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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累了!”
良久,溫如玉緩緩地開口,語氣裡少了剛剛的盛氣淩人,反而多了些疲憊。
楊勉沒有再開口,隻是默默地看著她朝著房間走去。
但溫如玉走出幾步後,卻突然停下了腳步。
她沒有回頭,聲音落寞,“楊勉。”
楊勉低低地應了一聲。
“你願意輸嗎?”
楊勉張了張嘴,已經知道了她的答案,“輸贏真的那麼重要嗎?”
“重要。”溫如玉沉聲說道。
楊勉點點頭,不再多說,他清楚,勸也沒有用。
……
唐皓景在康平縣並沒有過多停留,哪怕溫如玉很想讓他多留幾天,可這裡沒有他想要見的人。
史湘君的消息也傳回了京城,桃花塢裡傅啾啾看到消息,勾了勾唇角。
要不是她對史湘君很了解,還真以為她也是穿越的呢。
自晏青之後,她再也沒見到任何一個穿越者,想來穿越大門關上了。
她放下信,正要起身正好對上了唐羨寵溺的笑臉。
“說是不關心,可你還是忍不住。”
傅啾啾挑挑眉,“我這是關心未來兒媳婦,怕她被欺負了,你當那溫如玉是吃素的?”
“她跟著她爺爺和她爹,學了多少陰謀詭計,你該最是清楚了,湘君縱然有才,可到底跟她比起來還是嫩了些,心也不夠狠,我可不想她出事。”
唐羨笑了笑,“如今可是放心了?”
傅啾啾點頭,“你瞧瞧這個。”
唐羨接過信,快速地看了一遍,然後臉上滿是欣喜,“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不是你之前跟我說的厲朝接下來待辦的大事嗎?”
傅啾啾點點頭,“所以說,湘君這孩子眼光不錯,也夠聰明,就是從皓景給的那些書裡想出的這麼個主意。”
“是不錯,之前你一直說如今天下也算是富足了,應該更注重民生,利民便民,她這就在開始了。”
“所以啊,讓她當個皇後,還真是屈才了,假以時日,必定是朝之重臣。”
傅啾啾歎了口氣,“可惜溫家那丫頭隻注重情愛,隻盯著皇後那一個位置,不然她也不差。”
“兩隻老狐狸養出來的丫頭,自然不會差,隻可惜太死心眼了。”唐羨道。
傅啾啾歎了口氣,原本前途光明,清史留名,卻非要為了那個不屬於自己位置搭上性命,女子啊,就怕戀愛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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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愛腦?”唐羨對這詞不陌生,“其實戀愛腦也不可怕,可怕的是那個人不對。”
傅啾啾猜到了他要說什麼,嗔了她一眼,“溫家要出手了,湘君也不知道能不能應付得來。”
“連你都誇的人,怕什麼,真的不行,皓景也會出手,且看著吧。”
唐羨可憐兮兮地道:“啾啾,你看看我,看看我。”
傅啾啾盯著他瞧了瞧,“怎麼了?不舒服了?”
唐羨歎了口氣,“我都有白頭發了,你都沒發現。”
小女人的心思都不放在自己身上了。
早知道不生這麼多孩子就好了。
傅啾啾苦笑,“你都四十歲的人了,有白頭發不是很正常嗎?”
唐羨委屈,這是白頭發的事兒嗎?
這是她壓根就不關心自己。
傅啾啾卻沒在意他的神色,“這個任姝丹不錯,回頭我要見見她。”
“啾啾……”
傅啾啾在唐羨哀怨地喊聲中,這才看了過來,無奈地望著男人。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男人越老還越粘人了。
……
涼渠縣。
史湘君剛從公堂上下來,雖然雞毛蒜皮的事兒居多,可是她從來都沒有不耐煩。
這不就是身為縣令該做的事兒嗎?
對於外人看來可能是小事,但是身為老百姓,一頭牛,一隻雞,一條狗那都是大事。
老百姓們知道她是好官,之前不敢拿出來說的委屈和小事如今都搬到公堂上來了。
史湘君往往一個上午要斷四五個案子。
她累的打了個哈欠,想著去看看漆器師父那裡什麼情況。
可不想,人還沒到呢,就撞上了匆匆走來的李敏。
“湘君,你來了正好。”
史湘君見她神色焦急,“怎麼了?”
“裡麵……裡麵出大事了,人……人死了!”
“什麼?”史湘君一邊說一邊走,已經跑到門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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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敏看著她的背影,神色陰鬱。
“怎麼回事?”史湘君看著躺在地上的人,先是去試探了下他的鼻息,幾乎沒有。
“怎麼不去請郎中?”
“李……李姑娘去了。”
史湘君看了眼跟著自己回來的李敏,“你不是去郎中了嗎?”
“我…… 我看到你了,以為你有法子……”
“李敏,人命關天,你就是這樣的態度嗎?”史湘君冷聲說道:“去個腿腳快的,請個郎中回來。”
“我去!”一個年輕,約麼二十來歲的男人衝了出去。
史湘君讓大家把男人抬到涼快點的樹蔭下麵。
“湘君,怎麼辦啊?人要是死了,咱們會不會惹上麻煩?”
史湘君看了眼李敏,“誰告訴你他死了?”
“我……要不咱們還是彆弄了吧?大家都是一身的瘡,這東西肯定有毒,難怪沒什麼人做呢!”
李敏的話讓在場的人都有些後怕了,甚至萌生了退意。
畢竟就算能夠賺錢,可是命沒了,賺的錢也沒辦法花啊。
史湘君冷冷地看了眼李敏,然後吩咐幾個漆器師父,“你們看著他,我去去就來。”
“湘君,你去乾什麼?”
史湘君沒有回答,而是回到自己的房間,找出了傅啾啾給她的藥,她仔細檢查過,就是為了以備不時之需。
她雖然不懂醫術,但是如果漆器有毒會致命,太後斷然不會允許自己做這個的。
可男人卻突然昏迷,氣息微弱,那一定是中了毒,因為之前她就提出過,這些學的人,務必要身體強壯,不然漆瘡他們就招架不住。
她之前讓任姝丹帶著人去看過大夫的。
這一點,李敏是不知道的。
無論誰出手,害人性命,便是觸碰到了她的底線。
史湘君邊走邊想通了一起,重新回到衙門後,遞給了漆器師父一個藥丸,“把這個給他服下。”
“這是什麼?湘君,彆亂給他吃藥啊。”李敏尖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