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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威和林震兄弟兩個趕緊接過,“交給我們吧。”
夜千重點了點頭,想著她心裡竟然憋了這麼多事兒,她從不肯示弱,可是內心到底還是個需要人嗬護的小姑娘。
要不是今天醉酒,他壓根不知道。
“你呀,唉……”林震歎了口氣,“走吧走吧,進去了可沒你好果子吃。”
夜千重苦笑了下,“多謝二位前輩。”
其實傅家真的傷他的話,他覺得他真的幾條命都沒了,他們卻留了餘地,原因就在傅皎皎身上。
確定傅皎皎進了府門後,他翻身上門,趕緊回家。
一進門,就看到了忐忑的阿喜。
夜千重的眸子就冷了幾分。
“夜大哥,你總算回來了,沒事兒吧?他們有沒有為難你?都怪我,我不知道這樣會給你惹麻煩,我沒什麼見識,也不懂他們所謂的規矩……”
阿喜垂眸,帶著哭腔說著。
夜千重的眸子平靜無波,“阿喜。”
“夜大哥!”阿喜咬著唇,一顆晶瑩的淚珠就掛在她的臉上。
夜千重深呼吸,平複了下心情,“今天那個男人是你找來的嗎?”
阿喜猛地一怔,隨即快速的搖頭,“什麼男人啊?我不認識,你知道的,我在京城就隻認識你。”
夜千重凝視著她的眸子,看到了她眼底那一閃而過的慌亂,“我現在就可以把那個人抓來問。”
“問?那你問吧,夜大哥,你怎麼會這麼想我?”阿喜委屈地道,眼淚大顆大顆地落下來。
“阿喜,我答應過會照顧你,我也絕不會食言,但是我和皎皎是有婚約的,我們曾經彼此相愛,哪怕我忘記了她,可我再見到她的那一刻,我就知道這輩子,哪怕我什麼都記不起來,我還是要和她在一起。”
阿喜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良久,她說道“是不是沒有她,你就會娶我了呢?”
“夜大哥,你告訴我。”
“如果我隻是小漁村的木頭,我或許會娶你,可是我不是,我是厲朝的將軍,我有身上的責任,更有要珍惜嗬護的姑娘。”
“可你答應過我爹的。”阿喜的聲音很低,像蚊子似的。
“我不會食言的,我會照顧你,之前我給你的選擇,你想好了嗎?留在京城,我就給你選戶好人家。”
“如果回去,我會給你一大筆錢。”
“我不想回去。”阿喜道“你是我在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
“那好,你可以留在京城,也可以留在將軍府,不過……阿喜,下次再也不要去傅家鬨了。”
“我真的沒有鬨。”
“是非曲直,我自有判斷。”夜千重說道。
他很清楚,甚至在那個男人對他們在漁村的生活了如指掌,他就知道了。
“欠你的恩情的人是我,與傅家和皎皎都沒有乾係,阿喜,我希望你能懂,下一次,我不敢保證,你還能好好地回來。”
阿喜哭成了淚人,但是她的所作所為,讓夜千重從心底厭惡。
傍晚,傅皎皎才醒,看著床邊的母親,揉著沒什麼感覺的頭,“我怎麼回來的?”
“怎麼回來的?當然是夜千重那小子給把你送回來的。”
傅皎皎尷尬地縮了下脖子,“我想起來了,許久沒喝千日醉了,我酒量居然退步了。”
“還說呢,你到底是個女孩子家,要不是他,真的醉了出了什麼事兒,可怎麼辦?”
傅皎皎倒是沒什麼害怕的,“我跟朋友喝酒,能出什麼事兒啊,他們哪個不是自小就跟著我混的,除非不要腦袋了,不然怎麼敢亂來。”
“話雖如此,但萬一呢,以後不許這樣了,還是帶著玲瓏吧。”阿圖修道。
“遵命。”傅皎皎以為她娘說以後不許出去喝酒了呢,結果隻是讓她帶著丫鬟。
“我們吃飯,讓玲瓏站著,我於心不忍,再說了,要不是夜千重把我的朋友們嚇走了,我也不至於喝悶酒。”
阿圖修剝開她額頭淩亂的頭發,“醒酒了就起來吧,你五伯找你有事。”
“五伯?是夜千重失憶的事兒嗎?”傅皎皎快速地穿上鞋子,“他找到法子了?”
“這麼緊張人家,何苦又為難他呢,這也非他的本意。”阿圖修感歎道。
傅皎皎微微一頓,“娘,您不懂。”
“是,我不懂,娘老了。”
“娘才不老呢,娘依舊是北漠第一美人。”
“你就彆哄我了,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衣服弄好再出去。”
傅皎皎在母親跟前也是個撒嬌的女孩,故意站在那裡不動,由著看不下去的母親為她整理衣服。
“都是自家人,怕什麼。”
“你都是大姑娘了。”
“那也是叔伯們看著長大的,不怕。”傅皎皎得意地道。
“快去吧,彆讓你五伯等著急了。”
傅皎皎在母親的臉頰上親了一口,然後飛奔著出去,像一隻快樂的小鳥。
阿圖修歎了口氣,然後又笑著搖了搖頭。
“五伯,您找我。”
“醒啦?”
傅皎皎鼓著腮幫子,羞赧地點點頭,“我太久沒喝那個酒了,然後一不小心就醉了,以後多喝幾次就好了。”
傅五金示意她坐下。
“找你來呢,是想跟你說說夜千重的事兒。”
“您找到治好他的法子了?”
傅五金歎了口氣,“法子……我沒有,但是我大概是知道了他是怎麼一回事了。”
“看來小姑姑給您的書真是有用。”
“那是自然,他這種情況,讓我想起了先太皇太後。”
“姑父的母親?”
“對,當年她也是出現了記憶的問題,但那是巫術導致的,她不是失憶,眼下不排除這種情況。”
傅五金頓了頓,“還有一種叫催眠,會篡改人的記憶,當然據說厲害的人可以做很多事情,也可以控製住被催眠者。”
傅皎皎皺著眉頭,“五伯,您覺得夜千重是哪種啊?”
傅五金看著她,“當年施行巫術的人都已經不在了,滿厲朝會的也隻有你珊瑚姑姑的族人,但是這些年了也不曾出現過這樣的事兒,我倒是懷疑是第二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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