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好久不見小花了,強盜這時也不再想那麼多了,隻是在大山上打獵,偶爾坐在山頂上看西下的落日心情相當之好。不過,獨自呆在這大山上,風過處,落葉亂舞,卻總是感覺到有雙眼睛在看著自己,而這雙眼睛到底在何處呢?
一天,一位婦女走到了這大山上了,她本來想去格裡木大山的,可是轉眼一想,進去的人都出不來,便又打消了那個念頭,姑且到這大山上來吧。婦女是來撿柴的,不過,聽說這大山上有強盜,一時隻撿了一點點柴便又打道回府了。
而在這大山上,這強盜望著西下的夕陽,忽然看到了格裡木大山。而一看到這格裡木大山,這強盜便準備去攀爬一翻,似乎不如此,人生在世便是白活一回了。
這強盜還真的去了,從山洞裡走過荒村的時候,人們聽說他要去攀爬格裡木大山,紛紛放起了鞭炮,說各種好話的人這時都站出來了。人們當然知道這一去是有去無回,不過這荒村要是沒了強盜,不是更好麼?對於人們之放鞭炮,強盜表示相當感激,甚至還流出了淚水,活在這個世上,似乎還沒有誰這麼關心過自己呀。
這不,在離去之時,這強盜還對人們磕了個頭,而看到人們捂著嘴竊笑,一時又惘然,不知這裡麵更深層的含義。隻有小花這時走上來了,給了這強盜一束小小的花朵,這花朵雖然不開了,不過還是有些香味的。
而這花嬸這時卻悄悄地在這小花的臉上扇了一個耳光,似乎覺得她之行為相當之不妥,還當著眾人的麵罵了她的野話。
一位傻子這時也出現了,身上披著麻布,頭上戴著孝,不過這一出現,便被人們抓住了,把他身上穿著的孝衣扒了下來。甚至還有人狠狠地踹了他幾腳,使之呆在地上不住地哭泣,卻還要罵娘,便立馬有人在他的嘴裡塞上了很臭的狗屎了。
而這強盜這時帶上簡單的行李,便欲上這格裡木大山,放鞭炮的人們這時也放起了更大的鞭炮。
而這強盜就這麼走到了這格裡木大山腳下了。
在這大山腳下,有條路直通山頂,卻一眼望不到邊,不知這路到底有多長,而且這台階全是用紅色的石頭砌成,一時不敢冒然踏入。強盜就坐在這格裡木大山腳下,望了一眼山頂,似乎看到一人影,一閃,忽然又不見。
此時夜了,雨不斷地落下,在這山腳下有個不大的亭子,此時也彆無選擇,隻好躲進去,等雨停了再說吧。雨不斷地下著,而呆在這亭子裡,望著這大雨如注的夜,心緒一時何等的茫然。幸好,在這亭子裡尚有被子,不至於凍死,暫且睡在這亭子裡吧。閃電劃過夜空,之後,又是無邊的黑暗,唯聽見風呼嘯著刮過,又如鬼逝去而不見矣。
在這閃電劃過夜空之時,強盜看到了一個穿著白衣的女人,這女人看不到臉,唯披著一頭烏黑的長發,背對著這強盜。不過這閃電一逝,一時什麼也看不到,而這個白衣女人也一度消失不見了。
這強盜這時用被子蒙上了頭,鑽進了被子裡的時候,會不會感覺到不那麼害怕呢?至少在他看來是這樣的。
這強盜這時可不敢把頭伸出來了,特彆是在這格裡木大山腳下,誰不知道這赫赫有名的大山呢?如果把頭伸出來,萬一被人揪去了,明天天亮之時,便再也沒有頭了,這不是個事。對,就這麼辦,堅決不把頭露出來,縱使有壞人,也不能奈自己何吧?
雨仍不斷地下著,不過,強盜這時在這雨聲中聽到了有人走路的聲音,不是太大,卻能聽到。而且可以肯定地說,這就是個女人的走路的腳步聲。這個聲音沿著這紅色的石頭砌成的台階走上去了,漸漸地,消失在遠處而不能聽到了矣。
強盜這時可不敢睜開眼了,躲在這亭子裡,緊緊地用被子把自己的頭蒙住了,不讓一絲風鑽進來,縱使是打死自己,也斷然不敢把頭鑽出來。不然的話,後果簡直難以想象。
下了一夜的雨,而這強盜也在這個被子裡蒙了一夜,不敢入睡,此時此地,誰人能夠安然入睡呢?不過,到了第二天,強盜還不敢把頭伸出來,直到有人在他的身上用力地搖了搖,他這才把頭露出來,一看,見一樵夫站在自己的麵前,而夜裡所看到的那個女人,以及那個紅色的台階通通不見了。
“這!”強盜不知這是怎麼了,嚇得這時都尿了褲子了,趕緊離開了,連行頭都不要了。
這強盜又回到了荒村,而這時送行的人們已然是不見了,沒有吃的,強盜這時就呆在一株柚子樹下,呼呼入睡了。
一夜的受驚,這時已然是太累了,而到了夜裡,醒來之時,已然是萬家燈火矣。
這強盜這時也沒有飯吃,就這麼靠著這樹這麼看著周圍,荒村,沒人。唯有幾盞破的燈在不斷地閃爍著,光是冷的,射在人的身上,令人不斷地顫抖。
而在這時,強盜聽見屋子裡有人讀書,而且在這個沒人的夜裡,還有位如花的女人站在讀書人的屋子前麵。那是個姑娘,這姑娘強盜在呂鎮見過,她是唯一不把自己的麵包起來的女人。而這樣的女人,對於強盜來說,真可謂是太美了。
而這個姑娘這時就靠在這讀書人的屋子門前,靜靜地聽著,臉上的笑容可拘,如一朵花一樣的豔麗。
強盜這麼看著,而這姑娘也看到了他,不過隻是這麼一看,又不看了。很明顯,她喜歡裡麵那個讀書的人。而聽著這聲音,那個讀書的人應該是長得英俊可愛吧,不然的話,這少女如何會喜歡他呢?
強盜雖然是看了,卻依然靠在這柚子樹上,沒有與那姑娘說話,也斷然不敢走上去亂看,更不用說去摸什麼了。隻是這麼看了一眼之後,便已然是深深地感謝人家了,再若還有什麼非分之想,豈不是要遭天打五雷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