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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興許因為譚柚是女性的緣故,狐尾少女在麵對她的時候戒心就放下了不少。譚柚揮手解開籠子上的禁製,狐尾少女率先鑽出籠子,跌跌撞撞地在譚柚身邊站定。
譚柚再看看眼前這群猶如驚弓之鳥的半妖們,也不急於說妖市有多好。這些顛沛流離的半妖們,他們的戒心是極強的。你和他們說相信光,他們會先懷疑你是騙子。
“你的身體終究太羸弱了,立刻就祛除血脈你扛不住的。這段時間你先跟小鼠住,至於你,再有兩天就是月圓之夜了,再來一次血脈暴動,你必死無疑。”
白澤也查探了一遍少年的情況:“他這個身體,已經是千瘡百孔。如今冒險拔除人族血脈,還能有一線生機。”
“若是再經曆一次血脈暴動,也不用再考慮彆的了。”
半妖們也不是對妖族什麼都不知道,他們最起碼知道一點,白澤是妖族的吉祥物。如今在這裡看到白澤,估摸著這幾位大妖也不會對他們做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事。
因此這位半人半蛇的半妖非常識時務:“還請前輩幫幫我,我不能死,最起碼……我現在不能死。”
譚柚微微挑眉:“哦?有故事?”
孔雀搖搖扇子:“來到咱們妖市的,哪個沒有故事?行了,痛苦理應自己消化,而不是指望彆人幫忙報仇雪恨。”
“咱們金環能夠給予你的就是一線活著的希望,能不能闖過去,就看你意誌力堅不堅定了。”
少年咬牙:“我能闖過去,再難我也要闖過去。”
譚柚微微頷首:“行,保持住這個決心,不管有任何困難,你都會闖過去的。”
“擇日不如撞日,那就來吧,左右你情況最危急。”
話音剛落,譚柚就往少年的嘴巴裡塞了一顆丸子。少年下意識地咽了下去,下一秒他就驚奇地瞪大眼,他渾身的傷勢全都在一瞬間治愈了,再也看不到曾經的傷痕。
白澤嘖嘖可惜:“若是讓雪參知道你就這麼給他吃這些,得要可惜死了,浪費了多少藥效?”
譚柚挑眉:“我不會煉丹,我能把陣法鑽研到現在,已經極其了不得了。你讓我去鑽研丹道,我搞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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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澤挑眉:“我倒覺得不是你搞不定,而是你先給自己設限了,你先天的覺得自己做不好。這可不像你啊,金環,你素來都是很自信的。”
譚柚一愣,接著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你點醒我了,對,是我先給自己設限了。”
她不能因為自己學不好中醫就覺得自己也學不成丹道啊,就像是白澤說的,她給自己設限了。不過丹道可以放到以後再考慮,如今先將眼前這些半妖的問題解決了再說。
還不等青冥適應他健康的身體,幾道天雷已經兜頭劈了下來。儘管身為半妖,青冥依然修煉到了練氣後期。
可雷劫他可是一次都沒經曆過,這上來就劈他?青冥想要躲,可他的雙手以及尾巴全都被鎖鏈固定住,他能往哪兒跑?
就在他駭然瞪大眼的時候,譚柚喝道:“不過是天雷,以後你晉階遇到劫雷,你也要四處奔逃嗎?堅持住!”
青冥的理智回來了幾分,他看著半空中的天雷,骨子裡的狠勁兒也冒頭了。要麼今天就劈死他,要麼就是他闖過去。 等他闖過去了,他勢必要將這些賬一筆一筆地算清楚!
狐尾少女站在譚柚身邊,眼睛眨都不眨地盯著陣法中的青冥。青冥現在經曆的一切就是她未來要經曆的,她得要趁現在多汲取點經驗。
“學不來多少經驗的,”一個嗲嗲的女聲響起,狐尾少女扭頭,她的身邊不知何時站了一隻雙尾貓,雙尾貓的背脊上還趴伏著一隻毛色暗淡的金色老鼠。
金色小鼠見到狐尾少女,態度也很友好:“你好啊,你叫我鼠鼠或者小尋,或者寶寶都行。你叫什麼名字?”
狐尾少女很禮貌:“我叫小玄,那我就叫你小尋吧。”
金色小鼠不太樂意:“為什麼不叫寶寶?”
雙尾貓翻了個白眼:“你肉不肉麻?恨不得昭告天下是吧?”
小鼠翻了個身,露出腹部被壓塌的毛毛:“我千辛萬苦返祖,還不容許我得意下?”
正說著,斜刺裡伸出一隻大手,小鼠就被對方拎著尾巴提留了過去。小鼠不慌不忙,一個卷腹就抱上了對方的手腕:“白澤大人,鼠鼠醒了,鼠鼠終於返祖成尋寶鼠了。”
白澤指腹壓了壓小鼠的腦袋:“做得不錯,恭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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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尾少女看著白澤和小鼠嬉鬨,不由有些羨慕。雙尾貓的尾巴抽了抽她的裙擺:“你來了妖市,以後大家就是同一國的,你也會交到新朋友的。”
狐尾少女點頭嗯了一聲:“謝謝大人關心,我繼續看青冥,多學點經驗。”
雙尾貓語帶笑意:“沒什麼好看的,也沒有什麼經驗。哪怕是十方大山的大妖,進了這座陣法,最後也會被劈得嗷嗷叫,唯一的秘訣就是堅持到底,不要放棄。”
狐尾少女衝著雙尾貓彎了彎眼睛:“謝謝前輩指點。”
雙尾貓樂嗬嗬地:“不客氣,我看你是毛茸茸,我才跟你說的。咱們環環,最喜歡的就是毛茸茸了。”
狐尾少女看看譚柚,再想想環環這個稱呼,忽然就覺得怎麼這麼割裂?
譚柚這會兒可顧不上看熱鬨的雙尾貓和小鼠,她得要很細心地引導天雷,同時還要評估青冥的身體素質,總不能真的把他劈死了吧?
她是想給半妖一條生路,可沒想害人姓命。因此如今譚柚就是聚精會神,絲毫不敢鬆懈心神。
譚柚緊張,陣法內的青冥也緊張。他就覺得半空中的天雷,一道一道地往下落,根本就沒個停歇,很快他剛剛恢複的傷勢,現在全身又傷痕累累了。
但是青冥自己也有感覺,就在這一道一道的天雷下,他感覺曾經密不可分的人族和妖族血脈開始逐漸分離,甚至原屬於修士精血的那部分血脈,已經逐漸開始被天雷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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