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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家……出事兒了?”李敏神色嚴肅地道:“很嚴重?”
史湘君點點頭,“不嚴重的話,她也不用回去了。”
“這樣啊,你放心,有我在,她的那份我來幫你。”李敏拍著胸脯說道。
史湘君微微點頭,“也隻能這樣了!”
“那你知道任家出了什麼事兒嗎?”
史湘君大致地說了說,“也不知道是人為的還是意外,任家這一遭是要麻煩了。”
“那商鋪……”李敏擔心地道:“還有一半的銀子沒給呢,豈不是拿不出來了?”
“看來是的,唉……”史湘君歎了口氣,“誰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
“湘君,你彆急,我們再想想彆的辦法。”
李敏躺在床上,難得的失眠了。
任姝丹一走,史湘君手頭上的案子又忙的抽不開身,這也導致了其餘的事兒就沒有人手去辦,發展便有些停滯了。
李敏的辦事能力不能跟任姝丹比,另外史湘君也不信任她。
如果任家的事兒真的是有人故意而為,那麼針對的一定是她史湘君。
三日後,史湘君收到了暗衛來的消息。
史湘君冷冷一笑,“果然如此。”
“還是姑娘心細,讓人跟著任姑娘,否則她這一去……恐怕……性命難保。”
“任姐姐沒事就好,她一個女子回去,總歸也是不安全的,隻盼著她能及時處理好任家的事兒。”
“任姑娘冰雪聰明,乃是經商奇才,這些事情應該難不倒她。”
史湘君點點頭,“我也相信任姐姐的辦事能力,所以日後皇商業可以多一個任家了。”
暗衛不懂這些事,但是未來皇後看好,皇上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任姑娘遇到您,真是任家的福氣。”
“可千萬彆這麼說,任姐姐的確幫了我很多。”
“湘君!”
史湘君聽到敲門聲,皺了皺眉,她給暗衛使了個眼色,暗衛便閃身躲到了裡麵去。
“進來吧。”
李敏進屋後,四下看了看,“剛剛我好像聽到屋裡有動靜,而且有個人影來著,任大小姐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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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湘君清楚,她這是在暗中監視自己呢。
“才三天,她連任家都沒到呢,怎麼就回來了?”
“也對哦,瞧我,太掛念她了。”李敏悻悻地笑笑,“湘君……剛剛真的沒人嗎?”
史湘君清了清嗓子,“李敏,你管的是不是有點多了啊?”
“哎呀,湘君,這有什麼呀,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就是不知道是誰家的公子?”
史湘君知道她誤會了,“李敏!”
“好好好不說,湘君,那我回去了。”
李敏其實並沒有走,暗衛給史湘君使了個眼色。
史湘君點點頭,很清楚李敏一向如此。
李敏等了會兒,沒有聽到什麼才離開。
隻是她越發好奇,史湘君的屋子裡的男人,到底是誰呢?
暗衛也很尷尬,要是讓主子知道了,會不會生氣啊?
史湘君倒是覺得這個誤會很有趣,不知道溫大小姐知道後會如何作想。
……
五日後,任家。
任姝丹回到家後,一片愁雲,她一進門就看到從上到下所有人的臉上都不見了笑容。
“姐姐,你怎麼回來了?”任瀟琮欣喜地道。
“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兒,我能不回來嗎?”任姝丹歎了口氣,想到路上的驚魂一幕,仍然心有餘悸。
“妹妹,你回來可太好了,咱們家就有救了。”任大少爺任瀟珙高興地道。
任老爺卻拉下臉來,“瀟琮,是不是你給你姐姐送的信兒!”
任瀟琮低著頭。
“混賬,你姐姐如今是做大事兒的人,日後家裡全靠著她呢,你讓她回來做什麼?”
“好了,爹,是我讓弟弟有事兒通知我的,再說了,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兒,我不回來能行嗎?”任姝丹哄著老爺子道。
“閨女,那你回來了,史大人那裡能高興嗎?”
“爹,湘君讓我回來的,她是好人。”
“這個我知道。”任老爺子歎了口氣,“唉,爹……爹對不住你啊,沒幫你什麼忙,還給你拖後腿,你說的不讓做這個生意,爹想著利潤不低的,可是……爹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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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姝丹看著自責的父親,心裡酸楚,她的確說過,這樁生意風險有點高,她並不支持的。
“爹,您這是什麼話,您想多賺錢不也是為了我們幾個嗎?事情已經發生了,就彆說這些了,趕緊解決才是。”
“好,可是……賬麵上的錢湊了湊,還是不夠,我想著你的事兒不能耽誤,要不把咱家的鋪子……”
“不用,湘君已經幫我想到辦法了。”
“史大人?”任老爺子詫異地看著她,“你不是說過史大人家就是普通的莊戶人嗎?”
“爹,史大人可是跟皇家有關係的。”
“不錯,孟添醒,您該聽說過吧?”
“做生意的沒聽過這個,那不是扯淡嗎?”任老爺子道。
任姝丹點頭,“我……相求他幫忙。”
“人家會幫咱們嗎?”
“應該會的。”任姝丹道:“我現在需要見見活下來的夥計。”
她看了眼任瀟琮,“你去把人都叫來,我要弄清楚沉船到底是人為還是意外,大哥,你去把那叔伯們請到醉華樓,今晚咱們做東。”
“好,我們這就去。”任瀟珙應了一聲,然就往外走。
“閨女,你剛回來,不歇歇嗎?”
任姝丹搖頭,“爹,時間緊迫,趁著交貨還有三天的時間,我想試試看看能跟他們商量商量延遲交貨,再說了,湘君那裡需要我,我回來,她很多事情都要自己去忙了。”
“不是還有一個人呢嗎?”
“爹,您閨女在湘君心裡的地位可不是誰都能夠取代的。”任姝丹笑了笑,“娘,給我準備一套衣服,我一路上都沒洗澡,臟死了,再給我準備一套頭麵,越貴越好。”
“這……好,娘這就去準備。”
“閨女,那爹做什麼?”任老爺問道。
“您……準備準備,晚一點跟我去醉華樓,無論如何,不能叫人知道咱們家裡現在拿不出這筆錢。”
“拿是拿得出,不過要賣幾個鋪子……”
“一個鋪子都不能賣。”任姝丹道:“區區二十萬兩而已,咱們任家還不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