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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更讓阿喜來了興致,“夜大哥,什麼事兒啊?不能說嗎?”
夜千重點了點頭,“是朝中的事兒,你就不必知道了。”
他清楚,越是這樣,越能夠吊足了胃口,果然,阿喜欲言又止,眼珠不停的轉動著,似乎是在想著什麼主意。
“夜大哥,你是覺得我沒讀過什麼書,朝廷的事兒說了我也不懂嗎?”阿喜一臉落寞,“也對,我自然是比不得見多識廣的郡主的。”
“這難道不是事實嗎?”夜千重沒忍住說道。
之前對阿喜的感激在知道她對自己的救命之恩是有企圖的,甚至還有可能是她導致的,夜千重能夠忍而不發完全是為了大事著想。
阿喜自討沒趣,也是,如今兩個人的關係可不如之前親密了,夜千重要是表現的對她噓寒問暖,體貼入微,才讓她懷疑你。
“夜大哥,我……”
“好了,阿喜,我有點累了,你也早點回去歇著吧,明天……”
阿喜的眸子亮了,“明天,怎麼了?”
“明天我不用去軍營,我們再好好談談關於如何安置你。”
阿喜的心頓時慌作一團,她努力了這麼久,怎麼忍心就這樣放手呢?
“等等,夜大哥,何必要等到明天談呢?不如就今天談吧!”
夜千重看著她,“時候不早了,你又想搞什麼鬼?”
“我……”阿喜委屈地看著他,“我就是想好好跟你說說話而已。”
夜千重很不情願地點了點頭。
阿喜看著他高大的背影,嘴角抽動了兩下,然後快速地跟著她進了屋子。
在進屋之前,她還是抱著一點期待的,畢竟她也和夜千重這樣糾纏了快一年了,都說日久生情,他們朝夕相處,怎麼會一點感情都沒有呢?
她甚至想了,哪怕就算他還是要堅持娶傅皎皎也行,隻要夜千重肯留下自己,這樣她就有的是辦法讓傅皎皎滾出將軍府。
然而,夜千重的話讓她徹底失望了。
夜千重再一次的讓她離開。
上一次他這麼說,她給他催眠,然後第二天他的心裡和眼裡就都是自己,看自己的眼神溫柔且深情。
可是才過多久,他就再一次的愛上了傅皎皎。
阿喜覺得自己作為一個女人是失敗的,這已經是夜千重第三次愛上傅皎皎了吧。
兩次催眠後,他隻要見到傅皎皎,就無法控製。
可是她也算是投入了不少的感情,怎麼甘心呢?
於是,她再一次的拿出了手鏈。
手鏈上的鈴鐺不停的晃動,夜千重的眼神有片刻的迷離。
耳畔的聲音忽近忽遠,他的意識快要不能被控製。
突然出現的女聲,把他那即將出走的意識拉了回來。
他眼裡閃過一絲驚喜之色,還來不及喊,兩道人影就已經進到了屋子裡。
阿喜麵上慌亂,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不可置信地看著二人。
“臣參見太後,太後千歲千歲千千歲。”夜千重跪在地上說道。
傅啾啾微微點了點頭,隨即示意他起來。
她好看的眸子睥睨著阿喜,“你就是阿喜?”
阿喜是第一次見傅啾啾,在她看來,眼前的女人怎麼也不像是三十幾歲的老女人,瞧著倒像是嬌嫩的小媳婦,可她還是被她的眼神嚇得不敢再看。
“回……回太後,民女……民女正是。”阿喜也想好好說話的,但是她根本就控製不住,聲音一直在顫抖。
傅啾啾淡淡一笑,“催眠術學的不賴,跟誰學的?”
“催……催眠?太後,您在說什麼,民女聽不懂。”
傅皎皎撇撇嘴,不過有人給自己撐腰,她樂得自在,大肆肆的坐在了那裡,不過將軍真是寒酸,一點好吃的都沒有。
難怪每次夜千重去傅家,都要搶她的吃食。
“我既然已經知道了你會催眠術,你覺得你裝傻有用嗎?”傅啾啾淡淡地說道,語氣平緩。
她這樣的身份,這樣的氣勢,根本不需要用聲音的大小來震懾對方。
阿喜肉眼可見的褪去臉上的血色。
“我不僅知道你會催眠術,更知道你身後的勢力。”
傅啾啾冷冷地看著她,她不喜歡自稱哀家,她不覺得有什麼可哀的,她的生活不要太幸福了,哪怕在古代生活了幾十年,可她還是保持著現代的習慣。
當然,這也有唐羨的功勞,他也被現代文化洗禮過。
阿喜看了眼傅啾啾,又看向了夜千重和傅皎皎,無聲地詢問他們是不是也知道了。
傅皎皎嗤笑了一聲,連句話都不想跟她說。
阿喜又轉向夜千重,“你……你也知道了?”
“他被你弄的,自然知道的晚了。”傅皎皎道。
夜千重尷尬地清了清嗓子,“可我還是知道了,太後娘娘知道,這也不能全怪我。”
傅皎皎翻了個白眼。
“那你……為什麼不拆穿我?”
夜千重看了眼傅皎皎,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傅皎皎也不說,湊合著吃幾顆瓜子吧。
“自然是想要看看你是怎麼催眠我的。”
阿喜立刻意識到了什麼看向傅啾啾。
傅啾啾勾唇,“每個催眠師有自己的手法,我不太清楚你的,也不好給夜千重解開,所以當然要看看你的手法了。”
阿喜這會兒才明白過來,原來剛剛夜千重說的做的,都是故意的。
就是為了逼自己再次對他動手。
她不可置信地看著夜千重,可夜千重卻吝嗇的看也不看她。
“既然你們什麼都知道了,那我就……”
“彆讓她死。”傅啾啾看出了她眼中的狠厲,猜到了她下一刻的做法,便出聲說道。
夜千重很快的攥住了她的手,就在阿喜打算服毒的時候,傅啾啾嗤笑了一聲,“你覺得在我麵前服毒,我救不回來嗎?”
阿喜愣了下,然後挫敗地坐在地上。
“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為什麼不讓我死?”阿喜問道。
傅啾啾勾唇,“當然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阿喜挑眉,傅啾啾示意夜千重取下她的手鏈。
剛剛在外麵,她也看清楚了阿喜的手法。
夜千重這小子算是得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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