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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是哭泣之時,眼看小花沉沒於河水深處,不會水性的她,看看就要沉下去了,此時也來不及對二佬感謝了,直接跳入小河,拉住了少女,否則的話,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拉住了少女,之前那個虛幻的少秋的影子旋即泯滅,再也找不到了,隻好不去管,與二佬一起,往著自己的屋子而去。
少女對此二佬,本來相當之不待見,想起之前對自己的調戲,此時相逢,頗有些仇人眼紅之意,恨不能衝上前去,結果了他的性命來著。不然的話,還真的是無以出一口惡氣哈。
但是,今日若沒有二佬,可能她的小命便沒了,不僅她會死,甚至可能要連累到自己的父親花伯。一時之間,能不對之非常之感謝,甚至願意為之做任何事情嗎?
於是一家人坐在桌子邊,花嬸此時也忙碌起來,進進出出,有時擇菜,有時又去洗刷碗碟,雖然有些累,臉上卻掛著濃濃的笑容。今日之不出事,全虧了二佬,此等大恩大德,能不好好款待一二,甚至願意把自己的女兒拱手相送嗎?
二佬念及少女的名聲,有些不想呆在此處,想離開,不然的話,一旦讓人家知道自己住在她的家裡,可能會有些不妥。可是花伯非要拉住了他喝酒不可,似乎不依了他,便是看不起他,無奈之下,隻好是恭敬不如從命,坐在桌子邊胡吃海喝起來了。
而門外不知為何,漸漸地開始落雨,非常之大,一度有些令人害怕,迷朦的雨霧之中,尚且有鬼魂出沒,而荒村的人們,到了此時,也不知怎麼了,根本就一個人也看不到了都,縱使是看到一個,亦不過是些不曉事之輩,甚至就是死去不久的一些個可憐之人。
如此大雨之中,誰還敢於出門呢?不要說人了,就算是一些狗,此時也老老實實地呆在花伯的屋簷邊,躲著雨,一切等大雨過去了再說吧。
那是一隻非常不錯的狗,之前保護過少女,不然的話,下這麼大的雨,花伯當然是不允許它之前來躲雨啦。此時見它乖乖地坐在門前,不時吠叫一聲,驅趕著前來搗蛋的可怕的鬼怪,花伯高興之餘,甚至要湊上前去摸一下它的腦殼。
卻在此時,一片迷朦雨霧之中,可以清晰地看到少秋非常落魄地呆在泥地裡,可能是吃醋了吧,不然的話,看人的眼神如何會如此呆滯呢?可是少秋的影子隻是一閃,旋即消失不見,就如一些鬼片裡的鬼怪出沒一樣,眨眼工夫便尋找不到了都。
加之夜色漸漸深了,門外的東西,那怕是近在眼前的一株樹,那也是看不太明白,往往要無故看成一位老太婆來著。
在這樣的下大雨的夜裡,花伯忙著為二佬斟酒,其意非常清楚,想把二佬灌醉,之後尋個機會使之能夠躺到自己小花的床上去,把生米做成熟飯,再來談人生之大事豈不順當許多?
卻在此時,看到門外有人咳嗽,聲音非常清晰,似乎就是少秋來著,可是身影飄忽之至,根本就不敢確定,不知道到底是人是鬼。花伯也不去管這種事情了,直接選擇無視,隻是陪著二佬喝酒罷了。
正這時,聽聞到門外有人打狗,那狗被打之後,一聲慘叫,旋即吠叫不已,明顯是受了重傷來著,不然的話,也不會叫聲如此淒慘!
聽聞到有人欺負狗,花伯本來也不想去管,畢竟此是人家的狗不是,可是念及此狗之好,曾經保護過自己的女兒,此時無端被人毒打,能不伸出援助之手嗎?當時花伯就湊上前去,撲向門外,縱使大雨如注,亦不管了。
那人的影子有些模糊,卻可以略微看得到個輪廓,可不就是少秋麼?可是不知道他何以要在自己與二佬喝酒之際無端打狗呢?
“我操你娘的!”花伯看到少秋打狗,氣不打一處來,直接撲上前去,從一個非常高的圍牆跳下去了,摔得暈頭暈腦了,仍舊罵不絕口。
“少秋”往前不斷地逃去,當然隻是個影子,醉眼朦朧的花伯似乎是看花了眼,錯誤地把那種虛幻的根本就不存在的東西當成一個人了。
這不,往著門外不斷地撲了過去,此去誌在必得,非要置少秋於死地不可,不然的話,無以出一口惡氣來著。此時見少秋撲進了河水深處去了,泅過了河,卻不慎劃破了腳,血流不止。
花伯見“少秋”受了傷,正好去打人,於是不顧一切地撲進了河水之中去了,也不管那河水裡到底有沒有水鬼之類的物事。
“少秋”看到花伯來了,直接翻越河岸的欄杆,準備逃去,卻不成,那平日裡非常結實的欄杆到了今日不知怎麼了,極其脆弱,經不住任何攀扯,隻是輕輕一拉,旋即垮塌下來,和一些石塊一起,倒在河岸邊亂石堆裡,久久不能動彈。
正這時,那隻大白狗不知從什麼地方衝出來了,直接出沒於“少秋”的身邊,將包紮在“少秋”傷口處的布用嘴巴咬住了,扯下來了。
大白狗咬掉了“少秋”傷口處的布後,往前逃去,想尋找一個出口,不可在“少秋”身邊呆得太久,不然的話,可能真的會非常之不妥。可是找不到,隻好是折轉回來,重新站在那片亂石堆邊,看了看那殘垣斷壁,直接鼓起勇氣往前一跳,輕易就跳上去了,似乎有神人助了它一劈之力來著,不然的話,如此高的牆壁,根本就不可能跳得上去。
花伯見事情成了這樣,一時也不便去對付那“少秋”了,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裡,繼續陪著二佬閒話,說一些沒用的事情,聊以打發時間罷了。
正當花伯與二佬喝酒時,門外的“少秋”在一陣風中,旋即憑空消失了,似乎並非是個人,倒像是一個鬼魂來著。不過對於這一切,醉眼朦朧的花伯已然是根本就看不到,也不想去看了。
“伯伯出去所為何事?”二佬坐在桌子邊如此相問。
“不過是去打一個神經病罷了。”花伯說完此話,接著就沉默下來了,怕二佬知道自己的女兒與少秋之間的事情後,可能會有些嫌棄。
“哦。”二佬說完這話,直接夾了些菜放在花伯的碗裡。
……
少女怔怔地站在門口,望著遠處,似乎想去看看少秋來著,特彆在聽到花伯剛才的一翻說話後,更是堅定了自己去看他的決心。
可是出了屋門後,根本就什麼也看不到嘛。這使得少女非常傷心,不時偷偷地看了看二佬,覺得無論如何也不能與這號人在一起,如此長相,這般德性,一旦傳揚出去,讓人知曉此事,以後做人可能就不太好做了哈。
可是父親執意要讓二佬喝醉,其意非常明顯,似乎是想把自己許配給他,這是少女非常傷心的,覺得此人與少秋相比,幾乎沒法比,自己嫁雞嫁狗也不可能嫁給他二佬呀。
可是現實就是如此殘酷,看來今夜恐怕得與之成婚了,本來不肯,卻又不便拂了人家的意,畢竟今天若非二佬,不僅自己沒命,父親可能也會死於牛蹄之下!
正在這麼思忖著的時候,聽聞到牛的聲音再度出現在屋子門前,嚇得少女不敢呆下去了,直接離開,回到屋子裡了。
聽聞到牛之聲音,二佬再度奮起神威,湊上前去,二話不說,左右開弓,打得牛直接就不敢出聲了。可是二佬也似乎不行了,慘叫一聲後,直接消失在曠野無人之處,縱使花伯百般尋找,那也隻是找到了一隻鞋子,至於二佬到底在此深沉的夜裡去了何處,尚且不得而知。
一家人本來想去尋找一下,不然的話,恐怕不好。可是門外大雨不斷地落下來了,加上門外不時有恐怖的大風刮過,在此狂風呼嘯聲中,一些大樹直接倒下來了,轉瞬之間便不知去處。
花伯想去尋找一下二佬。可是少女叫住了他,夜色如此深沉,真的要出了屋門,恐怕會非常不妥,加上正是七月半,不乾淨的物事所在多有,能去外麵尋人麼?
可是花伯還是執意要出去。出去了好久,夜色非常深沉了,一些呆在門外的不乾淨的東西,麵對這種可怕的夜色,也有些害怕起來,這不,紛紛離去,回到該回的地方了。
而花伯仍舊沒有回來。無奈之下,花嬸也離開了屋門,往前不斷地走去,至少可以去為自己的丈夫作個伴什麼的,不至於在看到了一些個害人的東西後過於害怕,屆時一旦嚇出病來,恐怕就非常不好了。
空空的屋子裡,一時之間隻剩下少女了,獨自麵對這恐怖的夜色,要說不害怕,此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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