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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兒其實很多,可惜男人的妻子和孩子們來晏青的鋪子門口鬨,搞得生意都做不成了。
而且更有人發現,那串所謂的中獎數字,根本就是他們排查過後換掉的,導致彆說是大獎了,就是末等獎都很少有人中。
一時間,晏青以及候府都被推上了輿論的風口上。
之前晏青跟候府可不是這麼說的,候府雖然不似之前那麼風光,但也沒有落魄到需要坑人賺錢過日子。
這回就算是候府的老太太也幫不了晏青了。
候府的夫人一氣之下收回了晏青的所有鋪子,結果一查才發現,晏青的鋪子根本就沒賺到錢不說,還賠了不少。
這跟之前她誇下海口說的可不一樣。
闖下這樣的大禍,連累的候府的名聲受損,樊夫人要不是看在晏青救了老太太一命的份上,肯定是會把她趕走的。
如今也隻能讓她待在家裡,候府再落魄,一個閒人還是養得起的。
不過樊夫人也多了個心眼,再讓這晏青留在家裡,勢必會闖下更大的禍來,而且她也清楚老太太的意思,想著要是晏青不能進宮,那就要給她兒子當媳婦兒。
老太太還能活多少年啊,她的下半輩子可不想麵對著這樣的人。
所以當務之急,就是趕緊把人給嫁出去。
入宮為妃為後?
樊夫人冷笑一聲,老太太是年紀人,人也糊塗了,看到什麼山雞都當成是鳳凰。
晏青她哪一點配啊?
不說彆的,大大小小的規矩,禮儀,她半點沒學會不說,整日說著些自負的言語也就罷了,如今連太傅大人都給得罪了。
就衝這一點,這丫頭也不能留在候府裡。
太傅那可是帝師,還教了公主,當今皇上見了都是十分尊敬,晏青居然還給人家甩臉子?
樊夫人這些話也沒敢跟老太太說了,說了也無用。
不過在那之前,她打算先給兒子定一門親事,做她的兒媳婦,那必須是要大家閨秀,能夠打理後宅的,賺不賺錢無所謂,候府不差那點錢,最重要的是不要鬨的雞犬不寧。
樊夫人先去問了樊璞,有沒有喜歡的姑娘。
樊璞否定了,他曾經是有過的,可是人家已經定親了。
“沒有也好,娘跟你說個小姐,就是那鄒家的大小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人你也見過,溫柔嫻靜,她爹還是太後娘娘的義兄,容貌也是上乘的,你可願意?”
“鄒暮清?”樊璞問道。
“對,就是她,那可是真真的大家閨秀,你若願意,明天娘就讓人去問問。”
樊璞低了下眸子,“人家能看上我嗎?”
“你怎麼了?”樊夫人嗔了他一眼,“我兒子高大英俊,又是候府未來的掌家人,雖然老實憨厚了些,可這樣的才踏實呢,咱們家名聲……之前也挺好的,何況隻是問問,若是不願意,那再換一家求娶便是。”
樊璞很聽話,“那就聽您的吧,您做主便是。”
樊夫人還是挺高興的,好歹兒子沒有拒絕,最重要的是這代表那個小妖精的手還沒伸到兒子這裡來。
萬幸萬幸。
巧的是,這事兒鄒家竟然也同意了,很快兩個人換了庚帖,親事就定下來了。
都在京城之中,其實很多事兒大家都清楚。
杭雪音又跟樊夫人在閨中就認識,這些年二人都在京城裡,也沒少見樊璞,所以沒有反對的。
雖然當下也是有人不需要媒妁之言的,可是大多還是如此,杭雪音和鄒元鬆也是這麼過來的。
那些自己相看的好的,也有過著過著就雞飛狗跳,鬨著和離的。
在沒有定下來的時候,樊夫人在家裡都沒有說,一來怕有人搗亂,二來也怕影響了人家姑娘的名聲。
晏青知道的時候,這事兒已經板上釘釘了,隻是婚期還未定。
但是兩家都是信守承諾之人,定了親,那就一定會成親。
晏青找到樊璞,“哥哥,你的婚事你同意了?”
樊璞點點頭,“是啊,你知道了?”
“我才知道,不是你怎麼就同意了呢?”
樊璞被問住了,“我……我怎麼就不能同意了呢?”
“這是包辦婚姻,你們之間沒有感情,會不幸福的。”
樊璞看著她認真的眸子,晃了恍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大家不都是這樣的嗎?何況鄒小姐人品貴重。”
“你怎麼不懂啊,這跟人品不人品的沒關係,就是你們之間沒有愛情。”晏青道。
然而,她的一記重拳卻像是打在了棉花上頭一樣,毫無回應。
“你不是喜歡的傅皎皎嗎?”
“我……我不……”樊璞有些尷尬,“不是你想的那樣。”
“是不是娘她逼你的,我跟你說,這樣就是不對的。”
樊璞搖頭,“沒有。”
晏青皺眉,“急死個人了,你對那位小姐了解多少?你們相處過嗎?”
樊璞搖搖頭,見是見過,但是好像連句話都沒有說過,因為她總是很安靜。
“哥哥,我是為了你好啊。”
“青兒,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是有些事兒沒你想的那麼糟,天下很多人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我爹娘,祖母和祖父,大家都過的挺好的。”
“哪裡好了?”晏青就覺得他們客客氣氣的,像是合作關係。
“總之,就算不是傅皎皎,你也該找個喜歡的姑娘啊,不為了門當戶對,隻為了奔赴愛情的那種。”
樊璞被她說的臉紅,哪有人經常把情啊愛啊的掛在嘴邊兒的,多羞人啊。
“謝謝你啊,青兒,不過我真的有事兒,得先出去了。”
晏青哼了一聲,可是越想越覺得這誰讓樊夫人一點兒消息都沒透露,甚至連老太太那也是剛知道的,就是在防著自己。
她越是這樣防著自己,自己就越要去看看那鄒家小姐是什麼樣的。
樊璞人還不錯,沒有愛情的婚姻,那就是墳墓。
何況,她也清楚,樊璞是她的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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