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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友昌一咬牙:“咱們不走地道,去城門,和大娘子裡應外合!”
時間倒退回一個時辰前。
幽州城外,袁成端坐在馬上,眼神逐漸焦躁起來。
他看著他側前方的譚柚,這會兒還有些不可思議。他怎麼就這麼聽對方的話?直接帶了七千兵力出了雲州城?
話說幽州城內這會兒還沒有動靜,嶽戍他們不會失利了吧?他們這波人待在幽州城外,等天亮了會不會被北戎人發現?
如此想著,袁成可是一句話都不敢問。反正他覺得這位大娘子特彆邪性,她幾乎什麼事都知道,自己在她麵前就像是透明人似的。
正當袁成以及帶隊的將領們忐忑不安的時候,城內忽然傳來數聲巨響。陳月立刻激動了:“得手了!我就說應該也讓我去的。”
安文看她一眼:“你去就是給嶽隊添亂,還要照顧小娃娃。”
陳月撇嘴:“阿娘,咱們是不是該衝進城裡了?趁他病要他命啊,咱們這麼多人,一定能殺個七進七出。”
譚柚豎起手掌;“不著急,看到咱們的信號彈,嶽戍他們會來城門口的。與其我們自己耗費力氣打進去,不等等一等他們。”
陳月樂了:“裡應外合啊。”
譚柚:“陳月這句話說得不錯,趁他病要他命,等天亮了,北戎軍冷靜下來了。自然就是北戎內部的爭鬥了,到時候咱們跳出來,他們隻會一致對外。”
“但是我們這個時候出擊,卻很容易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正當譚柚說話的時候,城內忽然響起一陣陣兵器碰撞的聲音,伴隨著叫喊聲以及敵襲卑鄙之類的聲音。事實上,就在信號彈發出去以後,城牆上就有騷動了,甚至還有人出城查探。
隻是譚柚等人藏得很遠,位置又隱蔽,北戎人沒發現他們罷了。
陳月躍躍欲試:“阿娘,我們該衝鋒了吧?”
譚柚舉起右手:“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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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成等將領們的士氣也起來了,知道裡麵北戎軍亂了,甚至還有人裡應外合。再加上他們還有大娘子帶著的火藥,可以說這會兒每個人都恨不得上場作戰。
很快,嶽戍已經楊友昌就打開了城門,袁成等人一夾馬腹立刻衝了進去。可是速度更快的是陳月,她像隻小豹子似的,衝鋒在前:“阿娘,我給你當先鋒,我先衝了!”
譚柚搖搖頭,也隻是跟著大部隊往前麵而去。
這次出來,隻留下了陳曦守在雲州,除了待在宗族的陳星,老陳家眾人齊齊上陣。不客氣的說,若是誰這個時候擲出一枚火藥,老陳家就此全軍覆沒。
嶽戍以及楊友昌等人一開城門就看到了隨著雲州的城防軍們而來的譚柚,兩人疾步跑過來:“大娘子,不辱使命,拓跋起以及他帶來的將領的人頭全都在此。”
袁成激動得險些跳下馬來:“真的?拓跋起真的死了?”
嶽戍打開那個油布包裹:“是,這就是拓跋起。”
譚柚看了一眼那滿是異域風情的小辮子,淡漠地移開眼神:“你們做得很好,沒受傷吧?”
眾人都笑了出來:“沒有,我們小心著呢。”
譚柚:“你們戰鬥一場,也很疲累了,這次戰鬥你們就在後麵吧,也好好休息一番補充體力。”
嶽戍聲如洪鐘:“大娘子,我不累!”
特殊小隊眾人也紛紛表示,他們一點都不累!還能再戰三百回合。
譚柚垂眸笑笑:“你們想建功立業,我不反對。但是一切以你們的身體為前提,疲憊上戰場,可不是鬨著玩的。”
楊友昌也笑了:“我老了,這麼奔跑一場我是累的不行了。年輕人想要去衝去闖,這是人之常情,我和大娘子一道吧。”
譚柚笑了:“那楊師父就和我一道吧,你們量力而行。”
簡單幾句話說過,眾人很快就加入到了隊伍中。大家自然好奇軍營內部情況,隻是從他們進到幽州城後,戰爭就已經打響,就算想八卦,也要等到戰爭結束以後。
哪怕嶽戍等人在北戎軍營內鬨出了那麼大的動靜,可是十萬人的軍營,他們最多也就帶走了萬把人,其餘人就算四散奔逃開,也是極其龐大的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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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譚柚帶了七千餘人,在這些大軍麵前也是極其渺茫的數字。因此來時的路上譚柚就交代了,不管彆的,上來就是最大殺傷力武器。
陳月很好地貫徹了譚柚的命令,在衝進城內後,她帶著一隊人馬故技重施,而在他們奔跑過的地方,全都伴隨著聲聲震動。
迄今為止,也就是譚柚帶來的護衛隊們能夠熟練使用火藥。至於城防軍們,就算他們學會了,譚柚也不敢讓他們上,就生怕來個誤傷。
因此袁成等人都是跟在護衛隊後麵補刀,雖然有些不得勁兒,可不得不說,這樣子打仗,確實……過癮,有種躺賺的快樂。
這一晚對於北戎軍來說,可以說是最噩夢的一晚。先是軍營內部大亂,糧草被點,大汗拓跋起以及眾位北戎高層被斬首。
還不等北戎軍內部穩定下來,就是一道道震雷般的響聲,同時伴隨著死傷無數。戰馬們四散奔逃,更是帶走了不少人的性命。
緊接著外麵又發起了強悍的攻擊。直接將北戎人打疲了。到了最後,這批號稱塞外野狼的士兵也不得不投降。
降兵有了一個就有第二個,再加上雲州的官兵還在不斷喊話:“繳械不殺。”
如此一來,不到一個時辰,這場以少勝多的戰鬥,終於徹底結束,而此時天邊剛剛露出魚肚白。
陳月不屑地看了眼投降的北戎軍,“我還以為他們的骨頭真的有多硬,阿娘,我還沒過癮。”
她一邊說著,一邊上下拋著手裡的火折子,似乎是在評估把這些人全都送走的可能性。投降的北戎軍們看著陳月,就像是看到索命的閻羅似的。
就這麼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她幾乎收割走了最多的性命。哪怕她看著年齡極小,可是她依然給這些降兵留下了嚴重的心理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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