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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大哥,你快說啊!”阿喜急切地催促著。
夜千重深吸一口氣,“阿喜,我要談的不是我和傅皎皎退婚的事兒。”
“那……那是什麼?”阿喜的臉上肉眼可見的失落,但又夾雜了一些不自然,她甚至都沒有生氣。
“是我們的事兒。”
“我……我們的什麼事兒啊?夜大哥,我還有事……”
“阿喜,坐下。”夜千重的聲音冷了幾分。
阿喜看著他,眼神有些閃躲。
“阿喜,我最近一直好奇,我之前失憶也就算了,可是為什麼我來京城後,跟傅皎皎的相關的事兒,也不記得了?”
阿喜看向他,“我……我怎麼知道?”
“你們……你們還有什麼事兒?”
夜千重也是這些日子聽樊璞說起,他還送過傅皎皎回家,當時她醉了,可是他的記憶裡,壓根就沒這段。
不僅沒有,還有一些傅皎皎欺負阿喜的畫麵,但是樊璞說這些都不曾發生過,甚至說起相應的時間,樊璞發誓保證,那個時候傅皎皎絕對沒跟阿喜在一起。
他知道樊璞偏袒傅皎皎,但是這樣很容易就戳破的謊言,樊璞又沒必要來騙他。
“我的記憶裡,你去過傅家,還在門口下跪,被傅家人羞辱,被傅皎皎當麵指責。”
“是啊!”阿喜道。
“我當時也在場,為什麼我記憶裡看到的和我之後所知道的,不是一回事呢?”
“這……夜大哥,是不是有人說我壞話了,我一個人在京城,人微言輕……”阿喜很快想到是樊璞說了什麼,“樊將軍本來就討厭我,你難道不知道他喜歡郡主的嗎?他自然不會說我的好話,你自己看到的才是真的,彆人說的怎麼能算數。”
夜千重皺眉,“樊璞對傅皎皎發乎情止乎禮,如今他要成親了,這話你不該說。”
而樊璞要娶的又是傅皎皎的要好的姐妹,要是傳出去了,傅皎皎如何自處?
“我……我說的是事實啊,每次樊將軍看郡主的眼神,可算不上清白。”
“夠了。”夜千重冷聲嗬止了她,“就算這次如你說的那樣,可是還有很多次,我記憶裡的畫麵和事實完全不一樣。”
阿喜隻慌了那麼一瞬,但很快心理素質過硬的她就淡定了下來,“夜大哥,你說的這事兒我也不清楚啊,你去看過大夫了嗎?是不是你腦袋裡的傷還沒好呢?”
夜千重把她的反應儘收眼底,包括她那一瞬而逝的閃躲,她似乎是篤定自己不會知道真正的答案的。
“夜大哥,我陪你去看看大夫吧,我怕那一天你把我也忘了。”阿喜緊張地道,“傅家不是有位長輩醫術高明嗎?要不我們去找他瞧瞧?”
夜千重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然後淡淡地道“不必了。”
“那怎麼行,我不放心你。”
夜千重攥了下拳頭,“我是想著,也許之前在鄉下的時候,也有過這種情況,畢竟你那會兒就在我身邊,想著你會知道的,看來,之前我不曾發生過這種情況,隻是來了京城後才有的。”
阿喜的眸子轉了轉,此刻的她已經完全的冷靜了下來,“我不是大夫,不曉得這麼多,我隻是擔心你。”
夜千重吐出了一口氣,“算了,明天我找禦醫瞧瞧。”
夜晚,阿喜回到自己的房間,想到白天的事兒,嘴角微微揚起,儘顯得意。
她很清楚,夜千重開始懷疑自己了。
不過,那又能怎麼樣呢?
之前應該是她頻繁用那個法子,所以才不起作用的,等過些日子,她再給他來一次。
到時候就不信他夜千重還能記得傅皎皎的好。
傅皎皎就算再怎麼樣,也得放手,畢竟投鼠忌器。
她喜歡夜千重,她就下不了狠手。
……
夜千重這裡仔細地想著阿喜的反應,幾乎可以肯定她的確做了手腳。
但是她一個鄉下姑娘,哪裡來的這樣的本事?
這個時候,他很想找個人說說話,腦海裡頓時浮現了傅皎皎的那張明豔動人的臉,再往下,是她不點兒朱的唇,柔軟,香甜,讓人忍不住品嘗。
夜千重給了自己一巴掌,不重,但足夠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怎麼跟個色痞一樣,這次可沒中藥,整日想著那種事兒,可是他麵對阿喜的時候,心裡是抗拒的,身體更是抗拒的。
完全沒有對傅皎皎這樣的占有欲。
他打開房門,準備出去,可是頭頂上圓圓的月亮提醒著他,已經很晚了。
耳畔回響著玲瓏那小丫頭揶揄的話,他總這麼晚過去,不好吧?
他用力關上門,不能去,自己就算不是君子,但也不是登徒子。
絕對不能去。
半個時辰後,傅皎皎聽到頭頂上有瓦礫被踩的動靜。
她已經見怪不怪了,夜千重失憶後,越來越喜歡乾這些偷雞摸狗的事兒了。
下一刻,人就在門口了,還知道禮貌的敲敲門。
傅皎皎撇嘴,大半夜的真有禮貌就不該來。
不過她也不是矯情的姑娘,想著他雖然來的不是時候,但是每次都是有事兒的。
打開門,夜千重看到她的臉,就笑了。
不過傅皎皎卻沒他好臉色,兩個人雖然有婚約在身,可是現在就跟那鬨和離的夫妻也差不多。
“你最好有事兒。”
夜千重笑了笑,“你放心,我真的有事兒。”
傅皎皎一個轉身坐在了椅子上,“說吧。”
她沒請夜千重坐下,但是夜千重已經輕車熟路,還給兩個人都倒了杯茶,不理會傅皎皎那都快翻到天上的白眼,道“我好像弄明白了一些事情。”
傅皎皎凝視著他,“說。”
夜千重像是被人潑了盆冷水似的,不過該說還是得說,“我的記憶像是被人篡改了一樣,發生過的,跟我記住的,完全不一樣,我知道你不跟我說,是怕我不信,但是現在我很清楚,不過,你不覺得阿喜一個鄉下姑娘不可能有這樣的本事嗎?”
傅皎皎總算正色地看向了他,“你是懷疑她的身份?”
夜千重點頭,“不錯,我不知道我這樣對不對,或許這一切都是陰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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