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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憑什麼，她做了這麼多，還是這個結果。
她不接受。
她攥緊了拳頭，按下了那個爛熟於心的號碼，對方沒有立刻接起。
等待的每一秒，“傅啾啾”這裡都有無數個猜測，他還守著那個容貌儘毀，一輩子也許都不會醒來的女人嗎？
電話總算通了，是她兩世都很熟悉的聲音。
“唐醫生？”
“有事？”
唐羨清冷的聲音帶著疏離，這讓“傅啾啾”更難以接受，“唐醫生，我就這麼讓你討厭嗎？”
“人貴有自知之明，幸好你有。”唐羨那淡淡地道。
女人被懟的好一會兒沒有說出口，“能告訴我，你為什麼這麼討厭我嗎？我……做了什麼讓你不高興的事兒？我覺得喜歡一個人沒有錯啊！”
“你做了什麼，還需要我來提醒嗎？”唐羨冷冷地道“傅小姐，傅啾啾？不對，或許我應該叫你衛菱兒吧。”
女人的手一僵，臉上的表情怪異而又扭曲，“衛菱兒是誰？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彆裝了，我知道是你。”唐羨沉聲說道“我也知道了你為什麼會來到這裡，衛菱兒，上天有好生之德，既然你有機會重新開始，為什麼不好好過自己的人生呢？”
“皇……皇上……你想起來了？”女人的聲音顫抖著，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並沒有仔細去聽唐羨在說什麼。
“你都想起來了？”她激動地說道。
唐羨嫌棄地皺眉，“你口中的皇上早就說了，我現在是唐醫生。”
“不，我知道您記起來了，我就知道，這個世界不會隻有我一個人孤零零的，皇上，我是衛菱兒啊，這個世界，隻有我和您了。”
唐羨冷嗤，“這個世界上哪怕隻剩下我和你，衛菱兒，我也不會對你有什麼的，你死了這條心吧，另外，告訴你背後那個人，感動我們唐家的女主人，他就得有膽子承受唐家的報複。”
女人一怔，沒了聲音。
“衛菱兒，你也一樣。”
“皇上……”
還沒等她繼續說下去，電話就這樣掛斷了。
“傅啾啾”握著電話，激動又失落，他明明知道了，難道不該高興嗎？
她冷冷一笑，如果這個世界也沒有傅九呢？無論是傅九還是傅啾啾，都死了，唐羨，你還會選擇誰呢？
她的笑容詭異而又決絕。
……
深夜，傅啾啾再一次感覺到靈魂被撕扯的痛苦，但是她並沒有昏迷過去，天氣很暖，她準備出去透透氣。
唐羨還沒有回來，她也沒有讓人跟著。
夜裡的風吹的人舒服了一些，她的不適也有所緩解。
她揉了揉眉心，再睜開眼睛，看到的是慕繁。
他一步步朝著自己走來。
“玄遊，是你嗎？”
“是我，啾啾，我是來幫你的。”
傅啾啾苦笑，“你怎麼幫我呀？”
“我知道你的靈魂正在被拉扯，不過你放心，有鸞兒和我在，你不會有事的。”
傅啾啾點點頭，她還真是不擔心，因為珊瑚說過，她會和唐羨幸福終老的。
“玄遊，你現在的靈魄恢複的怎麼樣了，我想知道，你什麼時候能夠徹底醒來？”
“啾啾，我被鳳凰之火吞噬，靈魄散落，多虧了你，我才能夠這樣現身，哪怕時間短暫，可我已經很知足了。”
透過慕繁稚嫩的臉，傅啾啾仿佛看到了玄遊一般。
“看到鸞兒還好，我就放心了。”
“玄遊！”傅啾啾深怕他就這樣消失，“我一定會幫你醒來的。”
“啾啾，我就是告訴你，彆白費力氣了，我的靈魄修複不好的。”
“不會的。”傅啾啾道，“玄遊，你不能就這樣放棄。”
“啾啾，我的情況和鸞兒情況不一樣，我的靈魄……算了，不要再找了，就讓我這樣陪著鸞兒吧。”
話還沒說完，慕繁就揉了揉晏經過你，然後一臉迷糊，“乾娘，你怎麼在這兒啊？我怎麼也在這兒，奇怪是夢遊了嗎？”
傅啾啾怔了下，她hi阿有很多話想問玄遊，為什麼他不讓自己去找他的靈魄了呢？
正在關鍵時刻，他就這麼消失了。
“乾娘，你的臉色很不好，是不是風吹著了？”
傅啾啾搖搖頭，“沒事兒，你也早些回去睡覺吧。”
慕繁乖順地點頭，可還是忍不住嘀咕，“奇怪，我怎麼來這兒了呢？我一點都不記得了。”
傅啾啾看到的慕繁是在靈魄歸位後越發的聰明機智，不知道玄遊所說的不好是指什麼？
該不會是他覺得不太可能，不想自己白費工夫吧。
可她真的不在乎啊。
傅啾啾揉著頭，還是得去叫珊瑚回來一趟，看看有沒有什麼應對之法。
珊瑚接到傅啾啾的消息，自然是快馬加鞭趕回來，不過兩日，她就已經在宮裡了，懷裡還抱著個小姑娘，皮膚不算白皙，但卻很可愛。
傅啾啾更是大手一揮，恨不得把小姑娘一輩子的吃穿用度都給包了。
“二哥也舍得讓你把這麼小的娃兒帶過來？”
“怎麼舍不得，正好也帶過來給老人家瞧瞧。”
“你沒事吧？”傅啾啾擔心地問，“真是不好意思，害你要折騰一趟。”
“你跟我客氣什麼，你不說我也是要回京城的，我……”她看了眼傅啾啾。
兩個人都知道對方清楚的。
“啾啾，我不太會說，可是生老病死是無論是誰都要經曆的。”
傅啾啾點頭，“我懂，珊瑚，你說過我和唐七哥哥後半生是可以一起度過的，對吧？”
“對啊。”珊瑚正色道，“怎麼了？”
“可是……我最近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兒，你要不要再幫我看看。”
珊瑚點頭，把孩子交給一旁的奶嬤嬤。
她用著最古老的巫術，偌大的宮殿裡隻有傅啾啾和她，傅啾啾不敢出聲，卻見珊瑚猛地吸了口氣。
她的心微微一沉，“珊瑚，無論什麼結果我都能接受，你隻管如實告訴我，我是不是也快要離開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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