的了。把這青菜炒了,吃了,出了屋門,往外一看,天上的星星稀稀落落,正好可以出去,最好是去瘦弱男子屋子看看。
他把自己的青菜弄來吃了,難道自己就不能吃吃他家裡的什麼東西嗎可是湊到了瘦弱男子屋子門前,東張西望地看了看,什麼也沒有看到,所有的,莫過於一個女人了。
“莫要做壞事了,不然的話,我可是會死的哦,老娘早已跟了你了。”少婦看著黑匪如此說,聲音是輕的,不要說瘦弱男子睡著了聽不見,就是醒著,恐怕也是不太容易聽得清的。但是,這倆似乎心有靈犀,隻要這少婦的話一說出來,黑匪立馬就懂,一時也不敢造次,隻是湊在這少婦身邊,不住地喝著悶酒。
黑匪的老婆是相當難看的,白給人家人家也不要,但是,也不知自己到底是怎麼了,可能是鬼迷心竅了吧,不然何至於與那樣的女人在一起了呢黑匪有時也想休了這醜女人,可是如此一來,那醜女人不是撞牆就是跳河,嚇得黑匪不敢休了,隻好讓她呆在自己的屋子,整天好吃懶做,而且極其無聊,上廁所都懶得去衛生間,直接把這大小便拉在床上。
當然,對於此等女人,黑匪也是沒有辦法,不然的話,也斷不會趁著她睡著了,自己悄悄溜出來與這少婦相會。這可是千萬不能讓自己的女人知道了,不然的話,她有刀的,一刀下來,不管輕重,也不管人的死活。
此時與少婦說起自己的女人,黑匪不時流出淚水,若非自己的女人如此,自己又何至於趁著夜色悄悄走進少婦的屋子呢少婦對之頗為同情,可謂是同病相憐,這便甚至想與之上床睡在一起了,可是看了看這瘦弱男子,少婦又拒絕了黑匪之要求,不然的話,讓這瘦弱男子知道了,雖然是明知打不過黑匪,卻也要與之拚一回命。屆時黑匪肯定是沒有什麼事的,可是這瘦弱男子死了,人們會說自己什麼呢,不會說自己為了男人,為了有個好男人,不惜害死了自己的親夫嗎背上如此罪名的人,想要在荒村活得出人頭地,走在大路上想讓人對自己有些禮貌,這怕是不成的了。
黑匪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因為少婦此時也是相當困了,不能與之繼續說話,不然的話,萬一其男人醒過來了,知道了自己的行為,屆時又要去找老族長。在少婦的茅屋喝了一會兒酒,黑匪這便離開了,得回自己的屋子,木桶裡還有好些臟的床單,此時不去洗洗更待何時呢明天還得去呂鎮趕集呢
這床單尚且沒有洗好,自己的女人已然是張開了口,咬字不是太清楚,似乎說自己肚子餓了。黑匪此時放下了衣物,湊到了女人身邊,問她到底是怎麼了。“我肚子餓,想吃肉,大塊的臘肉……”黑匪女人這麼說。
“還是先吃吃青菜吧,天天吃臘肉的,這也不太好,你看看你肥的,幾乎都走不動路了。”黑匪說道。
“我才不吃青菜呢,我就要吃肉,你管得著嗎,再不給老娘吃臘肉,這便不活了。”黑匪女人這麼說。
“好吧,吃肉,吃臘肉,我這就去做肉給你吃,這還不好嗎”黑匪說完這話,無奈地走了。
把臘肉做好了,而這女人隻吃了一塊,便以沒有鹽為由,悉數把這些肉倒掉了。這可是黑匪花了好大的心思,幾乎可以說是費儘心思做出來的,可是這女人隻是嘗了一塊,便丟到大路上去了。
“怎麼了”黑匪此時不太敢得罪,如此輕聲地問著。
“不好吃,太不好吃了。”女人說完這話,此時從床上爬起來,撲到了灶房,舉起一塊石頭,對著鍋子砸下去了。而對於女人如此,黑匪亦不能如何,隻能是乾看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